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五弟妹果然够豪爽。”二皇子妃兴奋道。
“你们妯娌喝酒哪能少得了我?五弟妹,三嫂我也敬你一杯。”圆圆脸的三皇子妃也趋身上前给李凰熙敬酒。“五弟妹可不能不给三嫂我这面子哦?要不就是厚此薄彼,那可大大的不好。”
李凰熙看了一会儿三皇子妃,只见她的眉梢一使,立即有宫女上前给李凰熙满酒,这儿的风俗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别人的敬酒是不能推辞的,不然就是不给对方面子。
“哪能呢?”李凰熙惟有与她对饮。
三皇子妃似其夫君般豪爽地一拍李凰熙的背,“好,五弟妹丝毫不逊于我北魏女子,来,三嫂再敬你。”说完又是一干而尽,举起酒杯超那群贵妇人道:“五弟妹初到我北魏,大家怎么都干坐着,还不赶紧上来亲热亲热?不然五弟妹怕是要以为我们北魏不欢迎她呢。”
“就是就是,来来来,大家都来熟络熟络。”二皇子妃也赶紧招手。
李凰熙一看这对妯娌的阵仗就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心中暗骂一声这两人不安好心,只是她现在若是有半点示弱,怕是接下来不好行事,来这块地儿时间不多,但却是熟知北魏人的禀性,宁愿争强也不可示弱。
微微沉思,她又举起酒杯朝三皇子妃道:“听闻三嫂酒量惊人,弟妹不才,敬三嫂一杯。”她举起酒杯朝三皇子妃亮了亮。
三皇子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确实是开阳最能喝的贵妇,鲜少有对手,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这南齐娇弱的女人向她挑战,谁是酒国女儿?未免有鲁班门前弄大斧,好,她要出丑,她巴不得。
遂也笑着举杯,“五弟妹好眼色,来,三嫂奉陪。”
二皇子妃与三皇子妃对视一眼,这两个一向不对盘的妯娌已经第一时间联起手来,现在看到这阵势,二皇子妃赶紧起哄,一边的贵妇人早已接收到两位皇子妃的暗示,立即会做地跟着起哄。
一时间,最为冷场的贵夫人这块地儿顿时热闹起来,丝毫不亚于男人那边的热度,难得看到三皇子妃出手教训这南齐女人,她们哪能错过好戏?一致等李凰熙出丑。
拓跋晏正在与一边的北魏重臣说话,眼角却是不离李凰熙,看到那群北魏贵妇打着欢迎的旗号在行腌脏事,他的眉头就是一皱,这北魏的酒很烈,不若南齐那儿的温和,妻子是有一定的酒量但是这般喝法她会受不了的,再者她的身子才刚养好了些,哪能这般纵饮?
他正要上前去给妻子解围,坐在不远处的完颜雄暗暗地用东西射向他,待他看来,方才摇了摇头,这是李凰熙的战场,他是男人不能插手,不然更不利于李凰熙融入北魏。
他知道完颜雄的用意,只是目光看向妻子泛着酡红的脸颊就是一阵心疼,微抬头就看到明祯帝含笑地看向女眷那一方,顿时就知道他是乐见其成,这北魏的风俗真是活见鬼了,与南齐相比是差天共地,看看这宴席君臣之仪都到哪儿去了?
他如坐针毡地坐在原地,喝了一口闷酒,要想个法子将李凰熙从酒阵中救出,他倾身朝后向阿二吩咐了几句,阿二点头起身出去,他方才坐直身子,几位兄弟都装笑脸与他搭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当目光再落在女眷一方时心一惊,看到宫女已经上不了不知道几轮酒了,三皇子妃也开始脸红起来,而李凰熙看来也好不了多少。
三皇子拓跋奇也跟着瞟了一眼,自家那婆娘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遂假惺惺地与拓跋晏道:“那边是女人闹着玩的,五弟不用担心,她们妯娌多多亲热是好事,莫非五弟还怕嫂子们吃了五弟妹吗?”
“三弟说得没错。”二皇子拓跋圭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两位哥哥都误会了,我哪有担心,我妻子也是想要与嫂子们建立感情,再者她也不是那不济事的人,所以两位哥哥不用为我夫妻二人担心。”拓跋晏一副云淡风清地道。
信你才有鬼,两位年长的皇子都暗暗咬牙,斜眼一瞟向自家婆娘,这么久连个南齐娇弱女人都搞不定,这两人是吃干饭的吗?均暗暗给自家妻子施压,让她们手脚快点。
高台上的阮妃凑近明祯帝说了一句,“皇上,看来这情况有些微妙……”想暗中挑拨一番。
话还没说完,明祯帝却是饮尽杯中酒,“爱妃无须忧心,那是她们妯娌的欢迎仪式,你我皆不好插手,由得她们小辈去闹吧。”
“是,皇上英明。”阮妃暗咬银牙道,那两个皇子妃的年纪比她还大,还小辈,我呸,真是老不死的东西。
李凰熙面不改色地接过宫女斟满了酒的超大酒杯,朝脸色潮红的三皇子妃举了举酒杯,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喝下去,这已经是第几杯她已记不清了,手指已经不由自地震了震,但仍努力地克制住保持清醒。
在旁边侍候的夏荷看得心惊胆战,若不是主子一再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必定上前阻拦下,担忧地看了眼拼酒的主子,暗暗愤恨地看了眼这两个所谓的皇子妃,用心真险恶。
女眷这边的动静大,遂引起另一边男人的注目,李凰熙这南齐女人真是一再地让他们震惊,没想到拼到现在丝毫不逊色于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的轻视之心早已收起,她不敢再轻敌,看到她一亮酒杯时,她就想骂声该死,头脑已经有些昏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