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给祖母请安!”原来那美少年便是顾府的嫡长子——顾少奇。
这灵儿本尊的记忆里,这个大哥只是个朦胧的影子,只记得他是个很温柔。体弱多病的少年。没想到,居然这么的俊美清逸。仿佛画里的金童一般。话说,这顾府的几个娃儿,相貌都挺惹眼滴说。
老太太见到宝贝嫡孙,眼睛都快笑没了,她对红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搀起顾少奇,慈爱地道:“奇儿快快请起,你身子弱,就不要来请安了。着了风又要咳嗽了。”
顾少奇微微一笑,如春日暖阳般,让人觉得特别舒服:“让祖母挂念了,孙儿这些日子好多了。大夫说。让孙儿不要总拘在院子里。适当的运动对身子有好处。今日春风日暖,正适合出来走动。咳咳……”口中说着自己身子已经大好,还是抑制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呼吸间浓重的气息,灵儿估摸着他得的不是气管炎,就是哮喘病。要知道,哮喘在古时候是属于疑难杂症的。
老太太忙让人把他扶到自己榻前坐下,轻轻为他拍着后背,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灵儿、顾艳儿和顾芊儿也上前给父亲母亲见了礼。话了几句家常,才又各自回到老太太身边站定。老太太被孙子孙女们簇拥着。心情十分愉悦,言谈间笑意布满脸孔。
“咦?宇儿呢?不会是睡懒觉爬不起来吧?”见最小的孙子不在,老太太调笑着道,眼底隐隐藏着些不满。
“尤夫人、小少爷来给老太太请安来了!”正在这时,外面的红杏柔婉的声音禀告着。
老太太笑意不达眼底,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神情恹恹地尤氏,道:“身子不舒服,就不用来伺候了,回去歇着吧。”
尤氏乖觉地强笑着:“贱妾身子无碍,只是前儿受了些惊吓,歇了一日,已经无碍了。宇儿,还不快给祖母请安。”
胖得跟小圆球似的顾少宇,忙跪在垫子上磕头、请安。老太太目光柔和地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起来吧!”
小胖子在姐姐顾艳儿身边站定,艳羡地望着坐在榻边的大哥。
柳氏见气氛有些沉闷,便看着陈奶娘手中的盒子,笑道:“灵儿是不是又给老太太带什么好吃的了?今儿早上我们可真有口福了!”
灵儿忙对嫡母屈膝一礼,轻声道:“这盒中并不是吃食,而是女儿在书中看到的一些调养身子的药品,便试着做了些。待侯大夫来请脉的时候,请他帮忙看一下,吃不吃得!”
昨天晚上,灵儿在空间里闲极无聊,便照着记忆里“乌鸡白凤丸”的配方,做了些药丸,再佐以药膳,准备有计划的帮柳氏调理身子。
“哦?灵儿对医术感兴趣?”老太太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腊封的药丸子,让青梅收了起来。
灵儿羞怯地低下头,轻轻地道:“最近,孙女翻看了本医书,上面恰巧有这‘乌鸡白凤丸’的配方。孙女见此方可以补气养血,用于气血两虚、身体瘦弱、腰膝酸软,以及一些产后落下的病根,有很好的疗效,便抄了下来,试着做了几次,终于炼制成功了。可毕竟是药品,不敢轻易拿出,便麻烦祖母拿去请名医鉴定一番。”
柳氏听了灵儿所言的适用症状,心中轻轻一动,看向灵儿的眼中别有深意,她笑着道:“早饭后,不正是侯大夫来请脉的时候吗?让他给看看。灵儿也是个有心的,这‘乌鸡白凤丸’正对我的症状。若是真能调理好我这身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可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
“母亲言重了,为母亲分忧是做女儿的本分。”灵儿又对柳氏福了一福,嘴角挂着柔婉的微笑。
老太太笑了笑,道:“摆饭吧,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柳氏笑道:“若是母亲不怕吵,咱们每天都来给您请安,叨扰您一顿早餐。”
“你这个嘴馋的,就会惦记着我屋里头的吃食。哪次得了新的吃食,少了你的一份?青梅,吩咐小厨房,把前儿晚上在槐园带回的黑芝麻糊每人给她们冲上一碗,免得又背后说老太太我吃独食。”老太太心情极好地跟柳氏开着玩笑。
不大一会儿,丫头婆子们手脚麻利地摆好了早饭,老太太坐在了上首。顾老爷和柳氏分别坐在了老太太的左右两边,顾老爷左边是顾少奇、顾少宇。柳氏的右手边则是灵儿和两位姐姐。而尤氏虽为贵妾,座上却是没有她的位置的。老太太顾念着她的身子欠安。免了她的伺候,打发着她跟几个妾侍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吃饭去了。
安静地用完早饭,便有小丫头来禀告说侯大夫已经在外边候着了。老太太微微一笑,道:“正好,给咱们娘儿仨一起把脉请了,免得跑几个院子。”这所谓的娘儿仨,自然不包含尤氏在内的。
侯大夫已经是顾府惯用的老医生了,他分别给老太太、柳氏,以及大少爷把了脉。露出一抹笑意来:“老太太您这身子骨一天好过一天了,看来这药膳的效果还不错。您这关节的老毛病也轻了许多,过几天便可以下地走动了。三小姐的偏方虽然奇特,确是有效的。”
又对柳氏道:“夫人体虚的毛病。还得慢慢调养。药按时吃着。至于大少爷嘛……老朽再斟酌着改改方子,试着吃上几副药,观望些日子再说吧!”
柳氏笑着道:“也多亏了灵儿食补的法子。我能下地自由走动已经心满意足了。”
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