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牌友中有一个经常参加更大赌注的牌局。
这人二十七八岁,瘦骨嶙峋,抽烟一支连着一支,夹烟的两根手指蜡黄。他经常吹嘘他参加的那些真正的赌博,每次叙述起来绘声绘色,把场上的气氛,那种紧张压迫,金钱的的失去又归来,渲染得活龙活现,就仿佛那些个场景像电影一般的呈现在每个人的面前了。
他怂恿海舞尘涯也去玩一玩,难得参加个这么一两次,体验一把这种不可比拟的紧张刺激感。
他说,“你反正有钱,玩个一两次无伤大雅,就是输了也伤不了你的筋骨。”
他的这种话令海舞尘涯沾沾自喜,一种有钱的虚荣充溢在他的心间。
他想去,但也犹豫。
他问,“每次输赢大概多少?”
“几十万吧,如果你手气背,很背,大概会输个四五十万,但这是极顶了,很少,通常是十来万。可要是你手气好,赢个几十万也是很正常的。主要是这种感觉爽啊,你想,一晚上,甚至几分钟,你就能收进几十万,做生意也没有这样痛快啊。”
海舞尘涯被他说的很想尝试一把。
几十万,现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特别唬人的数字,到冯大龙这个公司近半年来,他的信用卡账面上已经快速升到了七位数,一百多万,整确的说是一百三十万。
所以,他想,即使输了,他也输得起,况且他还可以再挣。这一点,他现在很有信心。
他对这位排骨说——大家都叫他排骨,这是他的绰号——可以,什么时候有机会,安排一场,咱也去玩一回大的,爽一把。
海舞尘涯并没用肯定的言语,也不提具体的时间,因为他在犹疑,他在想,这样的场合是不是真的应该去,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海滩边,下去吗,那可是大海,波涛滚滚,前方深不可测,不下去吧,可大海如此诱人,眼前是浅滩细浪,踏入海水,只有清凉和舒爽吧。
他需要有人推他一把。
叶世勋是不赞成他去的。
他说玩得太大了,不是我们这种人该去的地方,他们这是真正的赌钱,不像我们,玩个情调,朋友相会,消磨时间,他们这个,牵涉到的因素太多了,不仅是钱,还有野心,贪婪,弄不好就会有疯狂和仇恨。
靠,他还挺会分析的,就像在写一部赌博电影的梗概。
海舞尘涯听了笑。
“嗨,”海舞尘涯说,“不就是玩玩吗,体验一把心跳的刺激,几十万,即使输了,我放得开,愿赌服输,我是哪种人你还不清楚吗。”
叶世勋说,他当然清楚,就怕他海舞尘涯到时候自己不清楚自己是那种人。
靠,这话说得有味道,玄乎。
海舞尘涯倒生出了想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人的愿望。
他和叶世勋说,“如果我哪天真要去,你和我一起去。”
“我没这个钱,玩不起。”
“你陪我呀,在边上陪我,我好有点底气。”
“你有钱,那才是底气。”叶世勋说。
他的话说的海舞尘涯自信心暴涨。
他想去的**在心里积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