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情张晓凡完全可以自己操作,然而现在他身在尚德堂中,论怎样他都会把尚德堂这块金字招牌给抹黑。万一要是让两位老爷子知道,以后的事情就变得越发复杂化,很有可能没有帮上严静的忙,反而让自己深陷其中,这样的事情张晓凡是不屑去干的。
反之,让张晓堂出马,这件事便可以水到渠成,还很有可能收到奇效,哪怕事后让人发现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乱子,因为张晓堂干过骗人的勾当不是一次两次了,名声什么的对他来讲就是摔碎了的铜板,一文不值。
一个上午的时间,张晓凡看过的病人有三四十位,除了个别几位慢性病患者,其余的几乎都是重症抱恙,在医院吊瓶吃药不见效的,才来到尚德堂找中医治疗。现在这个社会有个较为普遍的现象,那就是生病了先到大医院找西医看,花了大把的金钱和时间,又是挂水又是来回做检查的,恨得不把n都一块儿化验出来。有些人见到医院治疗效果不明显,或是根本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这时候才在家人或是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中医治疗。
不可否认,中医也不是万能的,并不是所有的病找到中医都能治,在古代医学最为巅峰的时期,要数汉唐宋这三朝,那时已经有许多不治之症的存在;比如现在的晚期癌症,本来已经没几天可活了,再被化疗这么一折腾,全身的免疫系统被破坏,神仙也没辙啊;你早干嘛去了,那怕是不做化疗也比做了强,至少能有一线生机。
张晓凡在坐诊的过程中有个女孩,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容憔悴,咳得十分厉害,还时不时的拿着纸巾擦抹鼻涕。[
“大夫,我这病会不会死?”女孩带着沉重的鼻言,十分担心的问道。
张晓凡正在帮她把脉,听到她的话也有些奇怪,问道:“好好的怎么会说这话?”
女孩有些难过的说道:“我昨天去医院看病,做检查和开药花了九百多块钱,医生说我这情况比较严重,属于重症,他建议我接受住院治疗。咳……”
张晓凡打量了女孩一番,见她面容姣好,气质穿戴皆是不俗,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孩。不得不佩服那个主治医生的眼力劲很高。若是换成个非主流的少女,也许直接就让她去打吊瓶了。
他轻轻地笑了笑,示意道:“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待女孩吐出舌头,舌苔已经被染成粉色,口中带有清凉的薄荷味道。
张晓凡眉头轻皱,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润喉含片之类的东西?”
“对呀,我几天前就感觉嗓子有点难受,就吃了润喉片,咳……大夫,你不说还真没感觉,这润喉片越吃我嗓子越痛,最后咳嗽发烧这些都来了,浑身难受的厉害。这是不是吃润喉片吃出来的原因?”
“口渴不渴?”
“不会,我这两天都没怎么喝水。”
张晓凡闻言缓缓点头,提笔书写起来药方,同时解释道:“你这是本为寒症,很可能是因为天热吃冷饮,或是体表受寒造成的原因,病情比较严重……”说到这里,他也笑了起来,解释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让你去住院。”
女孩也被他逗乐了,捂嘴轻笑。
张晓凡边写边说道:“你以后要注意一下,这些润喉片都是寒凉之物,如果是热症引起咽干咽痛,吃这些含片倒是妨,可以起到不俗的效果;但若是寒症引起的病症,异于火上浇油,越吃病情越重。”
严热的夏季发病率不低,千万别以为夏天生病大多都是热症,冬天里生病多是寒症,其实不然。
“那、那现在没关系吧?”女孩有些担心道。
“药服三剂,应该可以痊愈,只是不能再吃寒凉的东西,像这类的含片也不要再吃了。”
女孩说道:“谢谢大夫。咳……”她在临走的时候又问道:“大夫,我看病的地方也有中医,为什么他说这个病不好治,属于重症感冒,如果吃中药的话治疗的时间很长,因为我近期有急事去外地出差,所以才选择来这里看病。”
张晓凡自信地说道:“感冒症状,用药三剂之内痊愈,或是一剂之下立愈也是常事,要是有人和你说十天才能治好感冒的话,你让他再回去看看医书来的好。”
女孩见到他满怀信心的模样,再加上俊俏的脸庞,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若不是身体实在难受,她必会问清他的电话号码,约他出来吃饭。[
今天上午曾全荣出诊去了,并没有来到尚德堂里坐诊,严静正在抄录药方,待女孩去抓药后便问道:“晓凡,她这是重症感冒吧?”
“西医是这样的说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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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的药方里有麻黄、芍药、细辛、干姜、炙甘草、桂枝等等药材,这些应该没有错,但为什么要加味30g的附子呢?《伤寒论》里的小青龙汤原方可没有附子这味药呀?”
张晓凡笑道:“你能够说出这番话,也证明这些天的中原方道:若渴去半夏,加栝蒌根三两;若微利,若噎者,去麻黄,加附子一枚;若小便不利,少服满者,去麻黄,加茯苓四两;若喘者,加杏仁半升。是这样的吧?”
严静点头道:“嗯,书上是这样说的。”
“这些都是《伤寒论》里记录的,但医圣仲景的原著早就失传了,留下来的书也是经过后人改动居多,要说流传最早的版本应该是桂林古本《伤寒论》。可我认为这里面记录的也恐非医圣的原意。”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