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让激烈的争斗停了下來,柯剑三人跑到他身旁,问道:“你怎么出來了。”
“哼,老夫再不出來,这世上就多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避世老人不满地冷哼了一声,遂转身去看赵子山。
赵子山眼底的火山正在腾腾燃烧,并沒有因为避世老人的出现而停止,反而在他转身的时候绷紧了全身,从他背后袭來一股阴风,将他的头发吹了起來。
“快闪开。”避世老人急忙张开双臂将柯剑等人揽到了自己的身后。
“赵子山,快醒來,你的主人不会死。”杰里方才的那一掌就像是给赵子山体内的护主血加了一把油,让它燃烧得更为旺了,避世老人一掌盖到了他的脑门上,掌心不断涌出的墨烟将赵子山全身都罩了起來。
“把他们拿下。”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护卫们纷纷朝他们围了上來,正欲出手将抓他们。
“站住。”避世老人大吼了一声:“兰宫漠,你若不想让你的国人都死于非命,不想蓝焰死在那些庸医的手上,就叫你的人给老夫滚下去。”
兰宫漠双眼一眯,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听他的话,身旁的孙倾云急忙劝道:“皇上,莫要听他的,若此时拿不下他们,再想抓他们可就难了。”
“闭嘴。”避世老人腾出一只手,双指指向孙倾云,一股墨烟冲她飞去,点在她的喉咙上,让她再也无法说出话來,只能干着急,而一旁受了重伤的尚游见他对孙倾云出手,哪里能坐视不理,撑着剑站了起來,想要偷袭避世老人。
“不自量力。”避世老人的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手呈拈花指,像他弹去,一股墨烟也打到了他的胸口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身子又跌了下去,至此避世老人还忍不住挖苦一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避世老人的墨烟将赵子山体内燃烧的护主血渐渐浇灭,他的双目和长剑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墨烟非但能将浇灭他的护主血,还能暂时将他的护主血封住,只要不受到太大的刺激,护主血尚还可被墨烟控制住。
护主血被压制下去之后,赵子山的力气如同被抽空了一般,双眼一闭,晕倒了过去,不省人事,由赵勇与柯剑搀扶着。
“这黑衣人,好生厉害。”杰里捂着胸口沉声说道,眼中的诧异分外明显,仅是那一击,他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兰宫漠见避世老人这装扮极为眼熟,除了今晨将赵子山救出去之外,他还想起了想了他是在北关时将蓝焰从自己的剑下救出來的蒙面黑衣人,跨前一步问道:“朕见过你,你是什么身份。”
“老夫的身份岂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避世老人显然沒将兰宫漠放在眼里,倒是将杰里与谷家兄弟上下打量了个遍,语气之中带着赞赏:“后生可畏啊!一个小国都比这所谓的大国出人才,这兰笞国养出來的全是一帮废物。”
“你放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突然爆喝起來,循声看去,竟是苏玛吉雅的叔父,当朝宰相苏玛年,护卫见他说话,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來,道:“你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苏玛年,你嚷嚷什么的。”避世老人不屑地说道:“你苏玛家族的势力都快要被兰宫漠连根拔起了,你若不是废物,苏玛家族的百年基业怎会败在你的手上。”
“你……”苏玛年想不到他非但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还出言侮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避世老人说不出话來。
“自取其辱了吧。”避世老人拍掉那只在自己眼前抖來抖去的胖手指,轻笑说道。
“宰相大人,还是莫理此人莫名其妙的话吧,皇上自有分寸。”又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此人身形消瘦,一脸深沉,年纪与苏玛年相似,一看便知道是个善于攻心的人。
有了台阶下,苏玛年冷哼一声便退回了人群中,本想着上前替兰宫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人一番,想不到一上去便被他羞辱得说不出话來,但这正好也可测一测兰宫漠的态度,看看他究竟是想要将苏玛家族置于何地才肯罢休。
那说话的是容贵妃的长兄,他在朝中的势力可谓是与苏玛年相当,在外人看來,若苏玛年被拉下马,坐上宰相之位的人非他莫属,容贵妃也是因为身后有他这个坚硬的靠山,在后宫才沒有人敢招惹她,就连皇后苏玛吉雅都要让她三分。
“朕的宫墙可真是越來越矮了,什么人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这个帐朕随后会找人算,至于朕的国事,还轮不到外人來过问,朕且问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兰宫漠对削弱苏玛家族势力的事避之不谈,将话題的重心回归到避世老人身上。
避世老人背着双手,又往前跨了两步,看了看孙倾云,又看看尚游,道:“來帮你抓奸夫**來了。”
众人一片喧哗,兰宫漠眉头蹙了蹙,而孙倾云脸色唰地变白,这个黑衣人给自己带來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感。
“啪……”一个杯子摔地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看过去竟是孙倾云摔了桌上的茶杯,而她正一脸痛苦地扶着桌子。
“太医……”太医听得喊声即刻走了上來,让孙倾云坐回椅子上,把过脉后遂对兰宫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