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迷谍香>95舟沉浅滩
额上。

他顺次吻过她额上每一朵梅花,犹不自禁、烫唇沿着她的脸颊一一滑过,吸吻在她的唇上,镬咬于她舌间。

他的吻堵住她的呼吸,她却停了挣扎,似乎就算失却整个世界、也舍不得离了他的疯狂与温存。

画舫缓缓漂荡在水上,水面依旧微波不兴,水下却已激流翻涌。

……

曾几何时,似乎也曾在画舫之中这般搂抱着她,也曾为她额上的淤痕而心疼,也曾难以克制地吻上她的额…

那时仿佛画舫中酒灯通明,自己身上湿衣淋淋。

究竟是在哪里,又到底是何时?总有许多和她一起的画面似隐若现,为什么还是记不起、想不清。或许失忆的并不是她,而是他。

那日晚间,他忽然拉住姜窈的手说,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总觉得,我这一生爱过你两辈子。”

楚姜窈一愣,直直看向他双眼。他以指尖蘸了燕脂,轻轻涂抹在她唇上,眼中微有惴惴不安,当初他为她点唇时、可曾深深伤了她?

但姜窈忽然握住他的手指、轻轻含在唇间,仰望着说,

“不管我记不记得,我有直觉,我两辈子里都爱你一生。”

……

终于还是回到赵境。

四更的更声咚咚传来,姜窈迷栈小屋中却不见从舟,她推开窗户,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在湖中两座小桥上来来回回地走着。那身影雪清玉瘦,如月落霜桥,清冷绰约。

她走出客栈,行到桥边,虞从舟仍是浑然不察,眼神空空荡荡,映满湖面幽暗的光。

“这两座桥头都被你跑焦了。”

耳畔传来窈儿清越又略带笑意的声音,他抬起头,见她盈盈立在水边。

他沉默一阵,道,

“夜太凉,你受过肌骨之伤,不该出来……”

月光洒在二人肩头,静谧如画,仿佛前生前世就曾这般在月下桥上、伫立对望。

窈儿没有说话,更向他走近几步。他叹了一声说,

“至少,要多穿一件。”

“穿得再多,也还是冷,是吗?

“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无边的冰寒,屋里屋外都没什么区别,是吗?”

他说不出口的感受,却听窈儿替他一一诉来,他觉得自己仿佛一条终于搁浅的船,很重很沉,陷在她柔软的沙里,却还是不能自控地随水漂摇。

他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牵着她的手在桥上坐下,听见她问,

“为何独自一人在这儿?”

虞从舟神色沉沦,“我总觉得自己的平静,像是暂时被绑住的野兽,或许有一天挣脱、就会铸成大错。”

他别过脸,看着黑漆漆的湖面,“太靠近你,终会伤害你。”

“如果你是困兽,我就更不能走,我不想让你一人受折磨,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帮你解索。”

“你不怕?但我真的很怕、怕会伤害到你。”

“不会的,就算有苦有甜,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从舟哥哥,别总想没有意义的事折磨自己。”

他忽然苦笑起来,那笑声在湖上飘荡,听来蚀骨。

“意义?我还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呢。我非赵非秦,非侯非民,我人生的意义,就只剩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没有意义……窈儿,你这么美好,真的不该跟我这样一个废人。”

他靠在桥柱上,神色错综复杂,“我原本渴求有朝一日能相助明君,齐国平天下。所以自幼读史书、习兵法,上采春秋、下观近世。可笑乱世纷争,从今后我却没有立场护卫赵国而战,也没有立场为秦国而拔赵城…我…已经失了所有的立场。”

“没有立场,也可以平安天下。”

楚姜窈语声平静,却令虞从舟心中一诧。他转身盯着她,“何为?”

楚姜窈握住他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气暖他,微微笑了笑说,

“小逞逞于朝,大隐隐于市。”

虞从舟目光微紧,心中暗暗重复,未料她会如此说。

“不做将相王侯、不上战场征战,也可以尽你所能。若能放□世纠缠、脱出秦赵恩怨,你可以以客观之态,习点兵法之纲,揣摹政谋,著书写传,若得有政论兵法传世,亦是平定天下、安乐百姓之功。”

虞从舟怔了怔、蓦然直起腰背,视线凝向遥远城郭惶惶出神。思忖片刻,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又开始杳然无止的在两座桥间来回徘徊、低头思量。

直到天边微微泛白,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深深吸了口气,一侧首,脸上溢着淡笑,自信沉着复又溶于他的眼神。他几步向她走来,牵着她的手、俯身就要吻来,姜窈羞怯避开,嗔笑说,

“不要,你身上酒气浓!”

他顺从地捂住嘴,点点头说,“洗去就好。”

他退后几步,脸上微染邪魅笑容。楚姜窈暗有直觉他又要出人意表,正要转身逃开,却见他长腿一跃跨出桥栏,侧头向她眨送了一个魅眼,纵身便跳入湖中。

姜窈张大嘴却喊不出声,竟为她一句‘酒气浓’、他便跳入湖中去洗?从前怎不见他如此‘听话’?

虽知他必有古怪,但下一个瞬间,她忽然想起他曾说过不识水性,心中陡生惧意,两步奔向桥栏,低头望去,湖中哪还有他的影子,连根发丝儿都似石沉水底。

她下意识地就跟着翻出桥栏,跃入湖中,没想到水不深,竟只是没胸而已,她那一跳还生生震得脚踝痛麻。

悔恨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姜窈连忙要向岸边逃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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