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叫我家奴?我只是报恩,但不是你的家奴吧?”赫连鹰微微勾起嘴角,用笑容证明自己无事。
花无缺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视线落到赫连鹰的左臂上。
他的左臂上有什么?赫连鹰也垂头看着。
“你后背是不是有团龙的纹身?而且延伸到了肩膀与大臂?”花无缺再次抬起眼帘看着赫连鹰微微吃惊的脸,“在你左小臂靠近手肘的位置应该有一个府印……金台国文字的‘乌山’!”
赫连鹰解开腕袖,将衣袖向上一拉!
花无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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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定王府。
孙玉蓉坐在王府北苑梅厅,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王府里的婢女都冷眼看着她,奉上茶之后便去厅外候着,私底下闲聊也不避讳孙玉蓉,倒有故意说给她听的意思。
“她还真是得寸进尺!”门外婢女压低声音不屑地道,“欺负我们郡主好说话,三番五次的来拜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儿!”
“我们郡主就是太好心肠了,这人家是明着来跟她抢未婚夫,不但不横眉冷对,还当成朋友让我们好生款待!哼!”
“上次辅国将军被皇上关在天牢里,还不是她在中间挑拨!善良的郡主进宫求皇上成全辅国将军,结果却惹得皇上更加生气,郡主因为少将军入天牢哭了好几天!”
孙玉蓉的手指扭绞得更紧了,婢女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但她仍坐得笔直、下巴微扬显得不容轻忽!
“是啊,少将军出了天牢病一好,她又来找郡主,恳请郡主不要和少将军提生病前的事……哼,把我们郡主当成什么了?要处处听她的指挥!”
“就是!不知道今天来又要哄我们郡主什么!我们都看不过眼了!”
“没办法,谁让郡主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呢!”
婢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对孙玉蓉都有些看不起!
紫华郡主姗姗而来,迈入梅厅看到孙玉蓉时露出娇羞的笑容,“孙姑娘,你来啦。”
孙玉蓉起身向紫华郡主施礼,“郡主。”
主客落座后,紫华郡主亲切地问道:“孙姑娘今天怎么有空到王府来看我?以前邀你来,你都说药铺忙。”
敬定王爷三子一女,紫华郡主又生性羞怯胆小,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孙玉蓉主动示好后,紫华郡主便开心的把她当成了朋友,并且很信任。
孙玉蓉看了一眼随郡主一起进入梅厅的婢女,方才她们是站在外面的。
“郡主,这一次来是想跟您说一件事。”孙玉蓉垂下眼帘轻声道,“民女昨天发现,您的未婚夫辅国将军……在将军府不远处安置了一个外室。”
无异于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孙玉蓉的话惊得紫华郡主和婢女们齐惊讶的捂嘴!
“外……外室?”紫华郡主小声地道,“赫连将军为何不把那名女子接回将军府?”
孙玉蓉银牙紧咬,心中暗骂紫华郡主蠢!
“郡主,您与少将军的婚事是不能有改变了,您得维护自己未来正室的地位!千万不能让外室抢了您的风头!”孙玉蓉怂恿道。
王府的婢女狠瞪了一眼孙玉蓉,有胆大者还轻哼出声。
“可是……可是我现在还不是赫连将军的妻子,他纳妾、养外室,我都管不得的呀。”她也不想管啊!
“郡主!”孙玉蓉伸手拉住紫华郡主的小手,用力握了握,“您管不住少将军,但你能让那个女人离开少将军啊!”
紫华郡主瞪大眼睛,仿佛听到孙玉蓉在说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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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赫连鹰都要跟父亲一起去上朝面圣,虽然父子俩都是将军,但无战事时倒也不用像其他官员一样要按时当职的做事,所以皇上一退朝,赫连鹰就直奔花无缺所住的宅子!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寻常,不是事先约定好的敲门声响个不停,花无缺从屋内皱眉走出来,看到刘嫂和春儿站在院子里,听到屋门响一起回头看着她。
“姑娘……”刘嫂有些不安。
虽说是被雇来作事的佣人,只管拿钱服侍好主子,其他主子的私事一概不多问,但稍世故一些的人都会猜花无缺是赫连鹰的外室!
这种并未明媒正娶、无名无份、可能身份地位还不如男人家中妾室的“外室”,既让男人的妻妾妒嫉,又令世人嘲笑。
妻妾妒嫉的是:男人放着家中娇妻美妾不顾,在外面花更多的钱置宅置地的单独养着外室,并且隔三差五的去外室那过夜,从宠爱程度来看,明明就是外室更得宠!
外室在这个时代是被默许存在的,但令世人嘲笑多是有些男人的正室得知丈夫在外面包养女人后,便会气势汹汹的找上门算帐!若是妻妾多些的男人,那可就热闹了,外室往往被收拾得很惨!
花无缺并不知道“外室”是个什么“职业”,因为过去四年她的生活很“纯净”!
“看看是谁。”花无缺很是奇怪,会是谁呢?
刘嫂只得上前应门,“谁啊?”
“开门!我们是敬定王府的人!”门外有个男人喝道。
敬定王府?花无缺一愣,这不是她的上一户“雇主”吗?
刘嫂一听是王府的人,吓得回头看花无缺。
“开门。”花无缺双手拢进手笼里,镇定地望着院门。
门一被刘嫂拉开一条缝,就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呼啦啦闯进好几个人来!
“哎呀!你们这是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