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僵着身子,不知该是拍拍陈纪衡后背表示一下安慰,还是该继续装傻充愣地保持沉默,反正用力推开他是肯定不敢的,和陈纪衡相处这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这位仁兄还是非常之了解来自东方的骑士。这个时候的陈纪衡十分容易引发狂躁症,表象就是按住自己扒光了往死里干,一直到他几乎半身瘫痪明天早上一定起不来床为止。
所以孙建军不敢轻举妄动,两条胳膊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体两侧,他就觉得陈纪衡把自己搂得越来越紧,渐渐有点喘不上来了气肋条骨发痛的趋势。孙建军张张嘴,刚要稍稍地表达一下不适,陈纪衡一口正咬在他脖颈上,吓得孙建军一个激灵,只是预期中的剧痛一直没有到来,反倒有种软软的暖暖的触感。
陈纪衡含着那里,用舌尖来来回回地舔舐,不一会就弄得一小片红。这小子鼻息粗重了起来,顺势吻到前面,在孙建军的喉结处轻轻啃咬。
孙建军仰着头,口中叫道:“喂……喂……”心里莫名其妙地想,于是这就算忆苦思甜结束了?脑子里正稀里糊涂,陈纪衡俯身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探进孙建军的裤子里。
孙建军不由自主张大了嘴,用力喘息几口,陈纪衡对他的敏感之处太熟悉了,两三下便撩拨得体内发热,快感一波一波涌上来。于是,还等什么?做一做吧。
孙建军对这种事绝对是生冷不忌的,更何况男人嘛,高兴愉悦了可以做一做,悲伤沮丧了也可以做一做,这就好比是女人出去逛街购物,高兴会更加高兴,不高兴也会变得高兴。不过这可比逛街好多了,那玩意还得花钱,买回来还不一定穿得上。
男人绝对是务实的感官的动物,只要身体痛快了,其他也就痛快了。
这场x事做的格外缠绵,陈纪衡温柔得和平时大不相同,尽管冲撞的时候依旧很狠,不过狠得过瘾。陈纪衡全程一直紧紧抱着他,完全的面对面,不再像以往那样把孙建军摆弄来摆弄去姿势换了好几次。
孙建军在做的时候什么也不想,想不出来,只是遵循本能,疯狂、呻y、拥抱、颤抖、释放。两个人相对着喘息,久久未曾平静下来。陈纪衡凝视着他,神色痴迷而沉醉,额上满是汗,碎发落下来,眼底泛着可疑的红色,竟带着几分脆弱。他低下头,给孙建军一个深深的吻。
他们从未在做过之后拥吻,这和干脆的做是不一样的,带着点回味的意思、爱惜的意思、珍视的意思。房间里散发着温暖的情y味道,两人体内还残存着尚未褪去的情潮,肌肤紧贴着肌肤,心跳回应着心跳。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陈纪衡紧紧抱着他,下颌放在孙建军的肩头,他呢喃一般说了一句:“别离开我……”
这次孙建军真的听清了,只是今天的陈纪衡太让人心软,今天做的气氛太给人以温暖,孙建军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答了一个不是回应的回应:“嗯网战之三国霸业。”
陈纪衡轻轻地叹口气,身子放松下来,似乎一下子宁定了,妥帖了,满足了。孙建军的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不过刹那之后便释然了。床上的话当不得真的,床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孙建军在床上不知和多少人说过爱,说过永远,说过不离不弃,可这些就跟下面she出的白沫子似的,有是真有过,但没用,成不了胚胎。
他只是看不见陈纪衡的眼睛,他要是看见了,一定不会答应的。陈纪衡那种强烈的深沉的疯狂的目光,能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心惊肉跳。
孙建军和陈纪衡再次登了陈家的门,是一个星期以后。雨也停了,天也蓝了,正是到了暮秋却还没轮的上一场雪的时候。
孙建军先上前敲了门,陈母一瞧见他当时就要把门关上,孙建军及时地龇牙咧嘴大呼小叫:“哎呀哎呀夹手了夹手了,快!。”陈母一惊,慌忙又打开门,没想到孙建军却是在撒谎,两只手都好好的,冲着陈母贼忒忒地乐:“宋姨,别关门哪,我这外面还一堆人呢。”
陈母瞪了他一眼,刚要再关门,孙建军这次有了准备,大步一跨,正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后背抵着墙,这门就关不上了。这小子按住把手用力一推,差点把陈母推了个趔趄,幸好孙建军眼疾手快伸臂扶住,嘴里连连道:“宋姨你小心点,小心点。”
“你要干什么?”陈母没好气。
“给你修窗户啊宋姨,这是雨季,天气预报说了,过两天还得下呢。”
“用不着!”陈母冷冰冰地下逐客令。
“别价——”孙建军拖长了音,一副混不吝的架势,“我把工人都找来了,钱都给完了,不干活钱也得给。”说着一招手,“哥们儿赶紧进哪。”
话音未落,后面紧跟着进来三个工人,还拿着绳子、铲子、工具包。领头的大步走到窗户边,上下打量了打量,仔细检查一番,对孙建军道:“这不行啊,这活干得不利索啊,你瞧瞧,边上还露大缝子呢,这不漏水也得漏风,冬天没法过啊。”
“对对对。”孙建军冲着领头的竖大拇指,“还是师傅专业,赶紧看看,能修好不?”
领头的一脸为难的模样:“挺费劲,尽力呗,不修好也住不了人哪。”
“就是就是。”孙建军也跟着做张做势地端详,好像他能看明白似的,“师傅你说,你要啥,没有我马上给你买去,我这有闲人。”说着一指门口,陈纪衡慢吞吞地走进来。
陈母顿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