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想说,你的这只福鸡——等同于饲养一个孩子的价钱?”
“岂敢?岂敢?愚是想说,在对待福鸡的问题上,愚就象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哪还不换汤不换药?
“干脆点说,你的这福鸡值多少钱?”
“哪你说呢?”
她却把问题象个皮球踢给他。
“不才的这只祭祀的福鸡是用十个铜板买到的,那么,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就来花婶的那只象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福鸡,就加一倍的价钱——等于二十个铜板,好不好?”
明星乐得做个和事佬说。
什么?一个福鸡要算二只福鸡的钱,割草还没他们快呢!
“那来花婶说呢?”
虽说觉得不合理,他还想把咸猪胆一样吞下去的,谁让他是村庄的首富、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个有身份的人?
就得大度点。
最好能借助别人的口里否决掉。
“怎么好意思?这么一来岂不剥了文奎伯一层皮?”
啃!啃!
这已是她的底线,若不同意就只可到府衙里见,再说她来花婶从来就不做赔本的生意。
“你文奎伯不是富得流油吗?还差这只福鸡的钱?”
若要十只福鸡的钱他也赔得起,问题是:值不值得?算啦!
“就是叫化子要俺二只福鸡的钱俺也照付无误,何况这是明星兄弟开的金口?”
明星这老不死的真的欠揍,难道帮他,他还少得他好处吗?
真是的,为了揩她油却出卖兄弟。
“你是什么意思?”来花婶气得够呛的。
李文奎说,“俺是想说,俺认栽了。”
“那李文奎伯会不认为奴太贪婪了呢?”
来花婶嘴里这么说,内心却暗自欢喜的。
她是跌落地上恨不得连沙子都趴起的人,现在李文奎自动落到她网里,她怎会轻易放过?
明星和弦说,“咱堂堂李家庄的李文奎是什么人?怎与你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哦!这该死的明星,等她铜板儿拿到手后,再给他好看的。
“爹爹!爹爹!”
正在这时,李文奎的女儿李三娘急匆匆地寻觅到这处来,还没看到人影就听到她的声儿来说,“娘亲让您——马上回家……。”
“知道了。”
李文奎不想让女儿看到他被刮鼻子的“西洋镜”。就命女儿李三娘说,“先带你表兄一起回家去,爹爹我随后就到。”
“嗯!”
不知自己何时冒出个表兄来?不过,父亲的话一定错不了的。“表兄,咱们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