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宫女月娟和锦宁姑姑有些关系,董妙文没法对她像小宫女昕儿那样直接问。所以,便拐弯抹角想打听柔贵妃是怎么到了冷宫的事儿。
月娟在继续帮着董妙文整理,停顿了一下,便说道:“要说柔贵妃的事儿,我在宫里时候,倒听别人说过,先帝去世之前的事儿了,当时先帝病重,一直让柔贵妃照顾在侧,先帝得的那病拖了好久都不好。后来太后娘娘也去看望了先帝几次,可是有一回,不知道为什么。先帝便贬了柔贵妃,派人把她押到冷宫,但是却没有下过旨意,要治罪柔贵妃。”
董妙文听完月娟的话,心中暗想。看来,柔贵妃和太后娘娘的矛盾激化,是在先帝病重的时候,至于是什么事导致的,董妙文觉得宫女月娟也不会知道内情,看来要想弄清楚这事儿。就得找锦宁姑姑兴许才能问出缘由来。
董妙文又想到一件事儿:“我昨天看那个柔贵妃,‘那里’是否出了毛病?”
“那里?”宫女月娟一时没有听明白,董妙文所指的是什么。当即楞在了那里,抬眼看着董妙文。
董妙文不好意思直接说柔贵妃像是已经疯了,便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让月娟明白她所指的“那里”是什么。
宫女月娟一看她这么比划了一下。马上就“噢”了一声,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哪里呢。原来是问这个,这倒是也不清楚,只是初时倒没听说过柔贵妃有什么疯癫的举动。”
讲到这里时,宫女月娟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扫了一下窗外,然后压低了声音,悄悄凑到董妙文的耳边,说道:“我虽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听知情的人说,柔贵妃被押入冷宫的路上,一直在哭,说自己冤枉的……”
董妙文听了这话,才琢磨出点意思来,但样子,柔贵妃被贬入冷宫这件事儿,定然有什么蹊跷,而且,在她初进冷宫的时候,精神一点也没有出问题,只怕她现在这个模样,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疯癫的,就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宫女月娟在屋里子理整擦扫,董妙文半斜着身子靠在床头,想着刚才月娟说过的话,暗自猜测着这柔贵妃和太后娘娘是否存在根深蒂固的恩怨,要不,为什么太后娘娘不希望柔贵妃死?让自己好生帮着她看病的同时,但还一幅怨恨的神情……
董妙文想了又想,突然决定自己要出去一趟,她马上揭起了身上盖的被子,就要下地穿鞋。
“你才刚好些,仔细着一会儿再难受……”月娟听到声音,看到董妙文正坐起穿鞋,像是要下地,便马上放下手里的抹布,拍了拍手,走过来想阻止她。
“不碍的,我已经好多,肚子也不疼了……”董妙文拍子拍自己的肚子,向月娟笑着保证,手里也没停下来,等她穿好了鞋子,这才说道:“之前太后娘娘曾和我说,叫我看下柔贵妃的病症,她虽然现在还好,若是不仔细看症吃药,听怕她的身子也许会撑不住,我趁着现在,去那边看看,若是有什么事儿,也好让人抓些药材带回去熬药。”
宫女月娟看董妙文像是行动和脸色,比刚才像是强一些了,又见董妙文这是下了决心要去,转头看了看外面下的雨,似乎小了许多。
“那好,先等我一下,拿把大一些的伞来……”月娟便转身出了屋,找外面的人,要来了一把大些的伞,放到了一边。
就这样,董妙文坐下让月娟帮着自己梳头,又施了些粉黛在脸上,脸色这才稍好了些,月娟又拿了件披风,给董妙文围在了肩上。
宫女月娟见董妙文要取那只小药箱,便快步抢上前去,背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扶着董妙文要出门。董妙文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月娟还真把她当成瓷娃娃似的,生怕她累到了。
二人出了屋,此时天空已经比刚才亮多了,雨也渐渐的小了,宫女月娟撑起了伞,两人沿着回廊,往大殿东西的房子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近前,就看到有一队人等在那里,她二人正要上前的时候,却马上被人拦下了。
“什么人?休要在这里停留,快些走……”
说话的御林军,看到来了两个女子,想要过去。便一伸手,把她们拦了下来,高声斥道。
董妙文见被拦住,便抬起眼皮看了看面前的这人,这才一脸正色的出声道:“我是得太后娘娘的口谕,来为柔贵妃看症的,若是你们不让我进去,若将来柔贵妃有个三长二短的,到时候就要请你们去回太后娘娘。”
“这……这个……”御林军没想到,自己瞪眼居然没吓到面前的这个女子,不仅如此,她还一点也不惧怕。反而说出一大堆话来,生生把这名御林军兵士给咽到了。
看着董妙文一脸正经,毫无开玩笑的样子。这名御林军有些拿不准,她说得是真的还是假?若是真的话,太后娘娘那边他们可是惹不起。
“你?就你还会看病?”那名御林军又抬起目光,上下好好打量董妙文一番,见董妙文一个小小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夫。
董妙文盯着这名对她倍加质疑的御林军,知道他此时心里在天人交战,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把自己进去,便拉了一把身边的宫女月娟。说道:“这事儿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不信,你问问她。”
说完,董妙文便把宫女月娟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