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是一个看着很端庄贤淑的人,秀美不及九福晋,却胜在气场。
废柴不由感叹:未来国母果然就是不一般,就得有这样的范儿。
“奴婢给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妹妹怪别多礼,咱们坐着说会儿话就是了,别那么多规矩。”
废柴表示理解,毕竟她是要问关于她唯一儿子的事,想想这位未来的大清国母也是命运不济,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结果如今还在玉碟上除名了,成了幽灵。生死她自己还不清楚,只能通过她这个外人才能知道。
这一刻,废柴深刻地同情四福晋。
废柴明白四福晋这样的人就算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想问,可是说出口的一定很少。所以废柴便主动地多话,将弘晖的情况钜细靡遗的说了。
四福晋的眼眶红了湿了,低头揩了几次泪,那是喜悦的泪,却又带了一些无法言说的复杂。
废柴没有劝她,她觉得适当地发泄对身体是有好处的,而皇家这帮人大多都太憋屈,往往憋屈太久就朝bt的路上大步而去了。
两人的身份毕竟有些不便,话说完了便分道扬镳。
废柴原想在庙里到处逛逛,忽又想到那些穿越定律啥的,于是决定还是回去吧。天打五雷轰的事已经太多了,就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只不过,在从大殿经过的时候,废柴同学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老实说,她真的很烦和尚,可是她现在又忍不住怀着一米米的奢望——进去虔诚地拜拜,不知道能不能“嗖”的一声就回原本的世界了呢?
冬喜看到主子的神情,便说:“主子,咱们进去拜拜吧,求个平安。”
“嗯。”
主仆两个进了大殿,拈香礼佛。
废柴合什双掌祈祷的时候,心里想着:老和尚,你说当初问你我是来收债的还是还债的,你丫的也没给个确切的回答,我这次一回来听康师傅那一说,这摆明是来还债的么。就这样,你丫还敢对我说只要顺势而为,一切可成?姐姐我现在眼瞅着就快悲剧了。
如果回去是指望不上的话,咱能不能商量下,再打个雷劈一下得了,我继续接茬儿装傻。否则这身体本尊遗留的历史问题太重大,平常人遭不住。
许愿完了,叩了仨头,等冬喜把手里的香拿去插香炉的时候,废柴突然有些回过味来:丫的,求半天,她咋就求雷劈呢?这要跟人说,谁不说她是个十三点呀,呸呸呸……不行,重求,求着让康师傅遗忘了这事吧。
于是,废柴又重新点了香,再次祈祷。
而冬喜也就在旁边亲眼见证了她家主子三番五次地推倒重来的许愿,最后甚至忍不住怀疑主子是不是又傻了,才会干这种不着调的事。
可惜,事实很残酷地告诉她——废柴很正常,正常得比疯癫的人都抽。
“冬喜,再去买两支香。”
听到这话,坚强如冬喜也终于忍不住晃了□体,瞅瞅佛像庄严的佛祖,再看看一脸“不行,我要重求”的主子,她觉得佛祖要真有灵,一定很想一脚把自己主子给踢出大殿去。
“主子,咱别求了。”都快引起围观了啊。
“不行,我刚才的愿没许对,要重许,许愿这事不能马虎,要慎而重之。”废柴很严肃的说。
“……”冬喜无语。
旁边有人忍不住笑了,废柴扭过头就看到四福晋,不由眨了眨眼,“四福晋还没走啊?”
四福晋拿帕子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压抑住胸腔泛滥的笑意后,开口,“嗯,在寺中转了转,想求支签再走,不想看到妹妹在许愿……”一直推倒重来,她就没见过这样许愿的。
废柴囧了,突然顿悟自己刚才貌似干了件灰常囧的事,然后赶紧对僵在旁边的冬喜说:“别去买香了,我不许了。”
四福晋眼里的笑都快溢出来,突然发现九阿哥府上的这个侧福晋有趣极了。
冬喜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赶紧伸手把主子从地上扶起来。
这一起身,废柴才感觉到自己果然在蒲团上跪得不短了,膝盖都在抗议了。下意识囧囧地抬头看高高在上的佛像,心说:佛祖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没想好才好许错,下回我在家打好草稿再来。
然后,废柴回过头对四福晋说:“奴婢先走了。”
四福晋笑着点点头。
废柴赶紧领了冬喜就闪了,丢人了,丢大人了!
废柴没敢在外面多逗留,总觉得吧,穿越那啥黄金还白银定律的有时挺恐怖的,她过来扮傻子,结果傻子也被抽风的康师傅指给了桃花九。然后吧,又被恶意遗弃,让她不得不抛弃傻子的身份恢复正常状态。结果一回京,又被老康扔了个大天雷。
坐在回府的轿里,废柴就琢磨了,不该是真的吧,那事?
想当年郎萍这本尊被雷劈的时候也就十二岁光景,那么小,就算她是天才好了,可一个小姑娘,又不是男的可以效仿甘罗12为相,这大清挺忌讳女人涉政的啊。
也不对,庄妃这可是里程碑似的人物,就康熙的启蒙老师苏嘛喇姑那也是不可小觑的。
伸手挠挠头,废柴还是觉得不对劲儿,然后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老康不会是蒙她的吧?她当时斩钉截铁地说以前的事全部不记得了,老康然后就一脸狼外婆表情地说“那么朕来告诉你,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对,没错,他那就是狼外婆的表情。
废柴用力点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