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瑾年春>一百四十一 偷鸡不成蚀把米
颜的,方才刚平静下的心绪顿时又起了波澜,扭过头去道:“夫君若是欢喜,做妾做妻又何妨。”

“这方是你错看我了。”孟时骞又叹气,伸手将荣瑾的身子扳过来,直视她的眼道:“我便是再不济,也不会与她有何瓜葛。实在是有原因在里面。”

“原因,原因的,男子推诿何尝不是用这等借口。”荣瑾甩开了他的手。作势就要走,怒气冲冲道:“也不劳烦你亲自开口。我明儿就跟母亲去说纳到房里。”

“胡话!”孟时骞一把拉住她的手,解释道:“你这性子使的,当真是让人摸不透。当日,你也眼见着我从她那里出来。如今怎反倒不信我了?”

“现在人都在屋里子了,你还要同我说什么?难不成要真等我每日给她晨昏定省,行叩拜礼的时候再来问这事儿么?”荣瑾气得慌,像是心里堵了块石头,见着那夕颜便浑身不痛快。

孟时骞扶额道:“罢了。罢了。你既这样,我也便通通同你说了。”

事情是这般。前一阵湖广水患贪污案子已经了结。孟时骞可谓是立了大功。这一桩案子能破出来,全靠了那温柔乡里的头牌夕颜。原本水患之年,年年都有修筑堤坝。且有修渠道,疏通水流。可不知为何每年总会发生洪涝。七戒与孟时骞两人大抵推测,亦觉得这里头定是有猫腻。

两人早作布置,特意留意了年初朝廷拨下来的银饷。果不其然,这一笔钱自上而下层层剥削,到了乡里只余百分之一不足。对于防治水灾乃是杯水车薪。且,除却水灾前的资金,灾后的赈灾资金亦乃是众人手中一块大肥肉。新棠律有云,若得天灾战乱者。农户田粮有损,各地府衙应予以补偿。若男子壮丁应征者,死于战场亦或是修建事故,皆由府衙上报以抚恤玉面狼君。

如此一来,湖广数千亩农田,数千人应征修建堤坝和渠道。倘若没有这水患。每年各地府衙都要少了一笔银子的收入呢。

于是,自上而下,由吏部,户部,工部。直至州参事,道府衙,县衙。乃是乡长,亭长,一路而下,环环相扣,互相包庇,以至于每年朝廷下派的八十万两赈灾救济修复公款被尽数贪污。

而孟时骞于此,层层循迹,但却总不能深入其中心。直至七戒告之吏部侍郎何大人乃是温柔乡常客。且每年秋日选花魁之时,都有不少朝廷人士一掷千金。如此,他才每日混迹于温柔乡,哄得夕颜为他效命,从那何大人口中套出了不少绝密消息。

此案一破,牵扯朝廷上下数十名官员。如此轰动朝野的大案,荣瑾亦是有所耳闻。

孟时骞所言道是朝中被清除的贪污贿赂的余党尚在民间流窜。夕颜因是事件的导火索,乃至于被人处处围攻,不得已之下只好来寻求孟时骞庇佑。孟时骞原是想只在外边的宅子里安置了她,也省得在家里心烦。可没想到,她竟生生跑上门来了,且还在人面前胡言乱语了一通。难为他两头为难。

荣瑾听了,心里霎时安心了许多,脸色缓和了不少,可心里还是有些介意,闷闷道:“你既打算收留她,却也不明说收留多久。她一个女子不明不白的在这里呆着,说出去也难听。你不如指明了日子,又或是对外明着说清楚了。省得人误会。你虽没有那个心思,她的心可不低。”

孟时骞见她脸色缓和了许多,心里也算是一块石头着地。以荣瑾的性子,若是生起气来,当真是不依不饶。除非等她自己消气了,若是不然,他怕是连沁春居的门都踏不进去。夕颜的心思,他也是知晓。可奈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夕颜虽则貌美,却始终不能触及他的心弦。

倘若以往,他也不是如何在乎。偏如今,他反倒不那么愿意随意了。大抵是觉得家中有妻有儿已然知足,当真没有再要人进房里的念头。

眼前自己的娇妻虽说嘴上还不愿意,可心里已然都是他的事儿了。他不由得也心里觉得暖暖的,拉住她的手道:“瑾哥儿,且放心。我防着她就是了。左不过,过了年就要送她走的。你也莫生气了。这几日外边乱得很。今儿听说你出门采办,倒让我好生担心。”

孟时骞的顾虑,荣瑾自然明白。如今,她好比是纪检委的家属,若是让恶意报复的人遇上了,定是危险的。不过,荣瑾亦是有事儿要同他说一番。

“今儿,我去了街上,倒是见着些许事儿。先如今。年关将至了。长安大街上热闹得很。不过,这除了买卖热闹之外,街上难民也多。我今儿就瞧见十七八个孩子,穿得还是夏日的衣衫,破了洞,在稻草堆里缩着。一闻全是今年水患的难民。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来到这儿。可怜,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我看着他们,又想宝儿。如此相比。人之贵贱何其可怜。我想,家中子嗣单薄,大抵也是福荫不足。这些孩子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就招进来养着。好生教育着。就当是给宝儿做个伴也好。”

孟时骞闻言,感触颇深。他只知晓清理朝中奸佞,却不曾顾及民生。经此一语,恍然大悟,不由双手握住荣瑾的双肩,激动得不停摇晃她道:“瑾哥儿,你当真是我的贤内助。”说罢,激动得起身,拿着油灯走到书桌前。以油灯点亮蜡烛。霎时,屋内便得明亮起来。

荣瑾跟在他身后,只见他拿起笔抬手就要写下去。荣瑾忙是按住他,“墨尚未磨呢。”

孟时骞一看,果真,砚台里的墨已然干了。荣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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