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记得了……求大小姐念在老夫为杜府做事几十年的份上,饶过老奴吧……”

杜青鸾一脚踹开这个蛇鼠两端的老家伙,后背笔挺的挺起,嘲讽的望向满脸惊惶的杜画屏,道:“这婆子天生眼疾,分不清红色与绿色,但并没有多少人清楚,连她有时候也分辨不清,女儿特意派樱桃去查了她,这才得知此事。妹妹,你怕是棋差一招吧。”

杜画屏为扳倒她,实在太过冲动,若她再处心积虑一些,今日她或许就成功了,可惜她败就败在她的冲动之上!

刹那间,杜画屏血色尽褪,整个人差点向后跌去,险险被杜天鸣扶住,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竟然连老天,都不帮她!喉头一股腥甜即将涌上来,又被她生生压住。

杜画屏还没拍案而起,五皇子却已经站起身,为她打抱不平:“杜大小姐,你现在有何证据说是二小姐陷害你?没有的话,这就是罗织构陷!你为洗脱自己罪名,却中伤二小姐,这也是大罪!”

要证据是不是?她有!杜青鸾毫不畏惧的迎上五皇子的目光,道:“我一直在想,为何昨夜院中吊死了个人,却没任何人发现,按理说,必定会发出一些声音,但是各个却睡得很沉,起先,我怀疑是否院中出了内鬼,但是后来我知道,并不是!”

她忽的取出一包东西打开,里面是细细的粉末:“父亲请看!我怀疑之下,便去找寻线索,结果便发现了这个:这是香灰,却不是普通的香灰,里面掺杂了朱砂与五味子,这两味药在一起,便是极沉的迷/药。于是昨夜海棠苑中人人昏睡,竟没人发现半点迹象!不过好在,这两味既然在这里,便能按图索骥,去药店查找到底是何人所购,请父亲明察!”

看到这个,杜画屏狠狠闭了眼睛,她辛苦布置的这些,完了!原来,杜青鸾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她跳下去!好狠!这践人好狠!

一时间,她竟不敢抬头,因为杜仲怀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里面夹杂着怀疑,失望,震惊,厌弃,唯独没有往日的……疼惜……

杜仲怀不可置信的望着杜画屏。他从来不曾愚蠢,只是之前屡屡被杜画屏完美的画皮蒙蔽,再加上顾及着贤贵妃一系。然而怀疑之心一旦开启,瞬间便立刻清明。

他不愿去信,但又不得不信!他这个二女儿竟是这样恶毒的女子,这一步步,一着着,无时无刻不再算计,顶着那张无比美丽的脸孔,内里却如恶水般泛滥。竟然还把五皇子请来,观看他杜府的家丑!这样的女子,就算嫁入皇家,最后又有多少人愿意扶持她!甚至最后,还可能成为国之丑闻,败坏杜府之名!

杜青鸾看着众人各异的脸色,黛眉轻轻一挑,浅浅笑着,那目光却犀利如刀!“五殿下,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杜画屏祈求的望向煌夜明,煌夜明看着面前泪水盈盈,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心底顿生一股怜惜之意。

然而他还没开口,杜仲怀突然开口,强势道:“五皇子殿下,杜府内宅私事,还请殿下暂时避让,待处理完后,臣自当另行奉陪!”

五皇子的脸色猛地沉下,却是无可奈何,最终无奈退出。

杜画屏失去所有依仗,顿时像剥了皮的青蛙一般,浑身颤抖的站着,刚开口:“父……亲……”却被两个巴掌打得跌倒在地!

杜仲怀两个巴掌用力扇过去,怒斥道:“住口,逆女!从即日起,你便与你母亲,一起去佛堂反省!”

“父亲您——”杜天鸣着急的上前求情,却被杜仲怀一个目光瞪住,僵硬的顿在那里。

杜青鸾在一旁看着杜画屏死灰般的面容,冷冷一嘲,我的好妹妹,这个坑,我挖得你还满意吗!

枉杜画屏算计一世,这么多年,却仍旧看不懂父亲的心思。作为大学士,门下三千门生,他的抱负并不比任何人小,否则也不会觊觎皇后之位。这样的人,怎可能受制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相反,他只会更怨与皇子私下有染的杜画屏!

就在杜画屏即将被拖进佛堂的刹那,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贵妃谕旨——”


状态提示:就是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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