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将整个炎都都笼上了金黄的色泽,鳞次栉比的屋舍高低相间,屋顶上铺着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五彩的柔光,优美的飞檐好似燕子一般展翅欲飞r>这一日的天气极是晴朗,柔和的风拂过树梢,欢腾起舞,从皇宫到城门的长街上都红毯覆盖,一眼看去如同东方还未消散的烟霞,遥遥地铺展开来,晴空之下灼灼入目,似乎和天上的霞彩连到了一起。

整个炎都早已经戒严,所有的住家和商铺全都关门闭户,大街上静无人语,只要仪仗整齐而急促的步伐声和旗帜幡布在风中的猎猎声。

无暇早已在前一日已经被炎帝接到了宫中,此刻在宫女的伺候下换上华丽的宫装,无暇坐在铜镜前看着宫女的手指翻飞,将她的发丝盘成了大炎特有的发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她是大越的公主,虽说入乡随俗,但是这么正式的场合,她怎么也不该一副大炎的打扮吧,炎帝这是想做什么?的关系么?

只是她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抗拒不了,马上就要到出宫的时辰,就算这个时候要重新换妆也已经来不及了,无暇猜想炎帝就是故意让宫女来的迟,让她没时间去更换。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无暇抿了抿唇,目光微微有些空茫,手指也紧紧地攥了起来,不知道子墨现在哪里,现在整个炎都想必都已经戒严了吧,虽然不会去搜查他,但是只要有一点异动,恐怕就会被注意到。

她没想到昨天会被接进宫来,临走是太过匆忙,只能留下一个语焉不详含含糊糊的字条,希望他能看到,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万不能轻举妄动。

“公主,已经好了。”宫女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无暇抬眼看了看镜子里,虽然她因为有了身子而坚持不要涂抹那些胭脂口脂,但是华丽的发髻和着装,已经将她整个人都衬托得雍容华贵了起来。

无暇从满头的珠翠中将几个沉重的钗簪给放下,只留些轻便的,一边问道:“皇上可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一边候着的宫女忙道:“皇上让公主梳妆好了之后在宫门处等候。”

无暇一蹙眉,有些不明白炎帝这是用什么特别的用意,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和众臣一起到前朝清和殿之前会合,然后再出宫的吗,为什么让她直接在宫门那里等?

因为她是大越的公主?可那又为什么让她穿上大炎的俯视?

无暇闭了闭眼,蹙起的眉头却没有放下来,也许当时和他做的一个交易就是错的,炎帝能从那么多的兄弟中最后夺得皇位,心机之深根本就不是她能理解的。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已经来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提了起来。

乘坐软轿到了千秋门,平日不长打开的宫门此刻洞然打开,白玉石地砖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当中的道路上铺着红毯,红白相衬,极是醒目。

无暇在宫门外换了四骑的马车,一看就是精心打造的,外表华丽,里面的陈设也俱是上等之物。

无暇靠在软垫上小憩,只隐隐地听见宫门里传来宫侍模糊又尖利的声音,等了一会儿之后,马蹄声和车轱辘声慢慢地近了,无暇知道仪仗已经出宫了。

果然没一会儿,她只觉身下的马车微微一动,然后马鞭一响,马车便慢慢地驶动了起来。

无暇轻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紧张,这是车外突然传来了何公公的声音,“公主,皇上让您的车驾上前。”

无暇眉头一蹙,越来越不明白炎帝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也容不得她拒绝,只得出声道:“珍琳遵旨。”

车驾明显快了起来,很快就超过了很多车马,一直到了炎帝车驾的后面这才重新缓和了下来。

銮驾行的极慢,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无暇听见外面有人回禀炎帝:“启禀皇上,越帝的仪仗距此还有一里有余。”

炎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何清才转达了他的话道:“皇上口谕,出城相迎——”

无暇心里倒是意外了一下,要知道两人同时国君,身份相当,到城门口相迎是礼节所致,但是出了城门那就不同了,不仅表示亲厚,更是隐隐有放低自己的身份的意思。

不过想到之前席满观说过的,炎帝和夜谨言是表兄弟的关系,无暇心里也少了几分意外,毕竟炎帝那种人,怎么可能是轻易愿意示弱的人。

銮驾出了城门没一会儿,就有人频频来通报和越帝的距离,直到两副仪仗终于可以遥遥相见,炎帝这边的车驾才停了下来。

等到终于相遇了,却只是两边随驾的官员相互给对方的皇帝见礼,而夜谨言和炎帝根本就是连面都没露,只是让人相互传了几句话,然后两个銮驾齐头并进,一起进了炎都。

说起来很快,只是这一套做下来,也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以后,无暇一直坐在车里,似乎是被遗忘了一般,她没出去见礼,也同样没有受礼,似乎只是来了一趟然后又跟着回城。

无暇微微闭眼,手指掐在手心里,努力地抑制着心里的紧张,夜谨言已经来了,她再也逃避不了了,接下来只能迎头而上了。

车驾再次回宫,无暇同样是在宫门口就脱离了仪仗,直接从旁回到了临时住下的宫殿芳霞殿。

“白琴,伺候我梳洗。”无暇眉目之间透着微微的倦色。

白琴还没说话,旁边炎帝派来的大宫女已经上前一礼道:“公主恕罪,午间皇上设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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