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谢,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吧。”日冕本来也是被安釜推过来服侍容谢的。可听到这个声音可是跟安秀选人那日声音大不相同,女人最是懂女人的心思了。这声音,听着总有那么骨子媚意,酥得人骨头都软了。
日冕甩头摇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容谢的举动。
只见落玄的手轻抚上容谢的胸膛,似挑逗更似抚摸。容谢一怔遂推开落玄淡淡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容谢倒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日冕看着心下不定,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安秀,想想还是当做没有看到。
又一日,娇柔的声音传出,“容谢,奴婢伺候您用膳吧。”
但见容谢举步坐下,而落玄却拿起碗吹了吹道:“还是让,奴家喂您吧。”
“这,这不用了吧。”容谢有些汗流不止。
“容谢可是嫌弃奴家伺候的不好。”说着美目盈上一层水汽。
而远处的日冕因为距离的关系倒是不知道落玄真哭还是假的。以手握拳,气的她差点就上去直接揍人了。这什么人,这分明是勾搭她家少殿主啊。还奴家奴家,我呸,有做下人的自觉么。
她一个奴婢这样的事都见了不止一次,还不知暗地里落玄对容谢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举动。心下一转,当下便直奔安秀闺阁,“她真的这样做了?”
“是,这可是日冕亲眼所见。”
“恩,知道了。”
“可是,安秀……”日冕欲言又止,安秀貌似不太在意啊。这可如何是好。
安釜抬头看了日冕一眼,淡淡道:“只要容谢不买她账,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波,况且,可能是你听错了。”
日冕倒不这样想,但是安秀都发话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底暗自下定了决心。
“呐,这都是你的,今天做不完不许睡觉。”日冕指着一堆衣服道。
“给,这十缸水今天必须全部挑满,不然不给吃饭。”日冕指着十只半身人高的缸道。
日冕努了努嘴,她是针对落玄。安秀没放在心上那是因为没堪破其中利害。那她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落玄点苦头吃好了。这样,落玄该没有时间去引诱容谢了吧。恩,日冕是这样想的。
“落玄,这……”容谢有点惊讶。落玄是安釜派来伺候他的贴身丫鬟,这些脏活累活未免有些重吧。
“少殿主,没关系的,奴婢也只是看日冕姐姐平日里太多辛劳,想着为日冕姐多分担些。”
话说这落玄睁着眼说瞎话的样子真是绝对了。谁人不知道日冕是什么身份,怎么还会做这种下等奴才才会做的脏活累活?落玄这话既是抖出了日冕,也落了个好名声。
“少殿主……”落玄只觉恍惚间指尖触及一片温润,原是容谢的体温。
“这些活以后不要做了,就说是我允许的。你是华儿来伺候我的,看谁敢动你!”
落玄垂目,掩住心中的波涛汹涌。一怔后遂仰起头,眼中似有眼珠:“少殿主……”
“日冕。”容谢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日冕叫道。
“少主找我有什么事。”
静默了许久之后,容谢终是开口道,“以后还别为难落玄了,毕竟她以前吃了那么多苦。”
“是。”日冕颔首,不知该如何反驳,低头遮住脸上表情。
亦云阁内,楚素离低头看着首饰盒,决定还是进宫看望云微乱。于是很快梳洗完备,便差人备了轿子准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