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瑾年春>一百四十一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取了水来。倒了些许在里面,一手挽了袖子,一手慢慢研磨起来。她家本就是老式的家族,自然对于这种传统的文化格外的注重些。她记得她小的时候也曾帮着她的爷爷磨墨。她的爷爷虽说是武将出身,可是却写得一手好字。连带着她虽然不成器,走出去写几个字也能糊弄糊弄人。

孟时骞看着荣瑾神情专注,手势娴熟。倒是有些意外,不禁笑道:“红袖添香,柔荑换盏,当真是风光旖旎。我瞧你这般娴熟,倒像是从前就会一般。”

荣瑾含笑不经意道:“曾练过,生疏许久,如今再用起来,还是挺顺手的。若是日后当个书童,也不叫人笑话。”

孟时骞撩起一缕,她肩上散落的发,触在手上,何其纤细,却又坚韧,恰如她一般。他不禁打趣儿道:“若你要当书童,我定要将你养在我的书房里,不叫人看去半分。”

磨墨的手一顿,复又接着动起来,只是已然不似方才那般心无旁骛,她垂着头瞧不清楚神情,但不看,孟时骞也知晓,她如今定是一片绯红。她有些结巴,声音打着颤儿,“夫,夫君,惯会取笑人。我,我。。。”

他嘴角微扬,偏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方露出些许小女儿的姿态,让他爱不释手。他伸出手,拉住她道:“不用墨了,再磨,我怕你的手疼。”说罢,拿起羊毛小笔沾了沾写了一份陈情表。

荣瑾在旁瞧着,待他写完,小声道:“若是能将孩子受冻那一段,再改一改方才更加引人入胜。”

孟时骞听罢,复又看了一边,觉得自己依然是用尽所能,再做琢磨反而失了真味,便道:“不如你也写一篇与我瞧瞧。”

荣瑾抬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份年关志,将孟时骞所写的稍作改动,又添了几笔,关于孩子可怜的描述,最后加以总结。

孟时骞拿来一看,两者相较,果然还是荣瑾所写更加动人,其情之切,其悲之恸,让人不忍。孟时骞左右想了想,将荣瑾的那一份好生收起来,放到案头上涌镇纸压住了。

瞧窗外已然是四更天。荣瑾和孟时骞两人也都累了,又回到床上睡去了。

待醒来,外边已然下起了雪花。荣瑾迷迷糊糊喊道:“紫鸢,紫鸢,如今什么时辰了?”

许久也不见人回话,荣瑾只得睁开眼。

入眼乃是不曾见过的床幔,青绿色绣暗金万福字样的帐子,不是她房里的双鹧鸪藕荷色如意帐子,细一想,方记起来,她昨儿睡在了沁园里。

摸索着起来,她又将昨儿的衣服又重新穿在身上。雪花打在窗子上,发出噗噗的声响,她拢了拢衣襟,打开门,一阵寒风迎面而来,冻得她连忙又把门关上了。

也不知是个什么时辰了。荣瑾左右的在寻沙漏子,却瞧见孟时骞内室里面正中的挂着一口红木古典吊钟,这花样还正是复古的欧式风格。

此时,屋子外边传来木门开合的声响。一阵脚步声传来,混杂着两三个男子的谈话寒暄的声音。荣瑾心中一惊,慌忙往内室避忌。

屋子外边来得正是七戒。

那内室里的一口钟乃是外邦所上供的贡品。孟时骞破了大案,皇上龙颜大悦,将这独一无二的一口钟赏赐于他。这件案子。他可是帮了子敬不少的忙。为了避嫌,他才不曾出面。如今好东西都赏赐了他,他领人来看一看总有不过分吧。

七戒想得是这般,于是领着一大帮子的京都fēng_liú子弟通通往沁园里跑。

荣瑾回避不及,眼瞧着发也未束,鞋也未穿,当真得是笑话于人前了。

人声越离越近。荣瑾心下一动,便生生急出一个主意来。她连忙推开里面的红木大箱子,里面全然是些孟时骞珍藏的字画。荣瑾将这些全都搬到桌子上。跳进红木箱子里。荣瑾身量较小,若是抱膝蜷缩在这箱子里,还是能容纳的。

外边闹哄哄的一片,独独七戒的声音最是响亮。还带了些许自傲,仿佛这沁园是他自家庭院一般。

“来来来。既然来的,也莫闲着。子敬最是木讷,家中古籍有许多,偏是美人却少有。独独的一房续弦,虽则美哉,却是个带刺美人,轻易可惹不得。”七戒一边走一边道。

“听闻江南韩氏一族美人辈出,今年选秀。入宫之中,唯他一家独占两人人。韩氏五小姐入宫侍奉皇上,正得胜宠。听闻宫人所述,其颜娇若梨花,洁似白莲,当真乃是人间绝色。如今又听得七戒师傅提及孟兄之妻。也不知江南韩氏可还有待嫁小姐。我定也要求一房妾侍。”说话这人乃是平城杜氏二房庶子,其家世代中之人世代与沈家交好,又有互通联姻之谊,也可谓是富甲一方的大氏族。

七戒摆手道;“若论美貌,沈氏一族方为翘楚。可奈何。沈家女子大多幼时就已定亲,难以求娶。且,正房所出皆须入宫选秀。侍奉皇亲贵族。如今愈发的不能求得了。”

杜氏亦叹息,扼腕道:“我家之中,也唯有能继承家业的大哥,才定下庶出的十一小姐。我曾见其画像,当真惊为天人。”

外边男子对于求娶之事说得火热。奈何荣瑾心里却对这些纨绔子弟,愈发的不屑。可七戒的一句话却让她上了心。

七戒兴至酣处,大笑道:“子敬这个老学究,先如今倒有的艳福可享了。温柔乡的头牌夕颜姑娘现如今就在府上。”

那杜氏想来也是风尘之辈,听得夕颜,连声调都变了,惊道:“可是如今风头正火的夕颜姑娘。听说她


状态提示:一百四十一 偷鸡不成蚀把米--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