慕容冲刚刚年满十二岁,看满朝文武都在沉默,热血贯头,激动得满面通红,站出来说:“皇上,此时万万不能请降,非战不可!战败与投降是有区别的,境遇亦不相同,不战而降就是亡国的奴,就是死也不做亡国的奴!叫人瞧不起,臣力主战,请陛下将兵符于给臣,臣要亲自上战场督战!”
虽然没有多少作战的经验,慕容冲凭着一股热血跨上战马指挥,大燕的主帅是看上去是一个很美妙还带着稚气的少年郎哥儿,将士们没有主心骨,没有信心与大秦军死拼到底,在强大的大秦军面前,大燕军才交战了一回合就崩溃如山倒。
大燕兵像汹涌地潮水一般向后退,慕容冲骑在高头大马上亲自督战,仍然没有办法阻止惊慌倒戈逃跑的兵士们,他竖着宝剑大叫:“冲呀!杀了苻坚那贼!不许逃跑——谁逃跑就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的嗓音比别人的更低沉,却仍是没法改变的童音,好听但没有任何震慑作用!他的声音瞬间便湮没在逃窜的人潮里。
慕容冲逆流而上杀了几个逃跑的,而拼命向后退的燕军慌不择路,一群黑压压地掠过来,有的在推挤之间直接撞到慕容冲的马上,大马受惊窜起来,把慕容冲弹飞到几尺远,重重地摔到石头上,亲兵们拼死把慕容冲抢了出来,才不至被卷袭而来的燕兵踩踏吞没,然大燕军败势已定,天神都救不了了!
被抢回来的慕容冲已晕过去了,昏迷一直持续着,不知几天几夜,直到大秦军的兵马大模大样开进了邺城,大燕帝慕容暐心灰意冷,领着众臣举着传国玉玺投降了。
慕容冲昏迷了很久,开始恢复神志不知道是一个黄昏还是清晨,反正窗外的天空是莫名其妙的蓝,似道就要落下来的幕将人兜头盖住,他感觉到自己很沉重,像被压在什么东西的下面喘不过气来,慕容冲蹩足一股气,蓄足了用力向叠盖在他身上的重量推去,一人“呀”叫了一声,滚到一边去,竟然是一位男子,非常强壮魁梧的男子,他胸膛的肌肉一块块虬结在一起,彰显着雄性的力量。
那男人一翻身起来,“桀桀桀——”地笑得很欢畅,一只粗砺的手向慕容冲的胸膛攀爬过来,慕容冲惊得毛骨悚然,四肢倒退,向榻的最深处躲闪,“大胆!你是谁?”他想大声喝问,但似乎很久没说话了,又抑是亢奋得太久了,声音闷在喉咙里,沙沙哑哑的,延长的尾音更像是轻诉撒娇。
“朕是谁?桀桀桀——凤奴儿,乖乖——一夜过后你便忘记我了?你的朕的凤奴,朕是你的坚头呀!”大笑声与说话声织成一道可怕的阴影步步逼近。
借着昏暗的烛光,慕容冲看到那个阴影,是一个健硕无比的男人,裸着硬实肌肉的身子仿佛一座山压过来。
慕容冲一个莫名的激灵,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差点晕了过去,他跟那个男人一样,也是不着寸缕!不过,与那男人的铜色油亮的皮肤相比,自己似刚刚被剪了毛的小羔羊,光溜溜软滑滑,这夜有点凉,他的皮肤似锻似锦,闪着凄美的光芒。
“大胆!你你你……怎么在我的榻上,我不是凤奴儿,我是大燕中山王慕容冲!”
“哈!大燕中山王?你的小字是凤凰儿,对么?脸翻得可真快……昨夜你在我的身下说什么来着?你说你要我的凤奴儿,一辈子服侍我,你要我做你的坚头,一辈子对你好!凤奴儿——”
那男人又逼近过来,慕容冲退无可退,一掌拍过去,那男人一手接过来,他的手掌又宽又大,粗糙极了,那手掌还不安份,抓住慕容冲的手后,微微一使劲,慕容冲就整个伏进了他的怀里,那男人的手就摸过来,口里还啧啧地调笑:“凤奴儿,你又要跟朕玩儿是不是,昨晚玩得还不够么?不够朕就满足你,叫你讨饶才好!啧啧啧,这皮肤……竟比你姐姐的还要细嫩,朕的凤奴儿……来……”
姐姐?慕容冲一个激灵,他的姐姐慕容琳,难道也在这人的股掌之间?朕?他称自己为朕,他难道是大秦帝苻坚?
堂堂大燕国的中山王、大司马竟在他的股掌间被玩弄着,慕容冲将愤怒化成力量,将手掌化成利爪,向那个“朕”挠去。
“朕”惨叫了一声,声音很低很惨痛,“朕”不得不松开手,慕容冲积了一股力量突然化为零,被迫向后翻去,然后面已是边缘,他向榻的外面坠下去,“啊——”他的惊叫一声,叫声比“朕”更大。
“朕”的手一翻,迅速扣住慕容冲的脚,缓冲了他坠地的速度,慕容冲的上半身已经落到榻下面,下半身仍半悬在榻上。这时,听见殿门“吱”地打开了,有人进——来——了!慕容冲的头“嗡”的一声变得无比巨大,他是倒立着的,能仍看清楚是一个宦人,冲进来问:“天王陛下,有何传唤?”
天王陛下?果然是苻坚!慕容冲的眼睛从宦官身上挪开,向上看,开呀!苻坚精赤着身子,一只手上提着自己的脚,而自己一丝不挂半悬在榻上,他看见自己的身上、手臂上红迹斑斑,黑色的阿物儿完全暴露无遗,在凉凉的空气中可怜兮兮地颤抖。
慕容冲脑子一片空白,接子肚子阵阵抽搐,他开始干呕起来,苻坚手一挥,那宦人连忙向外跑去,慕容冲可以想像到他脸上的嘲笑与讽刺。
苻坚把慕容冲抱上榻,任由他干呕,慕容冲仅仅是干呕,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仍记得推开苻坚的怀抱,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