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姐弟的话弟弟偶尔抱姐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殷慕玦嘴角挂着雅痞的笑,挤了下左眼,转身,背影潇洒离去。
沐晚夕微怔,他的笑,好像不是那么的阴霾了。
手指轻轻的蔓延上自己的唇瓣,轻轻的抚摸,被他咬破的地方还微微的在疼,血腥与他霸道的气息似乎还余留在唇瓣上。
沐晚夕深深的呼吸,叹气。
不能再想了,沐晚夕,那如斯的美少年,可是你的弟弟啊!
脱了鞋子拱起双腿,双臂抱着自己,坐在床上发呆,半垂的睫毛遮住眼底那法言语的忧伤。
“不要再管他。他有他的秦绾绾,你做你的沐晚夕,两不相干,不相干啊……”
***
殷慕玦走出房间,嘴角的笑渐渐消失。
掏出手机拨通一支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殷慕玦等的快没耐性,就要挂电话时,忽然响起慵懒,似乎还没睡醒的声音,“喂,是谁?”
“绾绾是我你已经休息了吗?”殷慕玦轻声问道。
电话那端传来她懒懒的声音,“没有,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看到睡着了。”
殷慕玦心底的疑惑接触,想到她一个人蜷在沙发上,心里暖暖的,声音温柔道,“你回床上睡,别感冒了。乖乖的,知道吗?”
“好。”秦绾绾轻声开口,声音软糯着:“玦,晚安。”
“晚安。”殷慕玦切了电话。
沐晚夕没必要针对绾绾,说谎骗自己;绾绾也没出去,她不会骗自己;应该是沐晚夕看错了。
嘴角扬起奈的笑,沐晚夕一直麻烦不断,看样子她身边还真是少不了人。明天还是让阿海重新跟她身后好了。
殷慕玦和沐晚夕这边不平静,而商千飒也没好到哪里去。
商千飒看到自己柔软的大床已经被鲜红的血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眉头紧拧着,视线落在他的背后的刀伤和枪伤,真想直接把他扔出去。
尉迟恒脸色白的像张纸,趴在床上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商千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是非要到自己这里,自己又不是神,面对这么严重的伤自己该怎么办?
“骚包男,你给我醒一醒!!!醒醒,要死你也给我死远点!!!”
她掐着尉迟恒的耳朵,不爽道。
“痛……”尉迟恒闭着眼睛哼唧一声,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商千飒张扬的脸庞,“飒飒,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亲你个头!”要不是他伤的太重,商千飒真想再给他几巴掌,“到底出什么事?你怎么跑到我这里了?我又不能救你!”
尉迟恒已经是重伤,薄情的唇瓣都泛着白,还扯着所谓的笑,“我又不要你救,一会bt微就来了。”
“什么?”商千飒音调一下子提高,“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她?”
尉迟恒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商千飒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来了。恶狠狠的瞪了一下笑的辜的尉迟恒,转身去开门。
“阿恒呢?”尉迟微手拎着医药箱,径自走进来,语气冷冽。
“房间。”
尉迟微走进去看到尉迟恒还有意识,嘴角忍不住勾起冷笑,“还没死,看样子我来早了点。”
尉迟恒嘴角泛起苦笑:“姐,你就别挤兑我了。再来迟点,你就没弟弟了。”
“有你这个窝囊废弟弟,还不如没有。”尉迟微冷冷的开口,放下医药箱,扫了一眼他的伤口,纤长的眉头紧皱,立刻拿仪器给他诊断了几下;“伤口不致命,但流血过多,必须立刻给你输血。不过……我没带血浆。”
尉迟恒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自然没听到她最后一句话。
商千飒双手随意的环在胸前,靠在门口,漫不经心的看着尉迟微,视线落在尉迟恒还在流血的伤口时,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
“你是什么血型?”尉迟微一边拿东西,一边问商千飒。
“o型。”
“愿不愿意输点血给阿恒?”尉迟微侧头,利落的目光带着锋利。
“为什么是我?”商千飒不是沐晚夕,她与尉迟微虽然气场不同,但不分轩轾。
“需要输,输完谁给他处理伤口子?”尉迟微反问。角部转全。
商千飒垂下眼帘半秒,走到床边的凳子坐下,卷起自己的衣袖,视线落在尉迟恒白净的侧脸上,“抽吧。”
尉迟微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她还以为商千飒不会愿意的。
“想清楚,正常人顶多一次性抽,的血液,可不是水。”
“啰嗦。”商千飒掠眸迎上她锋芒的目光,“我血多,乐意施舍给他,你尽管抽就是了。”
尉迟微眼神从商千飒的脸上移动到尉迟恒的脸颊上,嘴角勾起深意的笑。
这次阿恒的眼光还不赖,商千飒比起那个秦绾绾好多了,只可惜……
她是商逸风的女儿。
他们两个人注定有缘份。
尉迟微立刻将针插进商千飒的静脉中,将她的血液输入到尉迟恒的身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灯光明亮着,落在他们的脸上,个个脸色都泛白;尉迟微的额头布满了细汗,目光冷彻,全神贯注。
尉迟恒背上的刀伤需要缝针,枪伤需要取出子,他流了太多的血,要是处理的不好,很容易丧命。
尉迟微嘴巴里很毒辣,一直揶揄着尉迟恒,实际上在尉迟家族里,尉迟微最疼爱她这个弟弟,见不得他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