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勋一脸懵懂,深深地蹙着长眉,“你在说什么?”
“这场火是你的杰作是不是?”他无法相信,这场大火与南宫勋无关。也不法相信,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一个被烧成了炭,另一个却完好无损!这太不合乎常理了。
南宫勋一味的紧抱着‘明月’抬手将他推开。“从今以后,我不会让明月再跟着你,她差一点就烧死在大火里。这都是你的错。你身为她的丈夫,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敢在这里质问本皇!”
南宫勋怒瞪着衰败地景略,那嗜血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他极快地起身,将着怀里的明月,向外就走。
燕子恒像是从迷茫里醒过神来,快步上前,抢他怀里的‘明月’。
“你不能带她走!”
“为什么不能?难道看着你们,将她害死吗?本皇现在就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再也没有资格,再也不配拥有她。”
燕子恒一双狭长的眼眸渐渐眯起,如果他怀抱着的真的是明月,哪怕是要让他用这皇位来换,他也愿意。
可是,……
苡尘强撑着身体,发疯了般地去夺南宫勋怀里的女人。
“放下她,她不属于你。”
苡尘拼着最后的力气与南宫勋打在一起……
景略心中有如万箭穿心,疼如刀绞。他挣扎着站起来,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多的黑点在眼前聚集起来……将他的世界完完全全包裹在黑暗里。
景略双手摸索着,口中不停地呼喊着,“明月,明月,你在哪里?”
子恒伸手扶住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景略,你的眼睛?怎么了?”
景略紧紧握住子恒的手,声音近乎哀求,“子恒,帮我,帮我夺下月儿,送我们回黎国去。”
子恒松开景略的手,转而看向安苡尘和南宫勋艰难地交战一起,“你放心,我不允许有人将月儿带走。”
燕国的登基大典因一场大火,草草落幕。
黎国女皇离开了燕国境里,返回黎国。
天下百姓并不知道,此一番,他们失去的不是一个小宫女,而是黎国的主宰,女皇陛下。
这场大火,对几位皇夫可以说是重创,大皇夫,景略为了救女皇,而双目失明了。
二皇夫,不知因何缘故,消失了,就在众人的视线里销声匿迹了。
四皇夫,安苡尘的内伤日益加重,尽管用尽了天下名贵药材,可心中的那份伤却无药可医。
黎国边境主将大营。
军帐里,凉川拿着密信,腾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陛下呢?她当真没事吗?”凉川拉着前来报信的信吏,心急如焚。
“大将军别急,女皇陛下确实平安无事,”那信吏说着对着东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真是万幸!”凉川剑眉微微舒展,但心中仍旧很惶恐。“你是真的看到女皇陛下了吗?”
“大将军,这样事属下不敢扯谎,女皇陛下回来的第一日就坐着凤辇沿街给百姓放发喜饼来着,目地就是为了让黎民百姓能安心。只是这次的代价太惨重了,大皇夫为了救陛下,被浓烟熏瞎了,二皇夫到现在仍下落不明,四皇夫在与苍狼国的巫师比试时,受了内伤。”信吏心有余悸地说着,不时扶去额头的细汗。
“还好,女皇陛下安然无恙,真是先帝庇佑我黎国!”
……那信吏退了出去。
凉川看着那封信,手中紧紧握着明月为了安抚他而附带的玉璧。
川重新跌入椅子里,心跳宛如战鼓,如同掀起了一场兵荒马乱的烟尘,明月没有事,明月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在黎国的皇宫里。
论理,他是应该安心的,可是,为何,这颗心,却是久久无法平静呢。
在燕国的宫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略居然失明了,苡尘又受了,慕容雪为什么会走?若是明月无事,慕容雪为何要离开?
一念至此,戚凉川陡地站起,难言的焦虑顶上来,直插肺腑。
不对,明月一定出事了!
他要回宫,马上回去!
凉川随手抄起架上的银色头盔……大步流星向帐外走去……
燕国通向苍狼国的官道上。
一辆奢侈的皇家马车,缓慢的前行着。
路边,一名燕国内卫,横刀大路中央,挡住了南宫勋的龙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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