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姑娘不肯放过她,在追赶的路上被绊倒了,可惜这是聆雪已经跑远了没见到,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回去扶的,而老奴,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就怕一时好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

说道这里她突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说起来直到刚才聆雪都不知道那个骂她的是什么人,这位姑娘的指认更是奇怪,那个时候聆雪正在被骂,根本不可能再去推这位姑娘。”

赵嬷嬷这话不可谓不刁钻,虽然没有指明春花就是那个骂人的,可是如果春花如果说那个人就是她,那就是变相承认她骂了聆雪,可是如果她不承认,那么聆雪那个时候正在被骂,又怎么多出一个聆雪推她呢。

而且之前春花告状的时候,言语之间那么多的暗示,先是暗示无暇这个做主子的虐待下人,让聆雪一个人拎那么重的食盒,接着又暗示东微茗的通情达理来反衬无暇的不讲理。

现在赵嬷嬷的一席话,将这些全都还了回去,顺便还将君子墨都给拖了进去,说是君府御下严厉,不应该发生这样事情,可是现在发生了,那就说明君府的家风不正了。

春花被噎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助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朝东微茗看了过去,东微茗目光微闪,委屈地拽了君子墨的袖子刚要开口,那边赵嬷嬷突然又叹了口气道:“唉,饭菜都洒了,姑娘你今天的午膳还没用呢,老奴过会去再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吧?”

无暇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那些……不吃也罢,也不是第一次了,午膳不用不要紧的,我也没什么胃口。”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完美无缺,却把君子墨给震了一下,他看着无暇那平静无波的脸,有种呼吸都困难的感觉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

他稳了稳心神,朝身边唤他的东微茗安抚地一笑,这才对春花冷声道:“现在你们各自都有理,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我……”春花支吾着,有些着急地频频看向东微茗,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东微茗连忙抱住了君子墨的手臂,娇嗔着说道:“这件事其实妾身也知道一些,妾身原本园子里伺候的下人就少,今日因为快要接近年尾,妾身想着要送夫人什么年礼,所以将库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却也没发现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苦恼之下就想让春花去市面上瞧瞧,

但是东西也都翻乱了,便让她顺便找个人来帮忙整理一下,妾身猜想,大概是因为聆雪不愿意,所以才起得冲突吧,也是春花的脾气太急了,实在怪不得聆雪姑娘。”

赵嬷嬷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东微茗,可当真是不简单的,瞧瞧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里,藏了多少话,第一点就是在暗示她园子里伺候的下人太少了,这是在想君子墨要人,第二则是表明她翻东西的目的是为了给君夫人准备年礼,这是在向君子墨展示她的孝心,第三则是在暗示聆雪拿架子,请她去帮忙收拾东西都使唤不了,最后还替聆雪说话,实际上根本就是在上眼药呢。

果然,君子墨一听这话连忙握了她的手道:“是我的疏忽,一会我就让管家那里给你拨人过去,还有母亲那里,心意到了就可以,年礼的事情你也不必烦心了,我会替你准备好的。”

“嗯,子墨你真好……”东微茗看着他,双颊浮起了绯色,含羞带怯地看向他,那种羞怯的神情,让君子墨忍不住失神,多么熟悉,多么相像的表情啊,曾经,无垢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两人就那么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一般,无暇抬起了眼睛,眸中满是淡漠,凝视着挂在窗口的琉璃珠子,五彩斑斓的珠子大小不一地串在一起,在阳光下随风轻轻晃动着,折射出迷离的光彩,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的心里一片空旷,她曾经以为亲眼看见他对着别人温柔的时候,她会痛,会哭,会死,可是事实上,她只是觉得有些窒息,有些刺眼,更多的是麻木。

他时而亲近时而疏离的态度已经把她的期盼一点点地打落尘埃,她已经不愿再给自己奢望了,那埋在心底的期望和渴求被他的反复无常给死死压住,她其实很怕疼,可是他不知道。

更何况,现在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长着和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一样容貌的女人,他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得到姬无垢的遗憾全都被放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可笑啊,在姬府,在他说出以后会好好待她的时候,在他带着他去霞山看红叶的时候,在他**爱着她的时候,她还天真地以为,她开始在他心里占据了一点点的位置了,即使完全比不上姬无垢的位置,可是最起码,他开始看得见她了。

可是事实在她觉得自己飞上天的时候,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直接将她摔如地狱。

她还能有什么奢望?

“姬无暇!”一声被刻意扬高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无暇侧头看过去,神色淡淡:“不知道少爷唤我何事?”

“微茗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你是怎么管教丫鬟的,不听使唤的丫鬟要了何用?”

“哦?少爷说的是聆雪吗?可是聆雪一向都懂规矩,并没有不停我的使唤呀。”无暇说着,刻意地将“我的”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君子墨像是根本没在意一样,沉着脸道:“那为什么微茗不过让她去帮忙却使唤不了?”

无暇笑了起来,唇角微勾,她的嘴唇原本就没多少血色,这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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