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保安脾气暴躁,但很怕聂晨的爷爷。见到聂晨,立马换了副态度。他既然负责看这栋楼,对这楼的业主,多多少少都会有一定的了解。
这老保安也知道,六楼这家住的这个姓陈的,刚不久前出事死了。之所以我们上楼的时候没看到他,他就是去打听这个陈姓老板死亡的具体细节去了。
聂晨说,她是受她爷爷所派,来问这个陈老板的日常生活情况的,具体为什么要问,她不清楚,她爷爷没告诉她,希望老保安把自己知道的都讲讲,老保安自然一句二话都没有。结果,我们从这老保安口中得知到这样一件事…
具体这个陈姓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老保安不清楚,他所在的物业公司有规定,不准干预业主的个人隐私。老保安只知道这个陈老板似乎挺忙,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半夜才回来,一身酒气,有时还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对于半个多月前发生的一件事,老保安至今仍然印象深刻…
那天晚上刮很大的风,老保安坐在一楼的桌子后面,被透进来的穿堂风冻的直抽抽。老保安就跑出去,在小区的商店里买了一瓶白酒,一包花生米,回来自斟自饮。虽然有规定值班不能喝酒,但只要业主不吃饱了撑的投诉他就没事。
他也没喝多,但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后面被冻醒的时候,他看了看表,快一点了。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抬头一看,是电梯里的灯。
那电梯原本在楼上停着,此刻正敞着门冲着他,应该是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从楼上下来了。电梯里的灯一闪一闪的,那种闪烁频率,就跟救护车的灯闪烁频率差不多。
老保安认为可能是灯坏了,于是就跑过去看,要是确认灯坏了,就打电话给公司,连夜派人过来修。就在老保安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那灯忽然一下灭了,他听到‘叭’一声响。随后他就感觉,黑乎乎的电梯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冲着他吹了一口气。
他打了个哆嗦,倒退好几步,差点撞到桌子上。这个时候,电梯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再没有闪烁。就在老保安疑神疑鬼,想要走过去看看的时候,两个人从楼门口冲了进来。
老保安一看,是六楼住的那个姓陈的老板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两个人旋风一样刚冲进电梯,就紧紧抱在了一起,互相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发出猪拱食一样的喔喔声。那陈老板探出胳膊,摸索了好几下,才摸到楼层按钮。
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老保安心说,这对狗男女,当老子不存在啊。指示灯显示电梯上行,行到三楼,电梯不走了。
老保安心说,那姓陈的明明住六楼,他们停在三楼干什么,三楼根本就没人住…想到之前电梯的异常情况,老保安生怕是电梯坏了,所以不走了。要是把这对狗男女给困在里面,老子不管不问,那可饭碗不保。想到这里,老保安随手拎起桌上的橡胶棍,顺着楼梯,往三楼爬去。
来到三楼,只见电梯门关着,老保安按了按,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凑到门缝隙上,正要叫的时候,就听有男女媾和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呻吟声,透过缝隙传出来,老保安的头发根儿蹭一下子立了起来…
我心跳有些加速,朝那电梯看了一眼说:“他们在电梯里…”
“干见不得人的事,真是狗男女。”老保安说。
“嘿,他奶奶的。”高老头儿说。
聂晨脸有点红,“然后呢?吴大爷,你接着说…”
老保安贴着门缝隙听了一会儿,便脸红脖子粗的下楼了,心里面骂骂咧咧的。下楼大概五分钟左右吧,那男的就下来了…
“才五分钟?”我脱口道。
“什么五分钟?”聂晨问。
“啊?没,没什么。”
聂晨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了,脸一红,急忙把头一扭,“吴大爷你继续说。”
老保安下楼以后感觉有点冷,看看花生米跟酒剩的还有,便就着花生米继续喝酒。没过多一会儿,电梯就下来了,门一开,那陈老板走了出来,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脑门儿上全是汗,走路还有点晃悠。
老保安朝电梯里看了看,没见那女的,可能是在三楼那里等着。那陈老板来到他跟前,问他为什么电梯里会有屎。老保安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敢得罪业主,不然饭碗不保,就问他哪来的屎。陈老板说,你过去看。
两人进到电梯,陈老板指着角落说,你看…咦?怎么没了?老保安很不屑的‘切’了一声。他的态度把那陈老板给惹怒了,两个人在电梯里面吵了起来。老保安凶起来跟藏獒一样,陈老板根本吵不过他,要不是他是业主,就被老保安给打了。
两人吵到最后,陈老板要打电话给物业,投诉老保安值班喝酒。老保安也不是什么好鸟,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老婆,你老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你敢投诉老子,老子就给你抖搂出去。那陈老板一听,怯了,赶紧道歉说,老哥哥,是我不对在先,赶明儿我给你买两瓶好酒…什么什么的。
这事儿就不了了之,陈老板走后,老保安继续喝酒,不一会儿,那陈老板又下来了,问老保安有没有见跟他一起过来的那女的。老保安说没见。陈老板嘟囔说,可能是他俩在电梯里吵架的时候,那女的下楼走了…
老保安说,上个星期那天,一辆警车过来,把这姓陈的给带走了。下午的时候,姓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