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迷谍香>60甘心伏罪

那边厢,只听樊大头又喊了声,“还不招?”她断断续续开了口,音线颤抖缥缈地说,

“我招网游之天下无双!我招……”樊大头略松了脚力,楚姜窈喘着气说,“我将书简的竹片挖出中空,把消息藏于竹简空心中,再随其它书简一起递去书局。另有暗人会去查看红丝绦系捆的书简、接应消息……”

她编得很逼真,樊大头似乎信了,又问,“你的头儿是谁,藏在哪儿?!”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消息是直接报与秦王的,我没有别的头儿了…赵境只有会去书局接查消息的暗人…但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虞从舟忽然眼神一愣,眉间不禁紧蹙纠颤。他一语不发,紧紧盯着蜷在地上的楚姜窈。少顷,忽然苦笑一声、却漠然转身,大步向地牢外走去。杜宾感觉到他的异常,快速跟了出去。

站在地牢之上,凉风吹拂在他脸上,他却觉得心底前所未有的浑浊。杜宾轻声问了句,

“公子?”

虞从舟仿佛自言自语,“她如果肯说,消息是缝于马鞍内侧、随马匹聚于驿站,她如果肯说,她的主人是王稽、消息最后上报与宣太后……我都还可以相信她有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但她仍旧满口谎言、仍旧一心一意要骗我到底!”

见公子知晓甚多,杜宾问道,“公子,秦国暗人中、你安插了反间?”

虞从舟并不作答。杜宾又问,“既如此,之前为何不让你的眼线确认她是不是暗间呢?”

“他们那批暗人都直接上报与王稽,我的人…他只能看到秘密报来的消息,却并不能知是何人所传……”

两人沉默一阵。风来风往、一点一滴地带走从舟眼中仅剩的余温。

一刻之后,二人又重新步入牢房校园全能高手。两个狱卒正拉扯着楚姜窈要她跪好,她身形摇晃、几欲摔倒,但看见狱卒恐吓的手势,她连忙倚在一根木桩旁,稳住自己跪住不摔。

拉扯中、一对黑白杂色的细绒织物从她怀里跌了出来,滚了几圈,落在她血泊中。她有些难过、蹙了蹙眉,低喃说,“弄脏了……”

樊大头警觉地抓起那东西,喝问说,“什么东西?!”

她张了张嘴,尚未回答,樊大头已经开始撕扯那对细绒玩意儿,她苦道,“只不过…是一对护膝。”

是她用牦牛毛编的一对双层护膝,她本想编完了给从舟。牦牛既然不畏极寒,或许其绒毛做的护膝对他的膝伤风湿会有好处……但如今、她再也说不出口。这样的小东西、在从舟眼里必定又是她想博‘感情签’的道具。她背上依旧火辣辣地烫着方才那根‘感情签’的刑伤,哪里还敢再提其它。

樊大头把那护膝撕成散乱几片,并未发现异物,便将碎绒扔在地上。

楚姜窈麻木地弓身跪立,低着头、眼睛虽睁着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虞从舟慢慢走来,她亦没有察觉。

从舟走到她面前,慢慢曲下左腿、以右膝撑地,目光平平与她双眼相对。她涣散的视线忽然有了聚焦之处,看见他的栗眸,她胸口的喘息声陡然翻涌凌乱。

他缓缓问道,“你留在我身边这么久,都是为了监视我、出卖我么?”

他看见她眸光一颤,泪水涌上,止于睫眶。

他在她眼中映出的影子倏忽全被泪波淹没。

她很想摇头,但她没有资格。她像一个散尽修为的小妖,被他的声音定在那一瞬。

他又失望了……但绝望之后何来失望。

虞从舟脸色平淡,仿佛石沉水底,再难起波澜。他慢慢站起,侧身立在光影中。

“你不是问过我,赵奢会带多少兵马、会取道西昂,还是占峰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兵马离开邯郸两日之后,他已聚集六万军队屯藏于闾北以西。今日清晨,我们起兵去狭荣道之前,他已经率领骑兵取道西昂,此时已过西昂。以他急行军的速度,明日凌晨就会赶至石匣。”

原来‘若容兰’那夜的事、他根本没有忘记,只是将计就计,排下一个圈套。她没有落脚,却早已陷于阱中。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谢谢你,帮我把假消息传给了秦军。幸好他们为了拦截我的军队、陈兵于狭荣道,赵奢在西昂行军才能一路无阻。”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但方才早已招认下了、自己又是实打实的暗间,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人会信。

回忆在虞从舟脑海中一幕幕闪回,那些画面、那个人影,曾经那么温暖、那么轻灵,触动他的心弦、撞破他的心墙。如今想来却全是黑灰不定,阴阳难料。他冷冷叹了一声,说,

“你是秦国暗人…难怪护和氏璧归赵的路上,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被人擒劫…秦国牢狱里的那一场生死戏份,都是演给我看的吧?怪不得、你说四肢不能动,却又自诩有办法逃脱…”

她其实什么办法都没有,她那时只是想让他逃脱…但如今她已走上绝路,从前的是非又有什么分别。她紧紧闭扣双眼,默认一般低埋了头。

从舟想起逃出秦狱、返回赵国的那一路上,她点点滴滴可爱的模样……那时他的生命中、似乎只要有她一人,便可淡去世间纷扰。他曾每夜偷偷搂她入睡、渡她温暖,而她也曾双臂圈住他、唱起安抚的歌谣。

他曾经以为、她是一颗清晨淡香的花露,如今方知、那是一场黄昏溶毒的迷雾。她是想要溶蚀他的心、或许对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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