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异常的赌场大厅里,张天松脸色很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一直觉得自己运起很好的他,实在没有想到,区区摇骰子竟然能让他连输五盘,虽然不太在意输掉的五千筹码,但心里那块疙瘩着实令人难受。
“先生,要不我们还是换张赌桌吧?”安妮再次劝道,又把那对红唇贴上张天松的耳旁,声音软绵绵地道:“这张桌子晦气死了,换一张吧!”竟然撒起娇来。
被她这么一弄,张天松身子一震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正想答应她的提议,但是转念一想,又摇头拒绝。
“不行,我就跟着套骰子磕上,有本事它就让我一直输下去!”张天松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唉!”安妮暗叹一声,接着又腻声腻气地劝道:“不要您押一把大试试?说不准它听我的呢。”这话可是赌场女郎的大忌,要是赢了还好,输了的话怕会当场就被赌客赶走,甚至会被一些气量小的赌客投诉。
张天松想想也对,没必要押死一个小:“那就听你的,咱们试试买大。”
安妮迅速地从身后侍应手上拿了块一千的筹码,迅速地放在了写有大字的区域内。
此时,男荷官示意停止下注,随后便掀开了骰盅,顿时又是一阵惊呼。
“六六六,豹子!”
“又是豹子,有没有搞错?”
“这几率也能成?”
“哎呀,早知道就”
安妮心中狠狠一跳,不待这么玩人的吧,买小就盘盘大,难得买盘大偏偏又来个豹子,这下坏了,也不知道这凯子会不会迁怒于她。
此时,她早已把张天松印上了凯子的印象,想着便用那对媚眼偷偷地瞄了张天松一下,见到他那表情,忽地心中猛地一跳,暗叫不好。
此时的张天松,心里却是如吃了苍蝇般难受,这劳什子骰子,成心和他作对的吧,不押什么就开什么,来这简直就不是赌博,而是扔钱!
要是能有副像电影里的那些透视眼镜,一眼就能看穿骰盅里的骰子多少点那就好了,那样的话,简直就是赌桌无敌啊。
透视眼?忽然,张天松心中一动,貌似自己身上就有一枚灵目,只是不知能否看破骰盅这层障壁。
转念至此,再也忍不住心中无稽的想法,仅仅念头一动,体内灵力顿时缓缓地灌注于泥丸宫,张天松只觉额上一阵轻微的涨裂感,紧接着便有一道五彩光线从眉间印堂处直射而出,略一对准骰盅,心中便是一惊。
只觉从慧光线反镭来的景象中,那外表黑漆漆的骰盅,竟然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中像似能看到内里有三枚拇指头大小的东西。
难道还真能成?张天松大喜,连忙加大了催动慧的力度,灵力瞬间源源不断地涌向泥丸宫,一时间,那道常人察觉不了的五色光线,顿时变粗,从原本牙签大小,渐渐变得犹如筷子头一般。
随着灵力的不停灌注,慧的威力也逐渐显露,反镭来的景象也愈发的清晰,待灵力一直运起到八成左右的时候,骰盅里的景象终于完整地被张天松看得一清二楚——三五六,十四点大!
“先生,您没事吧?”
“先生?”
安妮着急地用玉手在张天松眼前晃了几下,她见张天松的脸色不太好看,和他说话又没有反应,再看他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骰盅,顿时心里一凸,不会是连输这么多盘,心里受不了这种打击吧?
又摇了摇他的手臂,竟然连那对肉球挤压,都没了反应,正要再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忽然被一直发呆的凯子哈哈大笑地惊了一下。
“这次我买大!”张天松忽地哈哈一下,转过头亲自拿起一块千元筹码,就要投放到大的押注区域,而然却迟了一步。
“三五六,十四点大!”
男荷官淡漠地报点声再次响起。
张天松只是愣了一下,旋即便不在意地呵呵一笑,收起了还举在手上筹码。
“啊!难得猜中一次,也太”话出一半,安妮又马上用手捂住小嘴,深怕刺激到张天松似的,又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不只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一副遇上什么大喜事的高兴劲。难道真是刺激傻了?
“无妨,下一盘再赢回来就好。”张天松自信地笑道。
虽然没有押注成功,但开盘出来的点数,却更加令他振奋,一切都与他慧所看到的,一模一样,这么说来他已在赌桌上立于不败之地了,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盘押注。
“唰唰唰!”
摇骰完毕,新一轮的押注开始。
紧紧须臾后,张天松直接从身后侍应的托盘上,取了仅有的三枚标着10000字样的水晶筹码,直接放在小的押注区域。
“哇”
见有人竟然出手就是三万,这张赌桌旁边的赌客纷纷惊呼出声,目光诧异地望向押注人,虽然平时在赌场,用几万几万来赌博的人不少,但很少在这种骰子赌桌上能见到,一般都在二十一点或是梭哈上那种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赌桌才能见到。
安妮也是被张天松着一掷千金的做法吓了一跳,暗道不好,看来这凯子真是受刺激不轻,竟然这般拼命。等下这凯子输光钱了,拿她出气就糟糕了,心下连忙想着等会怎么开溜。
男荷官一直平静的眼神也波动了一下,督了一眼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又是一个玩赌丧志的可怜虫。
然而,张天松脸色兴奋地直接无视了所有看向自己的或是嘲笑,或是诧异,或是佩服的各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