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钰公主回到侯府,整个人只觉心气难平,挥手让自已身边伺候的麽麽唤了自家儿子过来。
亓三郎一脸冷俊到来之时,见自已的母亲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晶莹闪动。
亓三郎跪拜下去:“母亲!”
“起吧!”
明钰公主轻叹一声,看着自家儿子脸上的疤痕,自嘲一笑:“如今却是连着个小小五品同知夫人都敢来戏耍本宫。辱我侯门名声,当真是嚣张之极。”
说罢,看向他,哼笑:“今儿这事儿若不是你及时赶到,那个被污清白的女子是不是就要成了本宫的儿媳?”
若是不让成,自已儿子就成了污人清白不负责任之人,这侯府的名声还会因此事而受到牵连,这样一来,他们母子怕是在京都上层人士中,会遭受不少耻笑加鄙夷!这无疑是给他们如今的处境雪上加霜!
可若是成了,这般侮辱打脸的做法,让他们又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她“啪”的一声。将手拍在茶几之上:“当真可恶之极,居然想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达到退婚的目地。在明知本宫就在寺内,还敢再事情未成的情况下,去作了那才艺展示,真当本宫好欺负不成?”
心口气得起伏不定,当真是一朝落魄人人喊打起来。
若不是皇兄不理了她,她何至于这般受人算计?
想到这,眼泪盈满眼眶,看着自家儿子毁容的脸,就在去岁,她的儿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人中龙凤,虽比不得那皇子位高,却也是少有的年少有为,年岁轻轻就当上正三品官职。放眼京都能有几人?
如今……叹罢一声,手握成拳,这群捧高踩低之人!
亓三郎看着突然颓废下去的母亲,眼中有着丝丝不忍,良久,才冷淡开口:“既是他们不仁,我们也就不义。退婚吧!”
“退婚?”明钰公主眼中一丝慌乱闪过:“如何能退?为娘不允,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给绑过来,本宫还就不信了,她敢光明正大的退了婚?”
明钰公主当然不会让她退,何况如今她也不敢退,儿子为她等了四年多,她却在儿子一朝落魄之时退婚,这种势力小人的形为,怕是会招来不少流言蜚语,她一个姑娘家家,再是胆大,也不敢轻言将骂名招上身的!
可让他们侯府退……那就更不能了!
想到这,抬眼向着自家儿子看去,如今京中上层,人人对他们是避之不及。退了,上哪说好的去?
明钰公主眼中苦涩混合着怒气满满:“我不允,本宫倒要看看,她嫁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亓三郎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若是硬娶,到时来个鱼目混珠,母亲是要还是不要?”
“她敢?她这是拼着名声不要了不成?”上系女扛。
亓三郎勾了勾嘴角,名声?哪就能比得了高枝?到时若是硬要强娶,怕是会着人顶替,替嫁过来的新娘,若你执意退还,污的不只是两家的名声,还有那替嫁女的生死,他又怎会让她顶着别人的身份替嫁过来?
执盏,品呡一口,亓三郎眼中寒气渐浓,今日之事若不是事先有人通知,他还真不会答应谢宁婢女来传的话,不会去的结果,当然就是第二条路,替嫁!以着她的傲气,谢家姑娘替嫁品这名头,还真是污了她!
“这种两败俱伤的结果,母亲还是不要做的好!”无视着自家母亲的怒气,他淡淡的开口:“如今我们掌握着主动权,佟府定会猜测我们不敢退婚,今日谢家姑娘的一番动作,何尝不是在打我们侯府的脸?如此我们还要隐忍着吞了这口气,不更涨了她的气焰?往后拿住我们不敢退婚的威胁,怕是要行更为荒诞之事。”
“她敢!”明钰公主从齿缝缓缓挤出这两字来。
亓三郎只是平淡的看了自家母亲一眼:“这赏花秀才艺都去了,还有不敢的?听说待舅母生日过后,怕是要选秀女了,大家心知肚明,如今的四位皇子,除了三皇子有一个正妃,其余的可都空着呢!”
他是点到即止,而明钰公主却是明白过来,这段时日,佟家怕又要有所有动作了,就算是催着完了婚,到时替嫁一个佟家姑娘过来,你娶了人家又退回去,佟家虽然不地道,可他们会被人更加唾弃。
如今他们母子在这府中已经是众矢之的,若再闹出这一出,侯爷怕更不喜了她们这一房。
想到这,她皱着好看的柳眉,看着自家儿子,眼中泪光泛动:“难不成就这样任人得逞?”
亓三郎摇头:“母亲别太急,如今退婚对于儿子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已,亓三郎冷淡理出:“她今日花朝节献艺,这京中贵妇谁人不知?如此打夫家脸面之事她都做得出来,我们有何必给她颜面?明日着人去退婚,也让这上层人士看个明白,我亓三郎虽落魄了,可还没到要忍气吞声过日,还由不得别人来笑话!”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再说,当着婆家人,花朝节献艺遭退婚这臭名声,谢大姑娘是背定了!”
明钰公主听他说完,急得绞着帕子:“我当然知道这个理儿,可如今你已十九了,这一退婚……”
哪还选得倒好的啊!
看着她眼中的焦急,亓三郎勾了勾嘴角:“子煜这事儿都能跟母亲说了,难道他就没告诉母亲?姨母有来信?”
见自家母亲发愣,他缓缓将话溢出:“说是要来京都为舅母贺寿!”
“啊?”儿子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