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已经将我的后背完全浸湿,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脚都没有力气站立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连逃跑的选择都没有了。
该死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
望远镜里,女孩正仔细的测算着狙击所需要的一切数据,狙击枪的角度被逐渐调整着,最后女孩的手慢慢伸向了扳机。
“喂,大哥,我回来了,快把望远镜还给我,听到没有!”
不知何时小扁扁已经从卫生间回来了,居然站在了我面前靠近蔡富海的位置,完全处于狙击道上。
“扁扁,别站在那里!危险!”
我一瞬间不知从哪里又找回了力气,一把拽过扁扁将他抱在怀中,猛然将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由于我的动作,原本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背包掉落,一面不大不小的化妆镜从背包里面滑出,一道突如其来的舞台灯光极为巧合的投射在镜面上并瞬间反射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还没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贵宾席的落地玻璃轰然碎裂,几滴微热的液体随即溅在了我的脸上,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女服务员的尖叫。
“啊~!杀人了!”
尽管这尖叫声在演唱会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已经足够被守在贵宾席外面的保镖听到了。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持着手枪涌进了贵宾席,将在场的领导们挡在自己的身前,逐一的掩护出贵宾席。
让我意外的是,蔡富海居然也被保镖掩护着离开了房间,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只是嘴唇有些青紫,看来刚才的惊变已经刺激到了他那颗脆弱的心脏了。
“大哥,你脸上怎么流血了?”
我怀里的小扁扁显得格外惊慌,在他的瞳孔中我看到了大量的血迹沿着我的脸颊正不断流淌。
不对!我的脸上没有疼痛的感觉,这绝对不是我的血!
我猛然抬头向上看去,原本站在我身后的服务生已经坐在墙角没了气息,他的胸前有一个孔洞正缓缓的向外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在他身后雪白的墙壁上有一道自上而下的血迹,看样子应该是死后沿着墙壁滑下时候留下的。
最可怕的是他死的瞬间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居然还睁着眼睛脸上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看上去更为诡异。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枪杀的人,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伸手捂着小扁扁的眼睛,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贵宾席的房间。放下扁扁后,我终于受不了胃中那翻江倒海的感觉,跑到一个垃圾桶前吐了个干干净净。
或许是因为我拉扁扁的举动使杀手警觉到已经被人发现,从而匆忙间开了枪,而那个杀手的子在慌乱中还是打偏了。如果不是我那时倒在地上,只怕现在留在贵宾席的那具尸体就是我了,而且还是绝对的头上开花。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杀掉蔡富海,也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以后我绝对不会去贵宾席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呆在一起了,误伤率太高……
“爸爸,你没事吧?听说贵宾席遭到枪击了,我们就从后台赶过来了……”
蔡雅钧和蔡雅芸两兄妹匆匆的从楼梯处跑了上来,围着蔡富海问前问后的,虽然他们看到了我,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如同我是空气一般的存在。而其他的市里领导们拿着手机一个接一个的向负责保安工作的警察局下属领导大发雷霆,这次的枪击事件不但让他们格外没有面子,而且还差点受到了波及,相信在这些领导的“特殊关照”下,这应该就是今年最大的一起案件了。
尽管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但除了下落的玻璃碎片砸伤了一些歌迷外,对演唱会普通席的影响基本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在警方的刻意隐瞒下,演唱会还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进行了下去。
可我却已经没有了看演唱会的心情,作为这次枪击事件目击者之一,我被姗姗来迟的警察毫悬念的带到一个临时的单间协助调查了,而且我相信同样身为目击者的那些市里领导们绝对没有我这样的“优待”。
其实当时那一瞬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搞清状况的时候,整个事件就已经结束了,所以谁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的刻意隐瞒下,我也被当成了和那些贵宾席上的领导们一样的目击者,在自己的笔录上签字后被一辆警车送回了家。
因为没有看到完整的演唱会,小扁扁显得十分沮丧,懊恼的回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去了,我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这么快就回来了?”
胖猫依旧坐在我的电脑前上网,不同的是他的旁边又多了一个不大的小机器,看起来似乎是某种小型显示器,不过是这只胖猫经常干的事情,对于家里突然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习以为常了。我现在的神经估计被锻炼得比桌子腿还粗,相信就算哪天回家发现一头恐龙趴在房间里,我估计我也能安心的上床睡觉。
“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没心情看下去了。”我懒洋洋的倒在了床上。
“对了,根据我这个生物雷达上显示,从你进入雷达范围内那一刻起,就有几个人一直跟在你的后面,你没注意到吗?”胖猫指着那个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