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知道自家大哥最敬重那些战死沙场为朝廷捐躯的人,所以他收起拳头,“好吧,我听大哥的。”
洛心走到薛忠孝的面前,不出意外又看到他在瑟瑟发抖,果然是耸包一个。
掩着心里的鄙视,洛心问道,“薛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如实解答。”
薛忠孝依旧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唧,洛心也不管他,照样问道,“在下听闻当年薛大人的祖父以及父亲为朝廷打下了半壁江上,先皇为了犒赏他们安定军心,特意准许薛家世世代代的后人掌管一块调兵令牌,以示殊荣。可否请薛大人告知,这传言有几分真假?”
听到调兵令牌,薛忠孝也不哼哼了,直接从地上爬起來,冲着洛天和洛心吼,“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所有人都想要这块令牌,你们全都做梦去吧!这令牌世世代代都只能是我们薛家的!”
“所有人?”洛心猜得不错,顾凌寒和顾继学恐怕早已先他们一步找上门了。爹和娘恐怕就是被他们父子其中一人派属下劫走的,洛心他们兄弟两个刚从顾凌寒那里出來,可以肯定他还沒來得及出手,那么由此推断,出手的人是顾继学。
洛天问道,“所以说,令牌还在你的手里?”
薛忠孝的声音又高了几度,“那是自然!我薛忠孝就算再沒用,也不至于连一块令牌都守不住!”这话里话外,竟是多了几分自豪和骄傲。
洛天撇嘴,怪不得顾凌寒和顾继学都沒有直接把令牌抢走。薛忠孝这种人杀也杀不得,若此时就把令牌抢走,一定会被他嚷嚷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令牌被抢的事情,那么他们造反这种虽然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实就会被抛在明面上,他们就不得不在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提前行动,这样一來风险则大多了。不过好在薛忠孝够蠢够笨,还能死守着令牌,在一切事情被安排妥当之前,他的确是一个看守令牌的好选择。
“你过來。”洛天对薛忠孝勾了勾手指,笑着说道,“薛大人误会我们了,调兵令牌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來这里的目的。薛大人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是來接父母亲离开的。”
薛忠孝看着洛天的笑容看呆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于是放心地走到洛天的跟前,连刚才被打了一拳的疼痛也忘记了。
洛天把手放在薛忠孝肥嘟嘟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薛大人不是想看守好自家的调兵令牌吗?我來教大人一个办法如何?”
薛忠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是这样的。”洛天说道,“不管明里暗里,我和大哥离开后一定会有人找上门,他们只是來确定消息的,暂时不会抢你的令牌,但是等他们离开半个时辰之后,你要吵吵闹闹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令牌丢了。明白吗?”
薛忠孝摇头,“不明白。”
洛天皱眉,笨蛋就是笨蛋,若是世间之人都如席大哥那般聪明该有多好。
洛天耐着心思解释道,“所有人都知道令牌丢了,他们就不会再來找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忠孝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稍后就按洛少爷说的办!”
洛天笑了,然后招呼洛心,“大哥,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