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金命张兴和王旺拷问刘健儿、没想到半路上却篡出个岳秀兰来,她就一出来就阻止说,“休将屈棒打平人。”
想必是为锦袍的事大动干戈。
岳阳金听后就不解的说,“孩儿,我在此拷打贼情事,怎说屈打平人呢?”
岳秀兰就说,“爹爹,听奴告禀。昨夜二更时,孩儿见腊雪满空飞。提铃喝号至,可伤悲顶门上红光闪烁,声音似虎啸龙嘶。非是奴强胡为,自不合把爹的衣袍与他遮取寒威。”
其实她很想说别再拷打更夫了,他是无辜的。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拿爹的衣袍给他御寒。因那是个奇特夜晚,只听提铃喝号至,窗外就闪烁着一阵红光,声音似虎啸龙嘶……的情况下,她就突发奇想或说一时动下恻隐之心。
岳阳金一听脸上作色,随着责怪二女儿说,“你一个守闺房的女子,辄敢乱胡为?绣房中不去拈针指,他是个单身健儿,知他姓甚名谁?伊无礼太遇痴了,辄敢把衣袍与他遮取寒威。”
他内心暗自叫苦不迭:此事因二女儿的插入,这下问题就变得复杂得多,已不是盗取衣袂那么简单的问题了。再说二女儿自小已定下娃娃亲,若因此事让婆家的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应如何向他们交代?
再说他拷问此更夫盗取衣袂,全节度府邸已无人不知,没人不晓的事实,而二女儿一个未曾出阁的闺女居然篡出来说此事是她所为、她送他衣袂。
这就让他百口莫辩、有理也说不清。
那个时代未出嫁的女子都是住在阁楼上的,要三从四德,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要求不准与外界的男子见面。
而二女儿倒好——居然送他衣袂,岂不是惹祸缠身?
岳秀兰还是再坚持着说,“告爹知道,奴家夜来在层楼上做女工针线指,只见窗外红光闪烁,紫雾腾腾。奴家推窗一看,原来是巡军。见他身上寒冷,奴家有慈悲好心,本待拿一件旧衣与他遮寒的,不想拿错了,把爹的战袍与他。奴家自知有罪……。”
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岳二小姐可以说是被她的爹训斥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再怎么说她也是守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做女工针线活。只不过那晚有点特别,她忽见窗外红光闪烁,紫雾腾腾就抱着好奇之心推窗一看,还是那个巡军,爹娘不是平时教她要有怜悯慈悲心吗?特别娘亲拜佛还教她要行善积德……本想拿件旧衣与他遮寒的,不想拿错了,把爹的战袍与他。怎么说那更夫是无辜,错就错在她一时发了恻隐之心。
她想保护那更夫,不得不把一切的罪责揽到自已的身上,不然将前功尽弃。
这时就有探子来报说,“老爷,马房里火发。”
岳阳金淡淡地问,“怎的回事?”
若说刚才的岳阳金是个硬汉的话,此刻的他早已摊成一堆烂泥,要不是为给大家树个顶梁柱的话,或者他早已摊下了。
他说,“把刘健儿吊在马房里,都是火,把强索给烧断陈。”
岳阳金只好口气软下说,“把刘健儿放了。”
不一会探子就来回话说,老爷,放了刘健儿,火也没有了。
岳阳金也疑惑说问张兴和王旺说,“左右,你两人方才打刘健儿,见甚来?”
张兴说,“小人打下,只见空中五色蛇爪住板子,不容打下。”
岳阳金接着问王旺说,“你曾见什么来?”
王旺说,“小人打下,见空中五爪金龙。”
岳阳金各给他俩说,“说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