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与皇后绕着弯子的聊了许久,白樱终于忍不住了,抬头看了眼皇后,撩开裙子,在一旁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嫔妾今日来,是投靠皇后娘娘的。”
皇后微微顿了下,拿着杯盏朝他瞧了眼,温婉的笑道:“妹妹快请起,有话起来再说。不过,本宫听不懂的话,妹妹可别再说了。”
她的意思是,说准了,她准许投靠,说不准,各凭本事?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白樱仿佛看见了日后的光明大道,她心里清楚,在皇贵妃手中拿捏着,能升到婕妤,估计也就到顶了。而皇后不一样,她年纪大了,人老色衰,又是皇后,早就丢了皇上的心,常年没有圣上恩宠。如果自己能投靠了皇后,皇后有功聪明的话,就会将她当作拉拢皇上的棋子,自然会为她打点一切,让她盛宠不衰,至少也能与皇贵妃平分秋色。这样一来,若能再有个一儿半女的,她的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白樱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才来投靠皇后的。
“皇后明见,嫔妾之心,日月可表。原本嫔妾只是个被送入宫,伺候太妃的小小婢女,奈何皇贵妃娘娘看重嫔妾相貌,就……就做主将嫔妾送到了皇上身边。嫔妾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了皇上的人,心里不敢有别的念头,一个女人成了一个男人的,就只能一心一意伺候好这男人。只是,皇贵妃见嫔妾稍稍分了她一些宠爱,就对嫔妾横加指责。但皇上是天,嫔妾小小女子,怎么敢忤逆圣上。所以嫔妾……嫔妾只能求助皇后娘娘,您是万岁爷的嫡妻,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定能庇佑嫔妾。嫔妾别无所求,只求一个安稳,往皇后娘娘成全!”
白樱深情并茂的说着,若让凌姿涵看见,估计会琢磨,这人的演技,拿不到奥斯卡,至少也能搞到个最佳演员的提名吧!
不落痕迹的打量着白樱,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同样是演技派的皇后,怕是早已摸透了每个情绪,淡淡道:“嗯,本宫若庇佑你,你又能给本宫什么?”
“皇后娘娘,您若能庇佑嫔妾,嫔妾甘愿为皇后娘娘当牛做马,做红粉堆里的先锋人,再苦再累也在所不辞!”白樱坚毅的标着决心,她看着皇后似乎动摇的神情,心中一喜,忙朝皇后脚边爬了几步,同时朝她身边打扇子奉茶的女官们看了眼。
那眼神已经再告诉皇后,她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对她说。
皇后想用不用这棋子是一回事,听一听总不为过。
她朝身边人递了个眼色,那嬷嬷立刻放下扇子,给屋里伺候的女官、宫女们都递了个眼色,挥了挥手,就带着众人整齐的退了出去。
“这下可以安心的说了吧,妹妹!”皇后故意加重了末了的称呼,听起来却显得阴阳怪气的。
白樱并没有被她的暗示所恐吓,她深吸口气,朝皇后深深地叩了个头,语速尽量放缓的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只有一句话,听说东陵的小王爷,对准恪王妃很有意思……”
打发走了白樱,皇后的心思就一直围绕着那句话。
她想了许久,才问一旁喝茶怕是都要喝烦了的,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凌琇。“你认为,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琇愚钝,还望皇后娘娘开解。”皇后还没发表意见,凌琇自然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故而用愚钝做挡箭牌。
而这个皇后,就和凌府当年的主母苏素颜一样,是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主,表面伪装的温和贤良,实则异常善妒。不过,两人生活环境不同,皇后的资质比苏素颜的更强上许多倍,可以说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步步小心谨慎,很少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除非牵扯到她的儿子。
“哼,一到要用你的时候,你就愚钝。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若凌琇不是姓凌的那老东西的庶女,又有几分姿色,能伺候她儿子,让她儿子满意,她哪里还会把凌琇放在眼里?
皇后的手按着凤榻的扶手上,抚摸着凸起的花纹,那是凤凰振翅高飞的羽翼,纹路清晰,每次抚摸都能让她心思平静。
细心的又想了许久,皇后沉声道:“樱美人的话,是让我们不要把重心全放在那个仿佛有天助神运的完颜夏夏身上,偶尔也要把目光投在完颜斐扬那里。”
“她的意思是,让我们撮合完颜斐扬和凌姿涵?”早就清楚其中利害的凌琇故作惊愕的附和皇后,衬出皇后的聪明睿智。还要不落痕迹的补上一句:“听说……早上的时候,樱美人与准九王妃发生了口角。好似是言语冲撞,不知是谁先挑衅的。”
“哦?难怪她这么快就来投诚,原来是斗不过了。”皇后的心思松懈了几分,心中的信念却更坚定了些。
凌琇一听这话,觉得有门路,就赶忙说:“皇后娘娘,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拉拢完颜郡主,我们可以先除掉保护郡主的那个人。”
他们几次三番的想要设计夏夏,夏夏都能侥幸逃脱,凌琇可不相信这是什么神助。他们应该都知道,若没有完颜斐扬,夏夏还不任由她们掌控?
当然,曾经吃过夏夏苦头的凌琇,心里虽然讨厌极了完颜夏夏,也要装作无事,继续给皇后拐着弯的分析利弊,说服皇后,接受白樱的投诚。
一来,此事若成了,凌姿涵的地位必定不保,为了皇家颜面,凌姿涵甚至会丧命。二来,完颜斐扬的事情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