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和刘栓柱虽然跟丁山关系一般,却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校园全能高手。在藏马山内部可以猪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但出来以后,我们都是藏马山!山里的警察我们见多了,没见谁真敢朝群众开枪!
见丁山吃亏,两人不管不顾地向扑了上去!
小王从同事手里接过手枪,“砰!”的一声,打在了天花板上,碎屑纷飞!
“五魁,站住!”于根顺大喝了一声。
于根顺从楚楠那里知道,这叫鸣枪示警,下一枪就可以射击嫌犯的非致命部位了。而小王不同于楚楠,他真的会开枪打人,于根顺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根顺喝声一出,五魁立即硬生生收住脚步,同时一把扯住刘栓柱。两人怒视着小王,随时会扑噬如虎。小王则紧绷着脸,丝毫不见怯意,手枪稳稳地对着两人。
赵守正心下一松,并不是因为小王把场面震住了,而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这个愣头青就是现成的顶包材料!
只要有人顶包,管你是台商还是港商,先整出你的大粪来再说……赵守正掌管城关派出所近十年,从来没人敢在他跟前呲牙。当然,此人臭名远扬,就是县委书记想提他,也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城关派出所是平阳公安局最肥的位置,赵守正根本不想离开,就是县长想动他,也难。
赵守正脸上的犹疑和谨慎没有了,又换回了那副狰狞的笑脸。连才到城关派出所不到一年的小王都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赵守正人粗心不粗。在他看来,且不说台商是真是假,这些人肯定多少有点来头,*罪不是那么容易坐实的。那么,拒捕呢?
有人拒捕的话,老子不介意打死几个!你不拒捕?老子逼得你拒捕!
赵守正拎起一把凳子,慢条斯理地走到丁山跟前,狞笑着问道,“说说,你要冒充的是台商还是港商?”
“商尼玛商!”
丁山被两个警察死死摁住,脖子上还踩了一只脚,丝毫动弹不得。不过他输阵不输人,额头青筋暴起,怒骂出声。
他的骂声刚出口,那把凳子就带着风声恶狠狠砸向他的脑门!
小王心中一叹,悄悄地松开了脚,这警察还真不是人当的。小王已经多次告诫过自己,不要把自己当人,可他至今还没有成功。
赵守正心里很得意。这一凳子下去,肯定是血肉模糊,老子就不信你们忍得住!能忍住?好吧,老子先打打脸再说,再让你们给老子逼逼!忍不住?那就上啊,打死你你也是个袭警!
赵守正如意了。
只见一条人影倏忽而至,猛地撞到了已经接近丁山面门的凳子上,这凳子登时平移出去,“砰!”地打在赵守正的小腿上,赵守正“啊——”地惨叫一声,摔出多远。
小王也仰面摔倒,手枪走火,再次射到了天花板上!
这一串连锁反应瞬息完成,周围的警察均是目瞪口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赵守正被人提着,一把裁纸刀顶在他的脖子上!
马奋一声叹息,这小子还是没忍住,这下可真是不好收场了。
不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弟被人打破头,这口气如何忍得下?在这一点上,马奋和于根顺是一样的血性,只是马奋考虑得更周全一点。做人,有时候不得不暂时低头,甚至付出一点牺牲。过刚则易折啊!
而今之计,恐怕要准备跟政府好好地打一场官司了。改善投资环境,说着玩的吗?那两张*也可以派上用场了。鲍利来手里的那张,要先买下来。
无论如何,顺子的皮肉之苦怕是无法逃脱了。就算能跑路,他也放不下爹娘。马奋虽然经常看不透于根顺,但对一些基本的性子是了解得真真的,就像了解他自己。
马奋想的一点都不错,这些后果于根顺都知道。
但是,如果任由兄弟被人殴打,他就不是于家傲,呃,于根顺了!
“都退后!”
于根顺扫了一眼,所有的警察都好像被狂风刮到了一样。这声音,很冷。这眼神,视他们如同死人。
每个人都相信,即使开枪打死他,他也会在临死前割断赵守正的喉管。
赵守正的小腿好像断了,疼得他冷汗淋漓,不过脖子上的寒意使他不敢稍动。腿断了,还可以接上。喉管断了,就不太好接了。
警察都后退了一步,也包括刚站起来的小王。
小王心里很愤懑。本来他已经掌控了局面,结果却让赵守正这老混蛋给搅了局。嫌犯已经被制服,为什么还要打人?而且还是往死里打……
从警校毕业以后,小王一腔热血地投入工作中,“恪尽职守,业精技强,维护宪法,除害安良。”可是,别人怎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呢?小王努力地改造自己,力图融入这个圈子,但他还是做不到。
小王把枪垂下了。把枪口对准人民,是不对的。
刚才,如果不是他悄悄地移开了点,这凳子恐怕就会先击中小王的小腿了。
“大哥!”
丁山一骨碌爬了起来,膀大腰圆的汉子热泪盈眶。怒骂赵守正时,他已经看到那把凳子在自己的眼前迅速变大,心想脑门可能会像西瓜一样炸开。
一闭眼,一睁眼,却已经变成这样的局面。
“滚蛋吧!嫌不够乱吗?”于根顺笑了笑,声音又冷下来,对着大厅里的警察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们走!”
小王有点迟疑,这些人都是*嫌犯,虽然目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