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寿头心中了然,却道:“这没问题,只是老爷子,当初拨出给继夫人一份入不入帐?”
老爷子沉吟半晌:“三房子嗣稀薄,不及大房二房花费,继夫人又,放着吧,看看再说。”之前因为三房弱势老爷子留了后手,如今三房怀瑜平地崛起,大房反而前景堪忧,三子四女竟然看不出哪一个是成器之人。
怀瑜很快从老寿头暴露蛛丝马迹察觉了老爷子意图,夜里差点笑醒了。只是老爷子尚未明确表示,怀瑜故作懵懂,一如既往的平静无bō_bō。
却说这日正是十月最后一日,怀瑜应了李欣梅邀请,带着青柳上门去帮着李欣梅姐妹酿造枣儿酒。李家得天独厚,住在尔雅书院内,书院占地颇丰,池塘丘山花园子一用俱全,怀瑜等忙完了正在亭子间煮茶赏红枫,听着隔壁书生朗朗读书声,甚是惬意。
李夫人挽留怀瑜用了中餐再去,亲自安排饮食去了,忽听隔壁一阵嚯嚯刺杀声。李欣莲悄声耳语怀瑜:“这是学子们在练习击剑,童姐姐想不想瞧瞧去?”
怀瑜不想做出头椽子:“这样好么?”
李欣莲极力怂恿:“没关系,去吧,那边小丘山院墙处有一丛翠竹,我们躲在竹林里向内瞭望,只要不出声,谁也不知道。”
怀瑜有些许向往,犹豫的看着李欣梅,这里她最大。
李欣梅一边含笑不语。
李欣莲不忿,撅嘴出卖姐姐:“我跟姐姐去过许多次了,一次都没露陷过。”
三人一笑,正要移步,却见福儿匆匆来了,跟青柳一阵嘀咕,青柳脸色大变,疾步来寻怀瑜,怀瑜见青柳慌张,忙着一福身:”二位姐姐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青柳一阵密语,却是陈氏会同怀珍怀瑗来了,青柳道:“是秋霜姐姐使人传的信,大少奶奶与二小姐三小姐见了老爷子便跪地磕头,大少奶奶额头都磕破了,直说让老爷子饶了大少爷,她愿意做牛做马报答老爷子。二姑娘三姑娘也跟着磕头哭诉,请求老爷子饶了大老爷,说是大老爷是让人陷害,让老爷子不要被贱人蒙蔽!”
贱人蒙蔽?这是在指桑骂槐骂自己一家呢。怀瑜冷笑:“爷爷封锁了消息,她们如何得知?”
青柳眼眸闪闪烁烁:“大少奶奶说是听大门传出风声。三姑娘却说,却说是,听三太太说漏嘴了。”
怀瑜嗤笑:“这绝不可能,祖父特特叮嘱了母亲,暂时封锁消息,母亲绝不会这般没成算,去告诉大堂嫂,更不会告诉怀瑗一个侄女儿。她这是欲盖弥彰,看来不是铺子里有耳报神,就是家里出了反贼了!”
怀瑜预感这回可以把桃红这个背主求荣的玩意儿开销了。
怀瑜借口祖父身子不爽利给李夫人道恼辞别。李夫人甚是通情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呢,老人家病体要紧。”
回程怀瑜翘翘吩咐青柳福儿:“今儿晚上我负责安抚堂嫂堂姐们,你们也别歇着,拿一两银子买些瓜果菜熟酒水,宴请你们小姐妹们。”
青柳皱眉:“大奶奶丁香,荷香,三姑娘跟前绣红,绣彩还好些,二姑娘跟前金桂银桂可是好酒量,去年过小年,她们跟二门婆子斗狠拼酒,那苏荷酒饮下一土碗只是微醺,只怕我们家里果子酒她能喝一坛子呢。”
怀瑜眼神凛一凛,桃红跟怀珍勾勾搭搭,正要对付的就是金桂银桂,因道:“晚上让福儿专门给金桂银桂斟酒,你把葡萄酒跟老白干一比十兑,里面多加冰糖掩饰,一碗不醉,就劝她们两碗。丁香荷香对堂兄堂嫂死忠得很,且别浪费时间,等她们微醺,你亲自服侍金桂银桂,一人送她们一套金三事儿,不怕她们不开口,无比要玩出三房反叛来。”
青柳凝重点头:“我知道了。”旋即诺诺道:“姑娘,不会是桃红吧。”
怀瑜:“希望吧!”
却说怀瑜来至老爷子上房,陈氏以及怀珍怀瑗三人依然跪在上房议事堂上,秋霜正跟热锅蚂蚁似的在庭前晃悠。见了怀瑜如见救星:“四姑娘可回来了,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大少奶奶疯了一般顶撞老爷子,二姑娘三姑娘跟着火上浇油,老爷子几欲晕厥,幸亏白老爷子在场,才没出事,祝妈妈,余妈妈上前拉劝竟然被二姑娘三姑娘甩了耳光,反骂妈妈们不尊重!”
怀瑜满脑子只有爷爷安危:“我外公怎么说?爷爷要不要紧?”怀瑜嘴里说着脚底如风,径直往老爷子所居内室去了。却被怀瑗怀珍一起拦住去路:“你得意啦?”
怀瑜强忍怒气一福身:“二位姐姐这话说的我不懂了?”
怀珍伸手就往怀瑜脸上招呼,怀瑜一躲,青柳挺着胸脯子往前一拱,把比她矮了半个头的怀珍拱了一个趔趄。怀瑗此刻是姐妹一心齐心救父,忙把怀珍一拉,指着怀瑜就骂:“不懂?你害得大哥哥跪祠堂,害得我爹爹断了腿......”怀珍抢着说:“你母亲躲我母亲管家权利,三叔抢了我父亲大东家,如今童家是您们三房天下了,你们蓄谋已久奸计得逞了,难道不得意么?”
怀瑜冷笑:“爷爷病了我父亲暂时帮着打理生意而已,怎么就扯上奸计了?按照你的说法,之前是我奶奶当家,后来先伯母当家,难道先伯母使了奸计了?再后来大伯母接替祖父继续当家也是使了奸计了?”
怀珍冷笑:“现在说的我父亲跟三叔,你提这些死人做什么?”
怀瑜忽然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