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川涣散的眼神落到明月绝秀的小脸上,眼神里有着深深的遗憾,“公主,公主,请你答应我,若来世相见,请一定不要拒绝我-----”

“凉川--凉川---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明月双手抓了他的衣襟,惊恐地看着他瞬间苍白如纸的脸,微扬起的嘴角绽放着的丝丝笑意,有如特定般的渐渐涣散的眸光,深深的定格在了她的心上[格林]狼叔,抱抱。舒残颚疈

“哗啦,”一声,一批着身正红的禁卫军冲了进来。见到明月二们纷纷皆跪,“属下护卫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凉川再也支持不住,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多,“公主,凉川不能保护————”说着身子慢慢下沉……

“凉川,你别————你活着——你答应过皇兄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宀”

“快点将公主带走!”

禁卫军头领,一声吩咐,便有两名女子禁卫上前,将昏迷的明月架起……带出了客房……

“首领,那个人好像是娘娘的侍卫,要不要一起带走?推”

禁卫首领望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凉川,微一扬手,豪无感情地声音:“不必了,多给掌柜些银两,就是掩埋便是。”

一众禁卫护着重伤的明月,以及十万苍狼大军浩浩荡荡进到黎国江北军营……

平安返回到江北军营的明月,一直处于深度的昏迷当中,慕容雪已大将之职处理一应军务,明月身边,则是由景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偶尔醒来,背上疼痛不减,即便配,也是昏昏沉沉,对于身边的事情全然不知,也不想知。

一味昏厥着,反反复复,时光也在她的浑浑噩噩慢慢流逝。

凉川为救她而死,令她心力憔悴。

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势有所缓解,然精神却变得异常敏感,稍有动静,便会转醒,无奈景略与青芜尽其所能的不发出声响,她仍是与噩梦中不时惊醒,反复。

不知又睡了多久,明月被架起胡乱得喝了几口清粥,便是含着粥也沉沉的闭着双眼,不稍半刻,便再度沉沉睡去。

梦中,烟雾弥漫,层层烟雾后隐约有凉川阳光般的笑颜,远远看着,甚是伤痛,伸出手摸索着前行,却发现他竟不断后退,微笑着与她保持距离,令她难过得急追。

好容易,拂开浓雾寻了过去,却见得凉川一身鲜血,染透了衣衫,立于面前,摇摇欲坠。

明月看着俊朗少年,心下一片黯然。

凉川向她伸手,“公主,答应我,下一世,别再拒绝我了,别再拒绝我……”

明月听着他那惨凄的声音,心疼得碎裂,上前把他抱在怀里,“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死,别死——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周全,要用一生来陪我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凉川转过脸,愣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搂住她的脖子,眼里流出两道血泪:“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明月也跟着掉眼泪,紧紧的抱着他,不想他走,泪如雨下,却突地怀里一空,除了一身的鲜血,再没了凉川的影子。

呼喊着惊醒,视线模糊着景略清雅的脸,哪里还有什么凉川。

明月眼中有泪接连滚落,呜呜咽咽,悲悲切切,像是尽力发泄着心中的痛楚,又像是极力的克制不断涌出的伤疼。直听得让人随着心碎。

直到看着她抽泣得没了半点力气,眼里的泪也似流得干涸,景略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了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

“凉川呢,他人呢?”尽管这个梦太煞真实,但在她心里,终是希望梦就是梦,是不真实的存在。

景略被她紧紧握着,终是不忍心在这时候将凉川的死讯告知她。

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温柔地握了她瘦弱无骨的细腕。

一夜无眠,景略坐在她的床边,不曾合眼。

天明,青芜端着清水,从门外走入,见床上明月面色苍白如纸,心头就是一阵难过。

缓缓走到床前,轻声劝道:“驸马一夜未睡,这会让青芜来照顾公主,您就去睡会吧。”

景略深眸从她憔悴小脸上深看一会,才不舍地移开,“你好声的照顾,要是公主醒了,速派人来回。”

“是!”青芜伏身,目送他缓步走出了大帐。

青芜在温水里洗了帕子,动作极轻的为她擦身……

“青芜!”

她刚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猛然见公主无神地大眼微睁着,注视着自己。心头一喜,急忙握了明月的手,“公主,你醒了!”

“嗯,”明月艰难地点头,意识恢复过来。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凉川的安危,但她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她怕,真的很怕,要的答案不是她心中所想。

“公主,这是参汤,你现在身子极虚,让青芜喂你喝下。”青芜轻轻抚她半坐起身,背上的疼痛登时袭来,令她单是半坐起身,也疼得满头冷汗。

任凭青芜一勺勺的喂到嘴边,将碗内的参汤全部饮入腹内,身子渐渐的感到了暖意,可心却依旧是悬浮着,惊恐难安。

“咳!”一声轻咳从外间传来。

一个爽利的身影走了进来。

“公主的身体可好些了吗?皇甫梅儿来看看公主。”

明月收敛了心思,寻声望过去,就见皇甫梅儿一身正红色的锦裙,发间珠串钏环,叮当脆响,温婉非常。

明月手指了指绣凳,“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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