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晖道:“父王,他是个淫贼,儿臣的女儿就叫这淫贼抢走了,听闻他府里养了不少女人,他好色**,居然淫到宫里来!”
“住嘴,朕没问你!”苻坚喝了一声,两只眼睛箭一样身在慕容冲的身上。
“臣多喝了两杯,到园……子里散散酒……看见……一女子爬到树上,远看似……好美……她爬到树上,臣只怕她寻了短见,便抱住她……把她扯下树……”
“父王,这贼在说谎,这贼是鬼鬼祟祟一路跟着公主来到御花园的!”苻晖大叫一声。
“你如何知道他是跟着公主来到御花园的?”
“这……”最小的儿子。
“熹儿,你说!”苻坚转向
苻熹平生最害怕父王,这会子看苻坚面容狰狞,髯须直竖,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忙说:“晖哥哥对我说……说……那厮喝醉了,咱们跟着他……看他做些什么!”
“喔,原来早有预谋的!”苻坚又哼了一句。
“是,晖儿是有预谋,是因为这贼拐带儿臣的女儿在先,晖儿想揭开这淫贼的真面目才跟了来!”
“慕容冲怎么拐带你的女儿?”苻坚直直站着,拿眼角看了看口中兀自流血的慕容冲。
“儿臣有个女儿名叫苻七女,原与军营中校尉绫飞龙是一对儿,这慕容冲一来,以美色勾引,苻七女便弃了绫飞龙跟了她,我苻晖的女儿何等金贵,如何能跟着他慕容冲这个白虏,还是恬不知耻蛊惑苻七女跟他私奔!”
“陛下……苻七女……也长得好美,臣亦喜欢……不过容臣一句,此苻七女也并非苻晖的女儿……”慕容冲捂着胸口,抹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血,他的脸异常苍白
“苻晖怎么就不是我的女儿,她排行老七,是我的第七个女儿。我的府里还有苻八女,苻九女,到我府里一问就知道了!”
“若苻七女是你的女儿……慕容冲问问你,苻七女的娘亲是谁?叫什么名儿?苻七女今年几岁了。她娘几岁了?”
“这个……我一个大男人记这个做什么?府里这么多的女人……总之苻七女是我的女儿没有错!”苻晖开始急躁。
“是的,你府里这么多女人……苻七女的娘亲叫段桂娘,鲜卑族人,因为她的娘是鲜卑人,所以她生的女儿在那个家里比奴婢还奴婢。七女连名字都没有,只因为是排行第七,所以名叫七女,七女身世堪怜,我便叫她跟着我……”
“你……你……”苻晖气急败坏,“你这个淫贼……”
“苻大人府上有多少女人,慕容冲甘拜下风,何况,两情相悦怎么算淫?总比负心郎无良的爹爹好得多了!”慕容冲的口里还留着鲜血,两道血迹从嘴角渗出来。却衬得皮肤莹亮之极。
众人一时不说话,呆呆看着他,心内盘桓着各种类似“怜爱”“可惜”如此这般的字眼。
苻晖看自己说不过慕容冲,立即冲过去又踹了慕容冲一脚。
“苻晖!”苻坚喝道,“退下!”他转头向苻宝,苻宝这时已不慌张了,扶着张夫人的手臂在听他们对话。
“苻宝,方才慕容冲可轻簿你了?”苻坚的脸如寒冰一般。
“他……他……从后面抱着女儿,他说‘凤奴……想死你了……你去哪儿了……’他……他可能认错人了,把女儿错认做凤奴!”苻宝向慕容冲看一眼。多么俊俏的男子,尤记得他低沉如磁的声音在耳边轻唤,那个叫“凤奴”的女子到底是谁,能得到这美妙男子的青睐!
“凤奴?他唤的是凤奴……”苻坚如遭雷击。缓步走向慕容冲,目光轻怜地抚过慕容冲的脸,“凤奴?你还记得从前……”
突然一人快速闪到苻坚的前面,只听“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众人惊呼一声,只见一人“扑——”地跪倒在苻坚的跟前。而慕容冲的脸上多了两道鲜红的掌印,
“陛下,慕容冲冒犯公主,请陛下责罚!这是臣的弟弟,臣没能教好他,也请陛下责罚于臣!”说话的是慕容暐,原来慕容暐看看形势紧急,突然想起慕容冲对他说的那些话,当即果断跳出来打了慕容冲两个巴掌。
苻宝却急了,上前两步说:“大胆,你……你……怎么敢在父王面前打人!”
众人本来深恨慕容冲胆大包天冒犯公主,但不知为何看到慕容冲被打,口鼻流血,又听了慕容冲与苻晖的对话,苻宝的证词,如今又被自己的亲哥哥掴了两巴掌,两边雪白的脸颊登时红成一片,觉得这慕容冲挺可怜的,恨意没有了,取代的是怜惜之意。
苻坚这时候心烦意乱,手一挥说:“来人,将凤……慕容冲送到慕容夫人那里,请太医丞医治!其它的事情明日再说。”
众人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慕容冲冒犯公主和拐带苻晖女儿苻七女的事情到此结束,无罪释放,还要留在宫里送去慕容夫人那里?那是不是一雌复一雄的故事再一次呈演?
慕容暐以首叩地道:“慕容冲是外臣,不宜留在宫里,而况他如今犯了大罪,理应送大理寺处置,陛下看他酒醉不惩罚他,已是陛下的仁慈,我做为兄长却不能容忍他这种孟浪的行径,请求陛下让我把他带回府里,臣要好好惩罚他!”
“惩罚就不必了,今日朕的寿宴,他喝多了,也不完全怪他,你带他回去好好医治伤口,唉……”苻坚最后一声叹息又沉重又忧伤,仿佛有千言万语郁结其中,叫听到的人都忍不住伤感起来。
苻晖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