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三杯后,李凰熙在袖下的手狠狠一掐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将喝干的酒杯亮了亮后即重重地搁在案上,看到三皇子妃眼神迷离地接过宫侍手中的酒杯时,笑道:“三嫂,你还行吗?别逞强啊,我们妯娌不过是想亲热一下,可不是拿命来搏?”
二皇子妃看到高下已分,这回是整不到李凰熙,很快掉转枪头对准三皇子妃,“五弟妹说得没错,三弟妹还是见好就收,莫失了我们妯娌之情。”
“我没事,二嫂的好意可以收起了。”三皇子妃被这样一激,神志清醒了不少,“五弟妹,我还没输。”说完,佯装镇定地继续再喝。
李凰熙也没有再做声,眸子一黯,既然这什么三嫂要玩到底,那她就奉陪到底。
只是不待她多想,三皇子妃这杯酒只喝了一半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溅了周围人不少酒液。
看着倒下去的三皇子妃,一众贵妇们都有几分唏嘘,没想到最后出丑的人居然是三皇子妃,遂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李凰熙,眼里都有着不可置信,这女人真的是来自南齐?莫不是假装的吧,有人不禁如此暗暗地想。
三皇子拓跋奇看到倒在地上发出轻微鼾声的妻子,顿觉他的老脸都被丢光了,当众醉倒睡着实在是耻辱。
拓跋晏忍不住大笑出声,那笑声让不少人都郁闷,尤其是身边两位年长的兄长,他们欲让他们夫妻出丑,哪知丢人现眼的却是自己?
明祯帝也笑了笑。
接着,更多人的发出笑声。
三皇子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夫妻一体,这女人丢的可不是她自己的脸面,遂咬牙上前道:“父皇,儿臣的妻子喝醉了才会君前失仪,请父皇开恩让她下去醒醒酒,然后再给予处分,可否?”
明祯帝笑着摆摆手,“不过是妯娌俩斗酒而已,你也不要怪罪她,来人,抬秦王妃下去灌一碗醒酒汤吧。”
宫侍领命很快上前就将三皇子妃抬了下去。
明祯帝方才看向李凰熙,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个儿媳倒是特别,抛却两国恩怨身为家翁,他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今儿你的表现不错,来人,赏五皇子妃黄金千两,布五十匹。”
李凰熙微行礼,“谢家翁赏。”看到明祯帝点点头,她方才重新入坐。
晏席进行至此可谓接近尾声,只是拓跋晏出列道:“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
“何事?”
“儿臣的归途中遇到了埋伏,所幸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真有此事?”明祯帝顿时就怒道。
“儿臣没有谎言欺君。”拓跋晏正色道,手一拍让人带人上殿,“这是抓到的人,父皇一审即知。”
明祯帝的目光立即落在那入殿的几人身上,那些人身上都带伤,不过看身型与长相即知这是北魏人,再加上呈上的证物,也让他大骇,目光很快凌利地看向装镇定地几个儿子。
儿子们没一个敢与他对视,他顿时脸扭曲了,一个个都背着他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眼里哪还有他这父皇?
四皇子这会儿倒有几分庆幸,好在他没这么蠢做出这事来,只是不知道是二哥还是三哥派去的人。心中寻思着这五弟还是厉害的,这一路上半点风声他都没收到,甚至连何时遇伏现在都想不起来,他倒沉得住气居然到现在才拿出来。
“此事朕自会派人查清楚。”明祯帝朝拓跋晏道,心情一坏自然没心情再饮宴,遂摆了摆手,“散席。”
一场酒席不欢而散,气氛更形沉闷。
夏荷扶着李凰熙与二皇子妃告别。
二皇子妃看着脸色红得更形艳丽像没事人般的李凰熙,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句,看她行事可见没半分醉意,遂握住她的手,“改日我在府里设宴请弟妹,弟妹可要赏脸……”
李凰熙随即应酬了几句,二皇子妃方才离去。
看她走远,李凰熙方才由夏荷扶着往那暂住的宫殿而去,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没有人关注之时,她的脚肚子才一软险些要倒下来。
夏荷扶不住眼看就跟着要摔倒,顿时急得想要哭出来。
身子发软要倒地的李凰熙很快落入一个怀抱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