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对自己不够狠所以才会浪费了那么多的时日,十七年后,他怎会让历史重演?
眼皮越来越重,他强行撑开,眼前却依旧是模糊一片,恍然间他好像看见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而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轻轻的扬起嘴角,双手朝着那人影伸去:“鸾儿,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
“他真的这么说了?”
君纵天皱着眉头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禁卫军统领,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回皇上,俊王府的秦管家确实是如此交代的,说是王爷让微臣一字不变的转达给皇上,所有丝毫隐瞒微臣感受车裂之刑。”
“嗯。”君纵天点头挥挥手:“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看着那人的离去,宋青眉担忧的看向君纵天,试探的说道:“皇上,痕儿这是怎么回事?鸾儿乃是堂堂的王妃,既然有人敢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自然是严惩的,就靠着俊王府的几个人怎么能够及时找到鸾儿,他为何不让禁卫军帮忙呢?要是鸾儿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
君纵天思量着宋青眉的话,良久之后双眸有些危险的眯了眯,沉声道:“眉儿,你不觉得今天的痕儿有些不一样吗?若是换成从前他的,是绝对不会敢这样对朕讲话的。”
宋青眉暗喜,知道君纵天同自己想到了一处,但是她可没打算这么早就暴漏自己。
“皇上。”眉头一蹙,走到君纵天旁边拉住他的衣袖,“你也知道如今痕儿是真的对鸾儿上了心,鸾儿不见了他只是着急了,这一时间说话冲了些并没有怎么细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又何必在这时候跟他计较呢?再说了……痕儿是墨墨唯一留下的孩子,那年的意外咱们已经够对不住他了,现在你再这样怀疑怎么对得起墨墨!”
说着话人已经转过头去抹落下的眼泪。
“够了!”君纵天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因为宋青眉的话而有所消散,反而在听到‘墨墨’二字变得更加的狂躁:“都这么多年了还提她做什么?因为那年的意外朕已经对他容忍了一次又一次,这回倒好直接就威胁到朕的头上,真是好得很啊!朕就是要让他记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还是朕,就算是他俊王府的事情还是朕说了算!”
言罢,一甩衣袖急躁的大步离去。
可也就是因为他走的匆忙也就错过了他离去之后宋青眉扬起来的那张脸,那里没有丝毫的水迹,反而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
她就知道!无论过多少年,秦棋墨都会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寻常不痛不痒,可是在关键时刻却又会变成致命的一击,而她,只是提醒她这根刺的存在而已。
……
“皇上!”
回廊之上,齐尧匆匆而来。
君纵天纵然余怒未消也知道齐尧此时进宫必然不是小事,于是强忍着怒火,挥手退去了身边的一干人等。
“这般匆匆,所为何事?”
周胜谨慎的朝四周望望,小心翼翼的附到君纵天耳边浅浅低吟几句,但见君纵天的脸倏地绷紧,周身杀气弥漫。
“可查出那人是谁了?”
“皇上赎罪!据探子所说,那人穿着太监服悄然出了宫,在俊王府附近与另外两人一同进了俊王府,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方从里面出来,三人武功极好,探子都不曾看见他们的长相,不过从武功套路上来看,像极了如今江湖的三大高手。”
“是谁?”
君纵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
畜生!居然藏得这般的深,早知道如此当年他就不应该把他留在世上!他防他防的这般的严,竟然还是让他有机可乘!
“回皇上,分别是笑傲山庄北冥笑,浮生堂的血煞和罗刹。”
“好!真是好啊!”君纵天将牙咬的咯咯作响。“居然连浮生堂和笑傲山庄都参合进来了,看来这个小畜生是铁了心要同朕作对了!”
“皇上,如今该怎么办?”
现实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以为最为难对付的应该是那个看似不学无术实则交结能人异士的太子君临风,没想到最后的黑手竟然会是连他都没有看在眼里的去瘸腿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机才能才能够夺过暗影一次又一次的监视,从而骗了一个又一个。
“怎么办?小畜生的眼底已然没有了我这个做父皇的,朕又何必再去在乎他!”对秦棋墨他能够放弃,何况这颗已经无用的棋子。“他不是很在意那丫头吗?派人去,在他之前找到那丫头,朕倒要看看他还要如何的同朕作对!”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齐尧既然生生的打了个颤,一股凉意直至心底。
“那洛城那边……”
这就是皇家,为了最高的那个位置,父子相残,兄弟反目。
“哼!”君纵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还不明白吗?使臣在洛城被杀,而与洛城最为相近的便是翡翠城,那里可是司徒玦的地方,以那三人的剑法你觉得那些使臣能够逃得脱他们的手掌吗?”
“皇上的意思是……俊王爷洛城开始就开始算计这一切,而和青茩东云勾结的也就是他?”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是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皇上,既然如此,那封信岂不是就意味着……”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个皇子的城府该有多深,这些年他们常常派人去探查他身子的真是状况,可是没回得到的答案都是坑定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