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兰闻言凑到她耳边问道:“翠兰姐,难道凝妃真的从此残废下不了床了?”
“谁知道呢婚宠—诱妻成瘾。舒骺豞匫”翠兰笑了笑,“就算是好了又怎么样,皇上至今最宠的还是咱们娘娘,要不然怎会日日让娘娘陪在身侧?”
静兰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听说那天夜里凝妃娘娘是被抬着回月凝宫的,下身全是血,好恐怖。”
翠兰勾唇一笑道:“何止恐怖,那夜我可是陪着咱们娘娘去偷偷看的,娘娘回来之后简直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太恶心了。”
张德贵最终还是听不下去了,看见夜婉凝蹙了蹙眉,立刻上前推了她们一下后说道:“你们乱嚼什么舌根?你那只眼睛看见凝妃娘娘是被抬回去的?明明是皇上亲自抱回月凝宫的。滟”
夜婉凝原本对翠兰很不满,可是听到张德贵的话后还是愣了愣,不知道他是为了气她们还是真有其事。
可随后一想,就算真有其事又如何?把她伤成那样的还不是他慕容千寻。
翠兰和那静兰看见夜婉凝后,静兰惊慌失措地给夜婉凝行礼:“参见凝妃娘娘。塔”
“起来吧。”夜婉凝淡淡说了一声。
翠兰总是自持着馨妃对她的宠爱而目中无人,但是看到夜婉凝,虽然不情愿还是给她行了行礼:“参见凝妃娘娘。”她微微福了福身子。
夜婉凝走到她跟前站定,随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翠兰被看得很不自在,扯了扯唇后满脸不屑地说道:“要是凝妃娘娘没别的吩咐,奴婢去给馨妃娘娘cǎi_huā了,娘娘和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奴婢送花过去呢。”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谁知她刚一转身,就被夜婉凝扯住了胳膊轻轻一带,她旋了个身后又听到“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翠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夜婉凝,只见她活动了一下手关节,冷嗤道:“这脸皮还真厚,手都有点疼了。”
依兰上前握住她的手看着,果然已经红了一片,看起来她刚才是用尽了全力了。再回头看翠兰的脸,还真是五指立现。
“娘娘,手很疼吗?”依兰心疼地在夜婉凝手上吹了几口凉气。
张德贵见状简直心里爽快,平日里他看翠兰总是摇着馨妃的旗帜蹬鼻子上眼,可是谁都不敢得罪她,如今夜婉凝这么一打,倒是把她打懵了。
“娘娘为什么打奴婢?”翠兰咬着牙满脸的愤怒。
夜婉凝对她勾唇一笑,真是没脑子的东西。
“为什么?”她冷哼一声,“你是出门的时候没把脑子带出来吗?”
一旁的静兰吓得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翠兰白白受了她一耳光自然心里怒火冲天,她死死地瞪着夜婉凝想讨要个说法。
夜婉凝却是幽幽说道:“想知道为什么是吗?那好,本宫问你,刚才你对本宫行礼,本宫可有让你起身?本宫又可有允许你离开?”
翠兰闻言哑声。在她眼里,她如今对比她高等级的女官都不会行礼,对夜婉凝福身子算是给足了面子,却不想她此时却抓着她不放了,看起来她刚才的话她是全听见了。
可是听见又如何,她的主子是皇上跟前的宠妃,而她只是被皇上呼来喝去的暖床工具而已。
“你是耳朵聋了吗?”夜婉凝回眸厉眼一瞪,竟把满腹怒气的翠兰也吓住了,压下怒火准备给她行跪拜大礼,谁知夜婉凝却说道,“等等,本宫可受不起这般大礼,你刚才怎么行的还是怎么行。”
翠兰看了看她不似在说笑,只好对她福身子。可是夜婉凝却就是不让她起来,还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维持半屈膝的状态。她颤抖着腿却又不得不坚持着,没一会儿就额头冒汗。
依兰和张德贵看着她那样,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夜婉凝双手环胸开始慢慢开口:“刚才听你说……你们家娘娘看到本宫受刑,她连隔夜饭都吐了?”
静兰一听,立刻噗通跪在地上,她一直听闻月凝宫的凝妃娘娘是好欺负的主,可是她亲眼看见才知道,谣言始终是谣言,她那满身的冷冽寒气可不是能装出来的,是与生俱来的,而夜婉凝刚才只是望向她一眼,她便忍不住开始哆嗦。
“问你话你就回答,如果你想当哑巴,本宫可以成全你。”夜婉凝说道。
翠兰当然知道她的“成全”是什么意思,于是立刻回道:“奴婢失言。”
“失言?若不是真有其事,你又怎会讲得如此绘声绘色?据本宫所知,你的出身好像是乞丐,而不是说书的吧?”不是她想要揭人短,而是翠兰那丫头先是背弃旧主,而后又同新主一起欺负旧主,她早就想要教训她了。
张德贵故作惊讶地问道:“啊?原来翠兰的出身是乞丐啊?”说完,他还对依兰眨了一下眼睛。
依兰收到讯息,立刻笑着接上话:“是啊,若不是夫人见她连要饭都没人给,就把她带进府,说不定现在不是乞丐婆就是沦落青楼了。”
“哦?原来丞相夫人是翠兰的再生父母啊?”张德贵的一句话让翠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分明是给她扣上了忘恩负义的帽子。
“算了,人各有志,我们总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是吗?”夜婉凝大方地耸了耸肩,随后看着双腿颤抖的翠兰又有了疑问,“只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是一直想不透呢。”
张德贵简直把今天当成了报仇日,立刻兴奋地上前问道:“娘娘有什么事情想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