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斌将木之晴接出了门,坐上轿子开始在城中走,路上热闹非凡,喜庆的乐器声,声声震耳,炮竹声更是络绎不绝的响起,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木之晴坐在轿子里感慨万分,她今天嫁人了,以后就是他人妇,再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透过窗户向前方望去,谭乐斌一身大红的袍子,骑着俊马在前方走着,脸上荡着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
看到这样的他,木之晴的心暖了。她觉得就算嫁不了际东篱,有谭乐斌这么个好男人陪她过一辈子,足够了。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谭乐斌能给她,但际东篱却想着左拥右抱,就连她要与谭乐斌成亲的消息发出 都未见他露过一面,着实让她心寒。
所以,她不挑了。
迎亲的队伍一路上吹吹敲敲,热热闹闹的穿过了几条大街,最终开始往返回。
走了一段路后,木之晴察觉队伍似乎停止了走动,前方还传来说话声。
她掀起红头盖侧耳倾听,无奈离得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不一会,轿边上响起刘妈有些咬牙的声音“姑娘,有人找你。”
“谁啊?”木之晴问道,然而却没了刘妈的回声。
耳旁是熟悉的清冷嗓音“之晴,我能跟你谈谈吗?”
木之晴错愕的将红头盖掀掉,将头扭向若隐若现的窗纱外,语带惊讶“怎么是你?”
窗外的点点头,“嗯,是我,咱们能找个地方坐会聊聊吗?”
&&&
谭家产业的醉香楼雅间里,谭乐斌与一干迎亲队伍坐在一间雅间里等候,而木之晴则一身红妆面无表情的坐在另外一间雅间里,在她的对面,同样是一身红妆的白。
白脸上的妆因奔跑已有些微花,睫毛扑闪扑闪的望着木之晴。只见她望了那么一会儿就站起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之晴,对不起。”
木之晴抿着唇,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她跟白,真没什么好说的。
说是情敌吧,俩人压根算不上,毕竟让白嫁进际家的是际家那对夫妇。说朋友吧,但她又嫁给了她爱的男人当老婆,友情已经受到波及,所以现在也算不上朋友了。
但说了姐妹,对,她曾经是当白是姐妹,可又能怎么样?如果她也真当她是姐妹,就应该拒绝那对夫妇的安排。
所以她的理解就是,白其实就想嫁给际东篱。但最关键的是,她嫁不嫁,或者嫁给谁,跟她有关系吗?
她冷冷的扯起唇角“呵呵,白姑娘不必跟我道歉,我受不起。”
听着她的讽言讽语,白的脸色一僵,神情不太自然的搓着手“那个我,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成什么样子,我问白姑娘,你今天也是要成亲的吧?不成亲你在这干嘛呀?”木之晴打断她话,无语。
既然事情已变成这个样子,对于际东篱她真没想过要再续情缘的,而他与白成亲后,管他娶几个小妾,到时也与她无关了不是?
她还想着赶紧回去拜堂呢,这白踞添乱。
白苦笑“成亲?呵呵,是呀,我今天是要成亲的。”她目光炯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其实我真羡慕你啊之晴”
“羡慕我?你羡慕我干嘛?”木之晴翻白眼,想不能白在这个时候为何会从际府跑出来拦她。还约她来这里聊聊。
难道想阻止她嫁给谭乐斌?不可能,如果她阻止自己嫁给谭乐斌岂不是自挖坟墓?就不怕她去抢际东篱?木之晴不动声色的猜撺着白的心思。
然而白却大方的任她看个够,收起眼泪浅笑“我羡慕你能嫁给一个很爱你,而你却不怎么爱的好男人。”
木之晴大囧,她这算是在夸她吗?“什么叫很爱你,你却不怎么爱的好男人?谁说我不爱谭乐斌了”
突然间她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忽然闭嘴。脑海里开始自动回播自己与谭乐斌从认识到至今的所有事情。
她对谭乐斌的感情,真是爱吗?
细想想,她除了每次有事情都会去找他帮忙解决,跟际东篱吵架后也去找他聊天解闷,但她却从未到他说过一次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之类的话。
有的只是不停的使唤和利用,就连这次的成亲,她也是利用他来气际东篱的。
天呐,乱了乱了,就在刚才在街上时她还在想着这辈子就赖定谭乐斌了呢,可现在白的一句话却将她的心湖又搅得一团糟乱。
“我”她张嘴想解释,可却又不知要解释什么,简直是无力的苍白。
白就当她生气了,也不恼不气,依然风轻云淡的笑笑“之晴,其实我今天出来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说的。”
木之晴已经纠结在自己的思维里出不来,并没认真听她说了些什么,只是挥挥手让她说下去。
白站起,立在桌边面对窗外陷入回忆中,不一会开始陈述着那些一直被她压在心底的话。
“其实我对际公子的感情,可能只是欣赏,未非爱。”她抬头朝窗外望去,目光深沉而遥远“还记得扬州一役吗?当初我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赶到扬州救主,在你们被仇五手下追得没路逃的时候我刚好赶到。”
她这么一说,木之晴倒还真记起来了呢。苏小沫就是在那时受的伤,并且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她怔怔的瞅着白的背影,突然觉得白其实也很可怜。她轻轻一叹“说吧,你这次出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来她今天不听都不行了,还是早些听她说完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