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爱西丝还没有说话,一边听了半天,半是恐惧半是听不懂的胡扎伊叫起来:“女王,不可听这贱奴的胡说,您和曼菲士王是亲姐弟,是尼普禄多王留下遗言要共同治理埃及的同胞血缘,这贱奴,怎可诱惑女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伊南娜看准了爱西丝不说话,大着胆子反唇相讥:“爱西丝女王若有情,曼菲士王可未必有义,他可马上要结婚了呢!若是违背遗训,也是这个无情无义的男!”
哈扎伊飞奔至爱西丝的脚边,哭着扑倒:“女王,您千万不可听信谗言。即使曼菲士王娶了那妖女,属下也会想办法让那女生不出孩子。一旦没有子嗣,曼菲士王必定要娶您,没有孩子的女王宫里,还不是任宰割的份?您稍加忍耐,属下派去找最好的材料,最强壮的大象和鳄鱼的粪便,一定让凯罗尔生不出孩子来!”
伊南娜几乎绝倒,先不提这恶心死的避孕药方,她到底以为凯罗尔是有多蠢,才会毫无知觉地把粪便吃下肚啊。
爱西丝大怒,可亚莉被她暗地派到了上埃及对付凯罗尔,所以自己身边只留了这个堪堪可用的蠢货,而这个蠢货却爱西丝竭力压制的面前,无知无觉地大闹笑话。
伊南娜现所要做的,就是把话说绝,把这个蠢货逼进死路里。
“爱西丝女王,埃及的先王自然是希望们兄妹同心协力治理埃及,然而同样的,们都是受着帝王教育长大的。今天,曼菲士王可以枉顾尼普禄多王的遗愿,另娶他为正妃,然后伙同他的忠臣们将您随便嫁给哪国来求亲的权贵,把您放逐得离埃及王位远远的。什么共治?普天之下,一国只能有一个权威,您如今深陷这样的境界,恰恰印证了这个道理。”伊南娜眼睛骨碌碌一转,将先的智慧信手拈来:“爱西丝女王,便教一句未来都知道的道理,身为王者,卧榻之侧岂容他酣睡?日后就算您和曼菲士王结为夫妻,到时候恐怕们两个谁也睡不着,总有一天会为王权撕破脸,就想着床上给对方来一刀。相比之下,凯罗尔比您好控制得多,甚至连自己身上即将到手的王权也懵懂未知,曼菲士王自然可以放心宠爱她。而爱西丝女王,您除了靠自己成为埃及唯一的王,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您那亲爱的弟弟早就靠着爱情绑住了,占了先机,给您留了一条死路啊!”
爱西丝未必不懂,可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始终拒绝去想曼菲士对自己的绝情狠心。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曼菲士就已经对自己起了二心呢?
从凯罗尔出现尼罗河畔?或者更早的,与罪答依俐做戏时,对自己的冷淡敷衍?或者更早一些,从他接受王子教育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牵起自己这个同胞姐姐的手吗?
女天生就不可能是完全理智的动物,爱西丝心里亮堂无比,但她不可能是先做到绝情的那个,再是地位崇高、力量强大的女,也免不了青春年少时的心动难耐,被离弃之后的苦苦挽留,直到退无可退,才会最终成为一个比男更狠辣的毒妇。
爱西丝的眼角泌出一滴晶莹的泪来,却因为眼角女王妆容的艳丽,并不轻易能为所看到,再说话时她的声线里先时激动的一丝颤抖已经再也寻觅不到了:“告诉,能为做什么?”
伊南娜知道女王这是同意了自己的交易,便将伊兹密王子的计划一一道出:“比泰多国早已埃及内宫布置下了探子,企图猎狮环节将凯罗尔一举成擒,抹了埃及的脸面,报沙利加列海港沦陷之仇。但要说到王子本的计划,恐怕他心里更看重凯罗尔这个,也许是她难得一见的容貌,也或许是她脑子里那些小聪明。爱西丝女王,只要她落入了王子手里,就是敌的女,一定尽力促成她和王子的关系,毕竟对男来说,哪有送上门不吃的道理。如果您始终意难平,要动手泄您心头之愤,那也未尝不可。”
“而,只想从她嘴里得到如何回到未来的秘密!”爱西丝冷哼:“届时痛痛快快抽身,谁都害不到头上,而,还要收拾这些残局。”
伊南娜一笑:“女王,您这收拾的残局恐怕会是上下埃及这完整的国家,送到您手上的可是天大的好处。明白您的嫉妒,但从不认为凯罗尔是罪魁祸首。男可以对任何女虚情假意,却绝不会对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虚情假意,今天曼菲士王对凯罗尔信誓旦旦,一旦她做了敌的女,拿着一半王权为别所利用,且看看,曼菲士王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啧啧,也许您也不会让曼菲士王活到那个时候呢!”
一边的胡扎伊已经抖得筛糠一样,女王默许她身侧听这大逆不道的话,胡扎伊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命运的不幸。
果然,“如此说定了,希望尽心竭力!至于想回到未来的事情,要靠自己从凯罗尔嘴里得到,无能为力!”女王说完,利落转身,一剑就将跪地上的胡扎伊捅了个透心凉:“蠢货,还想和亚莉比!”
伊南娜听着幽静的殿里,鲜血滴花岗岩地板上的声音,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女王英明,这事情唯有知知,恐怕女王还得与伊兹密王子面前做戏一番。”
“这不难,”爱西丝女王朝高台走去:“阿蒙神上,伊西斯女神上,请实现的愿望,让那可恨的凯罗尔尘归尘、土归土、流落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