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又被人打了。

废柴很生气,她是不想惹事,想低调。可也不会人家都打上门了她还装圣母,那不是她的风格。

“主子,奴婢没事,您别生气。”

废柴看着冬喜被人打得肿起来的脸,无法不生气,上次给一锅贴,这次好,直接左右开弓了。她就不明白了,她正常了怎么反而比当傻子那会更没威慑力了呢?

“谁打的?”

“奴婢没事。”冬喜低头不让主子看到自己的脸,她不要给主子惹事。

“小东子。”

“奴才在。”废柴一声喊,外面伺候的小东子便进来听差。

“去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嗻。”

“主子,您就别问了。”

“我为什么不能问?”

冬喜很是纠结,“主子,奴婢不疼。”

“我看着替你疼。”废柴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去,她越不说越表示里面猫腻大了。宫斗宅斗什么的,最可怕的就是对对手一无所知,这摆明是冲她来的么,她就算不打算回击,也得先弄清楚对手是谁,以后也好有个防备不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被某九和谐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更何况——废柴咬牙,她凭什么不回击呀?当姐好欺负怎么地?在被老康处理前,她还是可以先打个反击战过下瘾的,这叫有胜于聊。

废柴同学这完全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打算柿子捡软的捏。

冬喜看主子这样是没可能放弃,于是便期期艾艾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是福晋那边的大丫头干的,简言之就是仗势欺人,原因就是——废柴一个侧福晋的日常用度超过嫡福晋了,她是给冬喜长规矩呢。

呀呀个呸的,超支那是某九允许的,他临走吩咐的,又不是她小白无知自己干的蠢事,废柴于是忍不住问候了一下远在江南的某九。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料儿!

没多久,小东子也回来了,打听的消息跟冬喜说的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等着看主子发飙时,废柴挥挥手,特云淡风轻地说:“散了散了,冬喜你下去处理一下,先消消肿。”

无视大家伙迷茫求解释的表情,废柴往自己靠窗的软榻上一歪,拿起刚才看的书继续看,随口说道:“该干嘛干嘛去,对了,以后见了那大丫头就避着走,有毒生物咱们要敬而远之。”

冬喜轻揉着脸,看主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翻着书,在她有些黯然转身的时候,听到她念:“青蛇口中信,黄蜂尾上针,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真精辟啊,没想到这府里还有现实版的,真难得!”

几道目光顿时就落到了摇头晃脑看书诵读感慨的人身上,那书上真的有那句话吗?

他们表示很怀疑!

鲁泰从窗外往里看了一眼,废柴手上的书明明是本《唐诗选集》,嘴角不由微掀。

冬喜被打的第五天,废柴在花园里闲逛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被人给撞倒了,还不慎被那人手里的茶给拨了一身。

于是,废柴大怒,极其顺手加理所当然地左右开弓给了那造成意外事故的家伙最少五六记耳光。

“不长眼的狗奴才,这么烫的茶你泼到我身上,是想毁我容吗?”

那丫头委屈地看着泼到侧福晋身上的水渍,心知这摆明是故意找茬儿。

“还不赶紧给我滚。”废柴眉一挑,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那丫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废柴一看人走了,忍不住呼扇了两下手,微微撇了嘴,丫的,手真疼。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果然不容小觑,果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回廊那边一条人影闪过,鲁泰带着笑意走开,他就知道主子不会那么算了。一连几天在外面走动,看似无心,却在不知不觉中就把碧烟平时的行踪看了个七七八八,今儿就故意撞了上去找茬儿了。

两边丫头都挨了打,但双方主子没打招面,各自相安无事,这就是粉饰太平。

九福晋给她一个下马威,废柴立马回她一个杀威棒。

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隔天请安时,大家还是一派太平,姐姐妹妹友爱非常。

“是碧烟这丫头不懂事,妹妹的用度开支是爷专门吩咐过的,我一时疏忽倒忘了知会她了。”福晋颇是自责。

“福晋说哪里话,爷只想让我恢复得快些,用度上便一时大方了些,这一不注意倒把府里的规矩给打乱了,妹妹刚恢复神智,于这些偏生不知,倒是无意中就扎眼了,以后还是照规矩来就好。”废柴也一点儿不含糊。

“别别,毕竟是爷吩咐过的,还是照爷的吩咐。”

“那妹妹就等爷回来让他不用特殊照顾了。”

“……”

结束了请安,废柴一回自己院子,扑到榻上就挺尸了,打官腔好累啊!

“主子,您不舒服吗?”冬喜小心翼翼地问。

姐郁闷死了,都是那该死的某九,娶一堆爱拈酸吃醋的老婆,多吃几两肉也来跟她过不去。

废柴扭过头看冬喜,伸出打人的手,出示证据,“手疼。”

冬喜扑过去,抓过主子的手轻揉,嘴角有些微抽,主子你昨儿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今天倒喊疼了。

知道主子为她出了气,心里感动死了。以为主子就那么算了,毕竟主子一直是不爱惹事的,可没想到主子竟然就敢明目张胆地把福晋的大丫头给打了,她是又高兴又担心。

“主子,您以后别这样了,会得罪人的,为奴婢这些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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