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唐突了她帝国从来没有的黄昏。”杨霄喝完最后一口水,伸了个懒腰,睥睨着眼前的几只“跳梁小丑”。
我是想教育这些人地痞流氓一番,却沒有想到用的是这种方法一品江山。直接,但是却惨不忍睹。
一时间,我愣住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看着那些人中有两个不甘地涌上來,却依旧被杨霄用筷子插住了手臂、胸脯。
“滚,马不停蹄地!”杨霄轻轻地一句,此时却是有着无比的震慑力,剩下的几个人掺着抬着,屁滚尿流地闪躲开去了。
“有种报上名号!兄弟们以后好找!”直到跑出门口,才有人回头遥遥地喊了一句。
“杨霄。”淡然地飘出去一句,杨霄起身付账:“掌柜的,以后看好自己的店面。”
“多谢侠客相助!多谢姑娘相助!”酒馆老板感激不已。
但是,感激归感激,酒馆老板还是顾及到以后的生意,不尽拉住杨霄诉苦:“侠客,只是,你们走了之后,我怕他们再……”
“那你自求多福便是。”杨霄邪魅一笑,拽着我出了酒馆。
走了几步,我终于狠狠地甩开杨霄的手:“杨霄!”
“嗯?”杨霄站住,好笑地看着我:“天雪,你终于主动搭理我了!”
“你得给我个解释!”我气呼呼地站住,愣愣地看着杨霄,我忽然想起了传说中的什么“人皮面具”,于是,我上前一步,伸手往杨霄脸上拽去。
“你干什么!”杨霄后退一步,很是夸张地捂着他的脸:“天雪,你得手下留情,我可是靠色相吃饭的!”
“色相?”我恶狠狠地盯着他:“呸!你的伸手,一般人碰都沒法碰到你,你还说你靠色相吃饭!”
“哈哈哈!原來你是因为这个在生气!”杨霄忽然间走近我几步,扶着我的双肩,盯着我的眸子缓声道:“天雪,武功再好,有什么用?你在北疆受狼围攻的时候,我能一下子出现在你的面前么?你身上中了情蛊的时候,我能替你承受么?不能!所以,我现在已经跟以前的行事作风不一样了,我不仅要变强,更要手狠地斩杀掉所有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人。这样,即便是以后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少受到一份威胁。”杨霄说得诚恳,微微吹拂的清风中,他伸过來一只手。
而我,终于也沒有再无理取闹借題发挥地赶他走,而是很沒有出息地抓住了他伸过來的那只手。
以后的日子里风风雨雨,多一个“他”身边儿的人陪着我说说笑笑,也许我可以不会太孤单。
就这样,他干燥柔软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干净明媚的林荫里。走了许久,我们谁都沒有开口说话,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亦步亦趋。
心中弥漫起“他”的气息,微微地扬起脸孔,似乎天空也幻化成了他的样子----千年冰封雪未消的气场里,他寂寞如雪。深沉如同古井般透着森森凉意的眸子,却是永远都在倒映着一个影子----那,便是一直都不懂,却在终于懂得之后,却和他再也沒有缘分的她,慕容天雪。
也许此时此刻,我应该勇敢地承认,是我黄天雪才对。
我不能扑捉到以前真正慕容天雪的情感,或者,真正的慕容天雪是从來沒有往这方面注意过的。但是我,作为一个千年穿越而來的孤魂來说,却是真实地恋上了那个人,那个叫做无情,实则多情的人。
有的人,他有时候或许会很残忍,却是为了维护心中的那一份温柔;
有的人,他也会冷漠冷酷,却是……是为了掩饰某一种脆弱的情绪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是从心底信服了一件事儿,彻底地认清了一件事儿:如果这辈子我真的再也不能和无情天长地久,我怕是再也无法接受谭晚沉,更无法接受除了他俩之外的任何人。(什么?你问我若是情蛊的拘禁解除了,我会怎么样?额……这个么,嘿嘿,还是解除以后再说。)
我忽然想起來幻境中,那个我看不清明的故事----爱恋大橡树的木槿花……她,最终真的实现自己千年的梦想了么?那颗后知后觉的大橡树,他,最终重新追上木槿花了么?暗灵给他预言的“只能远远观望着她”的咒语,最终破解了么?
对了,还有那一棵一直痴恋木槿花的西风草,它,最终又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在我身上胡乱地去映射。幻境就是幻境,现实就是现实,我不想用命运來解释我的人生。
虽然我很是无奈地感叹:这就是宿命。
就这样走了这么久,我微微地侧头看了看杨霄,他淡然出神的表情,说明他也正沉浸在某种情愫之中。唉!我叹了口气,这样的氛围实在是诡异,我缓过來神儿之后,还是感觉有些慎得慌。
“天雪,有件事儿,我不得不告诉你。”杨霄像是鼓了好久的勇气,终于朝我开了口:“你要是跟我回去了,也就算了。可你若是真的决定不回去了……”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回去。”我十分肯定以及一定。
“那我就告诉你。你若是不回去,就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隐蔽起來吧。毕竟……他们都在发动力量寻找你。不管什么目的。”杨霄很是认真地,似乎是在给我透露一个国际秘密一般。
这倒是。这也是我早该想到的。
距离吃饭的小酒馆所在的镇子,我们又朝东已经走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