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岂不是弄巧成拙?上官萦拥被坐起,泄气似的说:“好啦,我跟你一块去,不过你可要记得照顾人家,不许叫人笑话我。/top/榜”
两人吃完早饭出来,白家的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白纤纤这么殷勤讨好,上官萦心里颇不是滋味。到了梅苑,岳远亲自迎出来。刚在客厅坐下,白纤纤欢快地跑了进来,见有陌生人,脚步一顿,停在那里,一双点漆似的眼睛张徨失措地看着厅中诸人。
蓝爵冲她招手,笑说:“纤纤不怕,这是萦姐姐,是蓝哥哥的……”他咳了一声,方说出“朋友”二字。
白纤纤定定打量着上官萦,上官萦冲她露出一个尽量亲和的笑容。半晌她笑了,“萦姐姐,真好看。”
上官萦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性情像小鹿般温驯胆怯,行为举止又像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似乎高声说话便会吓坏了她,心中的敌意顿时消弭不少,笑道:“纤纤才好看,跟画上走出来的人似的。怪不得人家都说,江南出美女呢。”
白纤纤挨着蓝爵坐下。随身伺候的丫鬟小声提醒:“小姐,你还没用早饭呢。”她瞟了眼那丫鬟,置若罔闻。蓝爵问:“怎么这会儿了还没吃饭?”白纤纤直直望着他不语。岳远看了眼白纤纤,笑道:“蓝公子你忘了,昨儿你可是说要陪小姐一块用饭的呢。小姐爱吃素食,跟来的厨子不擅做荤菜,今儿特地去府里请了一位姓范的大厨过来,手艺堪称一绝,蓝公子和上官姑娘定要好好尝尝。”
蓝爵一脸为难说:“实不相瞒,今儿我是来辞行的。”
“哦?蓝公子走的这么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蓝爵将郝二身亡、乐今朝和小元儿扶着他的灵柩回乡安葬一事说了,又说:“一路行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一则担心他们,二则也记挂师父,因此想早点回去。”
岳远听了笑说:“既是如此,蓝公子大可不必急着走,司马道长这会儿不在山上。我前段时间还见过他老人家,说要去镇江找一个老朋友喝酒下棋呢。今朝姑娘扶着灵柩,行路迟缓,又要帮忙入土安葬等事,应该也还没回去。你们不如就在杭州等着,结伴回去岂不更好?”
蓝爵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说:“这样也好。”
本来白纤纤听的他要走,一双明眸立刻变得黯淡无光,这会儿听的他被岳远劝留下了,眼睛一亮,一脸笑意冲丫鬟拍了两下手。那丫鬟忙下去,很快端了一碗浓稠稀烂的粳米粥、一盘清香扑鼻的小馒头并几碟小菜上来。她看了眼蓝爵和上官萦,面有不虞之色,那丫鬟忙又下去端了些糕点蜜饯放在他们面前。
她几乎只喝粥,一放下勺子,一个小丫鬟手脚麻利地把碗盘撤下去。她拍了一下手,先前那个大点的丫鬟便送了香茶上来,这次她学乖了,人手一碗。
上官萦看的啧啧称奇,拍一下手是喝茶,拍两下是吃饭,拍三下莫非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