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蹦带跳,从乱坟岗里趴了出来。整个一手脚瘫软,半身瘫痪坐在尸坑上,看着一坑的尸体。这时候“我”的嗅觉才刚刚恢复,一股子难闻的腐臭味直接钻进了“我”的鼻子里,顿时胃里翻江倒海,“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呕吐,但是干呕了半天,出了几口酸水以外,我连一颗饭粒都没吐出来。
看来我是饿死的,初步判断。
这时候,我再一次的看将双手伸至眼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与腿。长叹一口气,心中压不住的怒火,也不顾及身旁的尸坑里的尸体是否能接受我那惨绝人寰的悲鸣只对着月亮吼道:“为毛人家穿越不是去去王府就是去皇宫?为毛人家穿越不是花容就是月貌?为毛我穿越就变成了掉在乱坟岗子,为毛我穿越就把我塞进了一个饿死的小萝莉身体里!”
这便是我前面最开始要说的,那难以启齿的羞耻。姐是好人,姐没做过什么坏事,姐还经常资助爱心工程,到头来老天就给姐安排了这么一个诡异的穿越?姐堂堂三十岁的高职剩女就这样被不负责任的塞进了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大小的笑萝莉的身体里。羞辱啊,姐人生最大的羞辱。
在我悲鸣的对着看似孤寂月亮嚎叫了两嗓子之后,我开始迅速的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首先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确实是电视剧常说的狗血剧情——穿越。
我觉得冷,我觉得饿。我觉得头顶的月亮虽然明亮的不真实,但是正因为这不真实的明亮让我第一次看见了自然书上曾经提过的月海。正是因为我在现代的时空从未见过月海,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
有段时间特迷《盗梦空间》所以特地看过关于梦境的描述。在这个时空里,我能嗅到腐臭,能看见自己的躯体,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能看见从未见过的月海。这些在客观现实与具体的事物。所以,姐迅速认清了现实。
虽然头顶的月亮依旧明亮,但也不能驳斥了我心里对这个夜色的描写——月黑风高杀人夜,人生何处不挨刀!
首先我要弄清楚,我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被扔到这乱坟岗里?凑着月光自己掀开衣服看了看,小排骨的身子,小细胳膊,小细腿。表面看去没有意外伤害的痕迹,虽然瘦的和竹竿一样,但是皮肤却细白细白的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身上穿着的是一种有些粗糙的织品,没有穿古代裙子。穿的和现代的孩子差不多,长袖褂子和长裤。只是袖口和裤脚非常宽。一阵阴风吹来,被吹拂起来的袖口与裤脚几乎能把我直接带着飞起来。
我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用穿裙子。有了这个想法的同时,突然一道灵光从我的脑子里闪过,立刻扯开腰带脑袋钻进裤子里,看清楚了自己的性别,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还好,还好。确实是个小萝莉。随后我又有些感激起狗血的老天,没有把我的灵魂装到一个小正太的身体里。那我岂不是要上演真实版的《乱马二分之一》?
在确定了一切确定的以及不确定的周围环境之后,我开始对这个时空产生了兴趣。
虽然没有镜子看自己,但是我可以断定不管此时的我是丑是美,我都将以我的阅历与智慧让这张脸变的生动。我在我的右手腕上看见了一个像是银质的镯子,镯子不大非常很小,紧紧卡在我那细小的手腕上。这么看应该是从出生就戴着的东西。这镯子也许是唯一能解开小萝莉身世的东西。
除此之外,就是那一身粗糙的衣裤。宽宽松松的。对襟领子,盘布扣。没有松紧的裤腰,腰带一解,裤子就掉了下来,然后这个小萝莉里面也没穿小内内。当然了,古代的小女孩怎么会穿小内内呢?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只有长大了初潮之后才会穿内内。而那种内内肥肥大大,像是现代男人穿的沙滩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