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艾滋病目前还没有根治的办法,得了艾滋病,肯定活不了,只能在布者的在生之年,让其好好地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
村民开始安静地听,不再像刚才那样抵触,最后穆科长说:“得了艾滋病不要紧,政府全部管,我就是负责这个项目的。至于在外打工的,可要注意了,特别是要注意艾滋病的三个传播途径,洁身自好,如果实在要解决问题,最好戴套。”
德志看看田文//笑了,赶紧站起来去给穆科长倒茶。德志见田文书笑,自然想起来上次他俩就没戴套,不也做得挺激情吗?男欢女爱在一起,戴套多没意思,但的确会留下麻烦,比如说意外怀孕等,又要做人流,又要调养,贪得一时欢愉,酿下长期痛苦,真是得不偿失。特别是多次流产的女人,可能导致终身不孕,岂不是女人一生最大的遗憾?
大家听了穆科长的话,哄堂一笑,穆科长仿佛已经习惯,不再多说,然后他在大白纸上写下他的电话号码,告诉大家,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打电话联系。
此次会议在一片掌声中结束。
谭支书宣布解散,众人纷纷离场。德志趁穆科长刚才慷慨陈词的时候,从不同的角度,给会议现场拍照,这是机构领导刘秀的吩咐,必须要这样做。
德志感到很别扭,这不是作秀是什么?跟政府的作法差不多了,也是需要政绩的,只不过,香港的慈善机构不是政府却胜似政府,而内地的政府就是政府,两者有天壤之别。内地的政府是为了政绩,想方设法弄表面文章,至于村民是否得到实惠,或者要达到什么目标,做出什么反应,村民的实际需要是什么,都不重要,这一点,和德志的机构相比,就有很大的不同。
因着刘秀和齐老师多年的合作,齐老师逐渐像政府学习,弄了一些假大空的东西充斥到机构里来,拍照倒没什么,几乎所有的慈善机构都会将自己做的事情拍照,作为工作总结,为下次项目做准备,好的继承,坏的撇弃,这样项目做得就越来越好。
但是,齐老师是为了个人的目的,为了达到升官加爵的目的,提升个人收入和威信,才让前线工作人员这样做,多弄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好装点门面。
至于刘秀,本来还行公义的,后来被齐老师弄得渐渐没有了立场,没有坚持原则。齐老师早就在她的下属心目中没有了威信可言,但齐老师不甘心,仍要努力挽回败局,于是就指挥起了刘秀,刘秀是香港生、香港长大的秀,哪里懂得内定情况,只好被齐老师牵着鼻子走。前线同事不听齐老师的,齐老师则指挥起刘秀,让刘秀说什么,刘秀就说什么,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前线同事一开始还听刘秀的,后来逐渐发觉原来幕后有人指挥,也渐渐地开始学习各级政府那一套,即“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方法,用在项目中了。因刘秀还在负责给他们发放工资,就是看在钱的份上,也要应付一下的。
培训结束,谭支书邀请穆科长去旁边的会客室喝茶,穆科长说:“不,不,不了,我想去看看我的老同学,不知道还在不在?”
谭支书问道:“谁?看我认识不?”
“邓慧敏。”穆科长说。
“哦,她呀,是我的邻居,你们是什么时候的同学?”谭支书问。
“高中,我们都上的是巴东一中。三年的同学。”穆科长说。
“那好,我们一起去吧。”谭支书说。
当然,德志邀请穆科长来村里讲课,就没有道理不去,看看他昔日的老同学,没准儿那段灰色的青春岁月,还有一些值得回味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