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眼睛大睁着倒在段五的脚边,段五吓得手也在哆嗦,颤抖着又朝桥那边胡乱射了好几枪。
郑三炮解下了王忠的背包,说:“撤”
地震停了,回撤溶洞的通道地上,这溶洞里横七竖八的到处倒着钟乳石,当我再次回到彩画铜门里面的时候。
“唐勃、余仁,唐勃,余仁!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
段五大声的喊到,可是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儿声音。铜门前边,钱小强的身子被溶洞顶部掉落下来的钟乳石埋了大半截。铜门内地面上,陈立的黑木雕像被地震晃荡得移动了位置,可是我先前看去这铜门深处的异样却不见了。
我心里纳闷:“唐勃和余仁呢?难道自己去找夜郎黄金身像了?”
郑三炮在后边着急的说:“先别找他们,先把这铜门关上!”
郑三炮此时的做法无疑是正确,至少我也不想在出去之前就死在那个狙击手手里,虽然这人好像受了伤。
我和段五、郑三炮合力把这两扇彩画铜门关上,又在门后面堆上了数根陈立黑木雕像。那狙击手要想进来,没有相当多的炸药看来是进不来了。
解除了后顾之忧,我一屁股靠在躺倒的木雕像上,累得直喘气。郑三炮和段五见终于安全了,也松了下来,坐在地上休息喝水。
李若烟蹲在我的旁边,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颊,让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总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李若烟一只手在地下点点画画,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地震的时候,顾玄青死死的贴着这溶洞的深凹处。顶着头上不断掉落的钟乳石,顾玄青心想:“要是这溶洞塌了,也只有认命。”
有好几根巨大的钟乳石锥贴着顾玄青的肩膀落下去,蹭破了顾玄青的肩膀,顾玄青也没有跑。顾玄青脑袋非常清醒,这个时候乱跑必死无疑,不说跑出去会遇到郑三炮、段五等人,这一跑动,四处漫射坠落的石箭雨也得把自己砸死。
噼里啪啦的钟乳石砸落声中,顾玄青隐约听得外面甬道里有人大喊:“快跑,贴边跑。”
这地震摇晃的几分钟,在顾玄青看来,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摸着火辣辣的左肩,强忍着剧烈的刺痛,顾玄青终于熬了过来。
地震停了。
顾玄青心想:“如果不趁这个混乱时机摸出去,怕真的只有等死了。”
顾玄青攥紧手里的手枪,开了头灯。小心翼翼的从洞壁旁的一个深凹处迈了出来。
这出来左转没行几步,一个五彩斑斓的彩画铜门就映入了顾玄青的眼帘。
顾玄青蹑手蹑脚的走到铜门面前,还没来得及伸手推门。这地上的一只人手就把顾玄青吓了个魂飞魄散。顾玄青朝后面看了看,又朝铜门里瞧了瞧。
这是谁?顾玄青掀开两根钟乳石,把这人砸得有点变形的脑袋翻过来:
“钱小强?”
顾玄青大吃一惊:“钱小强一向手脚麻利,怎会被砸死?”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顾玄青再仔细一看,已燃发现钱小强背上的大团血渍。“妈的,肯定是钱小强开这铜门,中了什么机关暗器,看来这铜门里面真的是夜郎老王地宫。”
顾玄青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朝铜门里面钻了进去。
白山躲在石花后面,左肩上的血流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嘀嗒在地上。好在是散弹枪,这不知道有多少颗钢珠打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白山知道,这第一枪虽然把天生桥那头扔过来的一包炸药打爆。但紧接着肯定会有更多的扔过来,白山在往后跌倒的时候,已经找着了一处最厚实的钟乳石群贴靠起来。
白山抱枪刚刚窝住,这嘶嘶作响的几捆雷管就扔了过来,白山双腿屈膝,狙击枪搂在怀里,抱头蜷成一团,尽量减小被炸药炸飞的那些飞石的击打面。连着几声巨响,这雷管都在地面上的石笋林中爆炸了,炸得白山耳鼓轰鸣作响。
这爆炸声儿刚完,白山抖了抖满头的钟乳石碎屑,虽然左肩剧痛,爬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端枪直瞄天生桥那头。
夜视仪中,白山看见个脑袋慢慢从块石幔背后冒了上来,几乎没有犹豫。白山想也没想,准星套着这脑袋就开了一枪。
“砰”
这脑袋朝后一仰,不见了。随即那边“砰砰砰砰”几枪仿六四打过来。白山躲了躲,这种没准头的烂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得中他。干掉一个,白山心里踏实了许多,至少对方不会凭人多对自己来个突击。
再等了一会儿,白山听见隐约的脚步声,左侧那溶洞里蓦然亮起了头盔灯的光影。
他们要跑?白山恨得牙痒,却也暂时不敢追,一来自己受了伤,二来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溶洞里埋伏自己。还是先处理下自己的伤口。
白山打开头盔灯,反右手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嗤啦”一声剪开了左手臂上的潜水服。
白山看见自己的左肩上,七八个黄豆大的小眼正在汩汩外冒血,那里面都是雷明顿打进去的钢珠。不取出钢珠,这伤口会迅速坏死贯脓。白山嘴里叼着匕首,打开急救包里的碘伏,给这匕首消了毒。
白山摘下头盔灯,把这灯放在一块钟乳石上,照着自己的伤口,嘴里衔了厚厚一叠纱布。一咬牙,把刀尖捅进了自己的肩膀……
白山包扎好左肩伤口,看了看了天生桥那一头。这天生桥那边的石幔、石笋群里好像就再没发出什么动静。联想起刚才隐约看见桥的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