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玉不可能主动来秦家把春诏带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秦诏主动跟秦夫人提出来要来找自己,但简又又却不敢肯定秦诏是无意的来找自己呢,还是专程来找自己b>
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能跟颜明玉一起来,显然是他找上的颜明玉。
这么一想,简又又觉得秦夫人肯定知道自己给简富仁等人挖的坑。
秦夫人看着简又又局促的表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神色:“简姑娘,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怀疑你要利用诏儿的心思,这次去找你,是诏儿自己求我的,不得不说,为了让我答应,他可是什么法子都想出来了。”
至于是什么法子,秦夫人便没有提,简又又也能想象得到肯定让秦夫人足够头疼,看她眼底那抹无耐跟宠溺便不难猜到。
“诏儿说你被坏人欺负了,他得去救你,我听得一头雾水,最后好不容易才理清了思绪得知你那天你带诏儿出去后跟颜明玉见过面,便把颜明玉叫来问了问。”
这才得知简又又昨天准备让颜明玉做的事情,本来让秦诏单独出去,还是去这么远的地方,秦夫人是不乐意的,但架不住儿子的苦苦哀求,想着颜明玉在一旁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简又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夫人继续说:“昨天诏儿脏兮兮的回来,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他受了欺负,却不料他得意洋洋的跟我炫耀着他今天有多能干,把坏人都打倒了,那眼中的神采飞扬,连我都惊到了。”
秦诏忽地抬头,嘴巴里塞的满满的都是苹果泥,兴奋的问:“又又,我把坏人都抓了,腻不腻害。”
简又又听着秦诏模糊不清的话,脸上都是笑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厉害,非常厉害。”
秦夫人看着秦诏的眼底都是温柔,以前一直怕世人知道自己儿子的缺陷,会给他带来难堪,只是如今看来,他们一直将宝宝关在家里,是不是错了。
她用自己以为对的方式把诏儿保护着,却不知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哪怕诏儿曾经烧坏了脑子,智力只停留在五六岁的时候,但并不表示他不能成长,接触外面的世界。
或许,诏儿并非会像他们以为的那般脆弱。
若是连他们身为爹娘都不能给诏儿一个健康的生长环境,又如何有资格要求旁人像对正常人一样看待诏儿。
像昨天那样雀跃又激动不已的诏儿,是她鲜少见过的,那种因为自己的相助而满足沾沾自喜的得意模样,让诏儿凭添了几分自信,秦夫人有好几次都差点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正常的。
其实,智力不足又如何,接触的多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深入人心就懂得了。
而另一边,县城最大的客栈里,容璟之坐在天字一号房内,找木有很容易,沿途都做有记号。
圆木桌旁,容璟之一身农家棉质的长袍裹身,却依旧不影响他高贵冷漠的气质,手指轻弯,敲打着桌面,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凛冽而又阴沉。
木有像个小媳妇似的站在门旁,欲哭无泪的表情像是立即要去见阎王似的。
“唔,爷,您不能怪属下不请自来,属下完全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寻您。”
容璟之俊眸微抬,淡淡的扫了一眼木有,即便这样无意识的一瞥,却让木有顿感千金压顶,喘不过气来。
“恩,爷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成了赫连渊的狗腿了。”
木有的额头滑下一滴斗大的汗水,忙堆着讨好的笑:“嘿嘿,爷,属下是您的狗腿,独一无二忠心耿耿。”
普天之下,也就爷您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狗腿的脸看到了,独一无二忠心耿耿没看见。”
木有:“……”
木有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来,爷,您的嘴巴还能再恶毒一点吗?这样质疑一个对您忠心耿耿的属下真的好吗?你就不怕我叛变?
他在心里暗暗腹诽着,却在容璟之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飘过来时立即打了个冷颤。
对嘛,这才是他认识的爷,高贵冷傲,骇然深沉,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从心底里畏惧,先前见到的像猫一样温顺的爷,一定是自己的幻觉了。
转念一想,木有又觉得自己有被虐的倾向,竟然觉得这样的容璟之备感亲切。
果然在爷的长年压迫之下,他都变的扭曲了。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容璟之看了木有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这指的,自然是木有突然出现在宏沛县,又是受皇上的旨意,要么就是有什么要紧事跟他汇报,但如果没有,木有可以打哪来滚哪去了。
木有双手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表情:“爷,您这是嫌弃属下。”
容璟之嘴角微微一抽,真是够了!
“木有,你确定要一直浪费爷的时间?”容璟之眉稍微扬,淡然的嗓音就像是从阴森的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让人的心也跟着抖三抖。
木有忙收敛浮夸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道:“皇上让爷尽快回京。”
“什么事?”
“唔,大概是皇上想您了。”木有一脸的沉思状,皇上可没说什么事,只是见不得爷就这么一走了之而且还不说什么时候回来,如此迫切的让爷回京这么一副离不开爷的意思,可不就是爷走了让皇上一直惦念着嘛。
容璟之霍然起身,他就觉得自己来找木有就是纯粹来浪费时间的,这小子没个正形,若不是能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