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张晓凡给凌天涯打了个电话,昨天帮忙解围的张律师带着他的助理颠颠地赶过来,双方交易完成,现在珍宝斋和博古轩两家店铺已经改了姓易了旗,正式归在张晓凡的名下。
荆老四阴沉着脸,冷声道:“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你是不是也该着手救治了?”
张晓凡将新证收好,说道:“这个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我可是以尚德堂的名声做担保的,至少在可信度上比四爷您要高的太多。”
两人一冷一淡,心中各怀鬼胎,都在打算着将来的计划。[
荆老四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不是没有他的道理,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张晓凡可以把店给支撑起来。他在古街上混迹了几十年,对于这行之中的门门道道早就了然于胸,别说他没有答应店里的货物一共转让给对方,过了今晚这两间店铺还是不是张晓凡的还得两说。
重新见到荆永高的时候,张晓凡脸上带着一丝冷淡的笑容,上前捏捏这里,揉揉那里,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肯定地说道:“是分筋错骨手造成的伤,时间大约是在昨日的凌晨。”
荆老四心中一喜,暗忖尚德堂果真名不虚传,连时间都拿捏得如此精道,“怎么样,永高可还有救?”
“当然,否则的话我又岂敢拿下四爷的店铺。”张晓凡自信一笑,擒着荆永高的膀子,用拇指一阵按揉,用指法加上内力的辅助,将乱成麻花般的筋健重新捋顺,随即以奔雷之法飞快地“咔嚓”一声,将断骨接上。依法数次之后,暗暗松了口气,说道:“膀子恙,回头我开些药给他便好。”
荆老四望向一旁检查的方老,见他不迭的颔首点头,赞道:“厉害,张家的正骨手法的确名不虚传。”
周围的那些医生和护士都看呆了眼,他们不知道张晓凡是什么来头,把省里市内的骨科专家都给困扰的难题,就被这个年轻人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算算时间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简直是神了。
这时,高院长也出声问道:“病人什么时候可以苏醒过来?”
张晓凡正在帮荆永高把脉,说道:“只要我给他施过针,随时都可以醒来。”
“那你还等什么,快快动手施针啊!”荆老四上前一步急声说道。
张晓凡见他急促的模样,反而越发的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地说道:“作为荆永高的医生,我有些话必须跟四爷您交待一番,免得你说我张某人玩什么花招。”
荆老四眼睛微眯,神情有些变幻莫测,踌躇一番说道:“此话怎讲?”
“打伤荆少的凶手可以判定是个练家子疑,而且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从他的手法上看技艺非常纯熟,若是想取其性命的话,怕是荆少也不可能躺在这里等待我的救治。”张晓凡把手拿开,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法打伤病人,可是我从他的脉象上看几乎与常人异,相信在坐的诸位其中应该不乏诊脉高手,脉象四平八稳,不浮不沉不迟不滞,依常理而言醒来只是倾刻间的事情。可是病人迟迟昏睡不醒,这就让我不猜测对方另有目的。”
“你是担心永高的病情有变?”荆老四沉吟道。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个医生,不是相卜先知的术士,治病救人不在话下,但我只有保证救醒,却不能保证病人醒来精神恙。”
荆老四站立着的身子摇摇欲坠,荆坤急忙上前搀扶。良久之后,他脸上带着不甘之色问道:“依你来看,有可能会变成什么样?”
“轻则失忆,重则痴傻。”张晓凡说道:“四爷,话我已经说明,救或是不救全在您一念之间。我出去转转,相信你和高院长还有话要谈。”说完,他很自然地拉开门,径直走到外面透气。
荆老四浑身力地坐在椅子上,久久语。他没有想到最好的结果居然会是这样,难道真就没有办法恢复如初?“老方、老高,你们也是这方面的专家,照你们看来张晓凡的话有几分真假?”他不死心地问道。
方老和高院长互视一番,前者说道:“我先前也帮令侄诊过脉,他的脉象很正常不像是身体报恙之人,至于为什么昏迷至今未醒,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下手之人绝非是平常之辈,要是能够找到对方的下落,说不定会有转机。”
荆老四微微颔首,对方的话说的也许没错,但是叶天豪下落不明,他已经把自己能调集的力量全都派了出去,却至今都没有消息传来,想必叶天豪应该已经逃出东海,否则不会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老高,你的看法呢?”
高院长踌躇片刻,沉声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张医生说的话未必没有道理,而且最好还是按他说的做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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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老四闻言微讶,他不禁看了一眼高院长,问道:“此话怎讲?”他信任的人中,高院长可以说是医术最高明的一个,也是相识最久的朋友,对方的专业意见极具参考价值。
“咱们两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给你明说了。”高院长拿下眼镜,轻轻地擦拭着,缓声道:“永高的情况在我看来很不理想,我们可以这样测,对方既然用歹毒的手段把他的关节卸去,没有理由留着他的性命,因为这不合符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不想让他这么容易死去,而是想让永高残废着过一辈子,还不让他醒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