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7点把操卡带过去盖章,看了一眼课表:高数。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老大,帮我点个名?”
“你小子厉害啊,刚开学就敢旷课?”老大开始呼喊起来。
我也不管他说什么,只管表达自己的意思:“你就说你究竟帮不帮吧?”
“一顿饭。”他谈起了条件。
“行呐。”我没有犹豫:“下次见面再说。”
我就原路返回,把医馆开了先。
走到门口,看见昨儿的那个中年男子在我门前来回地踱着步,看见我就迎了上来,说道:“昨晚老太太吃了大夫您开的药,拉了六七枚干燥硬结的粪便,现在嘴巴能说话了,身体也能动弹了,谢谢您嘞。”
我微微颌首,病症诊对了,对症下药,去病就容易了,打开门,把幡子还是拿到外边竖着,他一路尾随着我:“您看,这病好了,老太太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注意饮食,不要太过劳累,心态放平和就行了。”我叮嘱了两句,然后走回大厅。
“那。。。大夫,诊金要多少?”他脸上有难色,昨晚家里的情况我也见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于他而言着实不容易。
我对他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红木箱子,上面贴着“善缘”两字:“我替人看病不是为了钱,您进我家门就是对我的信任。诊金多少您看着给,实在不方便的话就给几十块药钱。”
说完我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走过去清洗茶壶,泡茶喝。
他犹豫半晌,从口袋里掏出100从箱子上面的开口塞了进去,说:“您是个好大夫,我们全家会感念您的。”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这样:“您还是回去忙您的事儿吧,老太太那边也要人照看,别杵在我这儿了,不管饭的。”我开了句玩笑。
把躺椅移到房间中间儿,我躺着又开始放空。话说我这样整天闲着无所事事,或许是机缘还未到的缘故吧,我呢喃着:“机缘,机缘,可这机缘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茶都喝过两壶了,太阳也升到中天,已经十点了,医馆还是没有人,念叨着看来想找点事儿做也确实不容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整治起午饭来。
烹调才是我兴趣所在,打心眼儿里,我不愿听人夸我医术多好,因为这来自天授;反而欢喜有人喜欢我弄的饭菜,因为这是努力来的。
一荤一素,两菜加上一汤,盛了碗米饭,我就吃将起来。正吃着呢,有人进来了。
一个少年人扶着中年人,眉宇间颇有很多相似之处,一看就是父子。进来的时候,中年人脸色不好,喘着粗气。我放下碗,迎上前去。
少年一个劲儿说着:“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您打我骂我都不要紧,可是您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我走过去,也不说话,示意少年人扶着他爹坐好,然后让中年人把手伸出来放在脉枕上。少年人说道:“大夫,我父亲每次发火的时候就会咳喘吐痰,严重的时候甚至晚上都不能平躺着睡觉。”又想着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剧烈体力劳动之后也会这样?”然后用眼神向他爹确认着。
中年人喘了一会儿粗气,脸色有些疲惫,但还是点点头示意儿子说得没错,又对我说道:“也喝过止咳药水,可是总不见有什么起色,每次难受两天就过去了,也没放在心上。”
我点点头,摸起了他的脉。脉象浮数而虚涩,这是阴虚火自下逆上而喘,不是什么大病,但发作起来很难受。
我一边写着方子:“黄柏(盐水炒)1钱半,知母1钱半,当归(酒洗)1钱半,白芍药1钱半,麦门冬(去心)1钱半,五味子15粒(捶碎),生地(姜酒炒)2钱,甘草5分”一边说道:“这是虚症,没什么大碍,一剂补阴平肺汤就成;咳喘有痰吗?有的话再加橘红、贝母各1钱。”
然后转身给他们抓药,又嘱咐道:“这副药不能在饭点服用,尽量离正常进食时间远点再服用。”
他们应了声是,又问诊金。我把昨儿的话复述一遍,然后将他们送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生活倒很是平静,平日里就每天跑操盖下章,心情好就去教室里发发呆,觉着懒就让他们代点个名,然后就是在医馆里。
这些日子,上门的人倒是渐渐多了起来,多是些伤寒小症,我也懒得每次都重复一样的话,就在门口立了个牌子,上面写满意的话诊金自己看着给,也偶有贪小便宜不给的,我也不说什么,随他去。几个师兄弟和一起长大的发小倒是会偶尔来找我,有时就自带食材让我给他们整治,有时就找个由头让我搭脉送点诊金,我是心安理得,愿者上钩凭什么不要?
这一天,舍友发信息来说,有个新生欢迎晚会,问我要不要报什么节目,有的话自己去找团支书报名。我心想:闲着也会发慌,要不就弄个节目,毕竟一个人老窝着不和同学接触也说不过去。
关于什么节目,我有些挠头,貌似自己除了医术、厨艺也没什么擅长的,这两样也没法表演,那怎么办呢?
我皱着眉,要不就来个横笛独奏?这些年,吹笛这门技艺倒没落下,因为在家的时候梅小妹老是让我吹给她听,还很陶醉,每次都会说:“我老哥这么优秀,性子又这么好,以后不知道要骗回多少嫂子啊?”而我总会拿笛子敲他的头。
身边没有笛子,还得去买,我锁上门,开车去新街口去碰碰运气,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