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岳阳金得知此紫红锦战袍被更夫刘健儿当棉衣、披挂身上还睡在马厮里一时很恼火:这厮也太无礼、大胆,这锦袍本是官里所赐的,新充小差使,如何盗取衣袂?还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讳地还把此官服披挂在身上当棉被睡到马厮上。
难道此人长得三头六臂,神通广大,就利用当更夫之便盗取衣袂?在节度使府邸如入无人之境,就藐视咱节度使府邸无人不成?
可气过恼过之后觉得那只不过是个蛮子,只不过把锦衣当御寒的棉大衣,应不构成谋权、害命的嫌疑吧?
再说他堂堂一节度使,对他手下一无名小卒来个“大人不计小人过”、开赦他此种胸襟还是有的。况他有喜在身子,他刚领兵打了胜仗有功,皇上已宣他进宫、就等着要稿劳他。
固岳阳金想:只要此更夫如实招来、归还战袍,再让他吃几大棍子来个杀鸡儆猴、让他长个记性也就算啦!再说他公务缠身、要准备上朝圣的事宜才是重要的,没多大的功夫可与他打拉锯战。
就发下虎威要张兴和王旺马上捉拿他来拷问。
张兴和王旺就瓮中捉鳖把此更夫捉来。
他不逃也不避、一副很自在的样子,这样一来让他更加恼火,分明含有贬损府邸无人,才让他这一无名小卒、如入无人之地的成份在里面,或者说此更夫难道脑袋进水,根本不知那个官服不是任何人可以穿戴的?
此刻的岳阳金心情还算不错的。
他接着亲自审问更夫刘健儿,就啪着说,“你这厮太无礼、大胆了,这锦袍是官里所赐的,你一个新充小卒当差使的,怎的盗取衣袂?从实诉供休要违,迟延罪犯难饶恕,照军令将被斩首的。”
与其说他想威吓他,不如说确属如此,他一个新充小卒当差使的,却敢盗取红锦战袍?此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这大者能判他个篡位害命之罪状,就算此更夫有几个脑袋也能让他早就搬家的。这说小就小者则把此案压下,就当此更夫是个蛮子、无知之人。
没想到此更夫一听到啪桌声居然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一番更恼人的话来,“大人停威息怒,且听小人从头禀覆,俺只不过个新充滤的在军中当小差使的的,焉敢盗取衣袂?愚只不过昨夜三更巡警过,忽见紫袍空中坠,料莫是天宫赐我的……。”
岳阳金听到这儿就听不下去了,按此无知更夫的论说,难道天还能掉馅饼此等好事?鬼才信他那套鬼话,真是太无法无天,就凭他盗官袍此点,他早就能象脚底踩死一只蚊子一样省心的。
就叫张兴和王旺把此顽固不化,坚持错误,不肯改悔的蛮子吊在马厮上。
张兴有弊,让王旺拿板子打他。
王旺打累了,就歇息会儿、弊开。接着,就让张兴拿板子往死里打,直到他招供、认罪为止。
没想到此更夫真象屎缸壁上的石头又臭又硬,他俩打累了,他也拒不招供、认罪。
打得他们手软、累得满头大汗。
就只好取来板子让他自已打自已,并诱说只要他老实交代如何盗的锦袍?就能对他网开一面的。
此时岳二小姐听到闹吵声,想必是为锦袍的事大动干戈。就出来阻止说,休将屈棒打平人。
此刻此案因有岳二小姐的加入,已使问题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