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微弱的蜂鸣声响起,倚在窗前的小傲心急速向下一沉,迟缓的从欧阳手中接过了电话[综]卖糕饼不卖菊花。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再发烧?”秦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是那样的近,但距离却是那样的遥远……果然,下面的话意料之中的令他唇边泛起了一丝苦笑,“我今天不过去了,没什么事你早些睡吧……嗯……天凉了,记得早晚加件衣服。”
电话收线,苦笑却未收,小傲落寞的目光穿过窗外茫茫的夜色,对着晦暗的星空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
虽只是匆匆一面,老爷子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子后,情绪终于较先时略为缓解。而小傲在经了刑堂一番严责后又淋了一场大雨,当夜便毫不意外的低烧了起来,并伴随着久违的咳嗽。秦朗要守在老爷子床前服侍,也不能时刻来陪伴,只得仔细的替他上了药后,托付给媛媛来照料。
第二日,小傲撑起身子,来向老爷子床前问过安,便依旧回了帮中,而已被绑了一日两夜的骆世豪出现了半休克的状态,老爷子对这样的通报一律瞑目不置一词,秦朗令人松了绑,找来路医生看了后,便将事情推给三爷不再理了,三爷无法,命人将骆世豪先送了回家,令其病休暂不必回帮中[陆小凤]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到晚上,秦朗命人来帮中接了小傲直接送回了他们山顶道上的老房子,除令媛媛和欧阳跟从外,另委了叶诚每日来替他医治,更从洪帮抽调了二十名弟兄前后守着,加上四海原本轮值留守的弟兄,人数便有数十人之多。他没说令他禁足,但小傲知道,秦朗此举一方面是心疼他伤病之身在老爷子家中少不得还要床前侍药、晨昏定省的辛苦,一方面也是对他之前的所做所为略示薄惩,因此也识趣的不再出门,安心将养,接受了他这变相的“禁闭”。
秦朗接了世秀回来小住,以便白天陪伴安慰老爷子,自己日里回帮中料理事物,夜里就睡在老爷子房中,晚上有时来看看小傲,不来时便象这样打上一个电话就算了,有时公事需要,便只打发天宇或是月涵来上一趟。
而自从小傲因僭越到刑堂领责一事传遍帮中后,洪帮上下人等见了秦朗忽然都毕恭毕敬了起来,甚至一些位份低的弟兄看他的眼神里都增加了不少畏惧之意,小傲受责前将事情遮掩得很好,及至他忽然被刑堂训诫后,除前任五爷等少数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奉了秦朗之令而受责,加之那晚他带着伤在雨中的一跪,又差点被秦朗当众再打一顿,众□传,人人都道龙头发威,打了二爷的板子,谁还胆敢再有不敬?秦朗对此自然无从置辩,辩什么?辩与谁听?连一顿打也不是白挨的,小傲总要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使情势永远转向对他有利的一面,令他不得不越加佩服而又难过于他的心机与心意。
“该吃药了。”媛媛从身后递上药来,小傲吃了药,抬手看了下腕表,才不过九点将到,时间过得好慢啊!
叹了口气,轻拖着步子走向床边,欧阳以为他要睡了,便拿了伤药靠上前来,小傲看着托盘中盛着的药物,微蹙了蹙眉:“不必换药了,我已经好多了。”
“不行!”媛媛不待欧阳答腔便斩钉截铁的喝住,接过了托盘,严厉的目光催促的盯住了他,小傲只能又是尴尬又是无奈的再叹了口气。“禁闭”一周,每天等待秦朗的到来是他唯一的企盼,虽然他即便是来了,也不一定就会和他多说上几句话,但每次总会默默的安置他上了床,小心的替他敷了药才会一副安下心来了的样子离去,他总是带着心酸的满足静静的听他向媛媛和欧阳问起他有无再发过烧,夜里咳得厉不厉害,东西吃得少不少,药有没有按时服……
远远的,汽车行驶的声音从私家路上传来,正待宽衣的小傲停住手,诧异的走回了窗前,秦朗说过不会来了,从他回来也没见阿同和阿杰来看过他,显然也是奉了秦朗之命没敢过来,那么还有谁?除非是天宇吧。
数辆车子列队而入,虽然夜色已深,但小傲依旧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了前后卫护下的秦朗的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幻影,心中一喜,微向后退了两步,便待要躺回到床上去,车门开处,秦朗已走下车来,快速的绕到了车的另一侧,十数盏车灯明晃晃的照耀下,老爷子被秦朗小心翼翼的扶出车门。
“阿公。”数日来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老爷子一进大门便看到低眉顺目、苍白的微笑极好的掩饰着一脸悴容的小傲迎在门边。
“身子可好些了?”老爷子向他微瞥了一眼,径直扶了秦朗的手向楼上走去。
“是,已好多了。”小傲答了一句,倒是听说老爷子这两日病已好些了的,怎么突然这么晚来这里了?撑住伤,跟在他们身后上了楼,一众近身知趣的留在了楼下。
他们这个房子,老爷子从前也来过几次的,都只在楼下厅里和书房坐坐就走了,楼上还是第一次上来,秦朗扶着老爷子各屋转了转,小声的说明哪里是自己的卧室,哪里是阿杰等人的房间,天宇来时通常会住在哪里等等,最后方扶着老爷子来到小傲的房间。
二楼的起居室有两个,一个大一点的大家公用,略小一点的为小傲所独享,室内陈设罗列,书卷盈香,露台上架着美国celeon的高倍天文望远镜,角落里摆放着巨大华贵的德国einway钢琴,除了一些已成孤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