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边去…咳咳咳…哪里凉快哪里去!”慕晚歌一把拂过他的手,五根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拍了拍元宇倾的手背,“啪啪啪”的三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
“歌儿是要以此定情么?三声脆响,代表的是哪三个字啊?”元宇倾却依旧不放过她,在她耳边慢悠悠的说道。
慕晚歌一口气憋在心口,这人,就是觉得不气死她不甘心啊!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上千上万次的泥煤,随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待稳下了心绪,素手一指,冷冷道:“门在那里,你给我出去,有多远走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累了,要在这里休息,歌儿总不忍心让我去挂树枝吧?”元宇倾看着慕晚歌气怒却又极力隐忍的样子,心情甚是愉悦,嘴角的弧度史无前例的破开了一个大口,在慕晚歌看来很有洪水决堤的可能。
慕晚歌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沉淀下由上而下散发的浮躁不稳的气息,声音低沉不容置疑,有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再不消失在我面前,我不介意将你打包直接从这里扔出去!”
元宇倾错愕的看着突然改变气息的慕晚歌,似是没想到她周身的气场变得如此强大,且这份气势竟不输于作为左相的他!黑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精光,可面上依旧笑意不断,“歌儿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我今日的一番补品可就白费了!”
说着,还对她绽放出一个无比妖孽的笑容,嘴角的浅笑隐含着一抹兴味,似是极为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真的不走?”慕晚歌素手依旧指着门口,冷声冷气道。
元宇倾含笑着点了点头,“我不走!你在哪里,我便在哪…”
话还没说完,元宇倾只觉眼前闪过一道蓝影,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衣襟狠狠一紧,低下头看去,一只泛着青筋的手如鹰爪般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衣襟,只觉身子一轻,自己的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拖了起来,像拖着破车般几步便到了门外。
双脚似没有力气般被拖过门槛,衣襟处的小手一松,提着自己衣襟的力度顿时消失,“咚”的一声闷响,元宇倾被俊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吃了一口灰尘。
“嘭”的一声,那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随即房内突然暗了下来,慕晚歌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姓元的,有多远就滚多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元宇倾吐掉口中的灰尘,嚷嚷道:“你休想!我就偏偏缠着你!”
“主子,慕五小姐居然…居然把您拖出来了?”宁渊忽而从天而降,他一直隐在暗处,当看到自家主子被慕五小姐拖出房门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又见主子被慕五小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顿时从树上跌落下来,而主子被砸到地上的那声闷响至今仍让他心惊不已。
本来以为,这样没脸面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可一看到主子动都不动的趴在地上,生怕被慕五小姐手狠之下砸坏了脸,连忙从暗处飘了出来,眼神瞥过紧闭的房门,心中崇拜的红旗迎着夜风呼呼飘扬。
“糟糕,刚穿上的衣裳就这么脏了!回去还得自己洗呢!”元宇倾吐了吐口中飘入的尘屑,喃喃自语道。
“主子,您若是不想洗,可以给卑职洗,肯定会给您洗得干干净净的,比慕五小姐洗的还要干净!”宁渊诚惶诚恐。
“你懂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元宇倾嚷嚷道,宁渊上前扶起他,他借着宁渊的手劲儿起身,伸了伸腿脚,揉了揉胳膊,却发现胳膊肘处一摸即疼,他的手像触电般立即弹开,回头看了眼隔开两人的那扇门,闷声闷气道,“这小丫头,下手可真是狠啊,也不知道轻点,就不怕摔坏了我么?”
宁渊嘴角抽了抽,想着慕五小姐下手还真是狠啊,竟连主子的衣襟都敢揪。忽然,乌云散开,月色如水倾泻而下,借着明亮皎洁的月色,宁渊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宇倾,却发现元宇倾的左侧脸颊肿起了一块,一向英俊的面庞显得有些…
“主子,您的脸…”宁渊指着那一块肿起的地方,惊呼。
“她是属牛的么,怎么力气这么大,连我都拖得动?”元宇倾闻言,手抚上自己的脸,刚碰到又猛地弹开,嘴唇颤颤抖抖的,看来是被摔得极狠极重。
“主子,您赶紧回去上药吧,不然明天…”宁渊秉着为他负责的思想,极其郑重的说道。
元宇倾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开口:“宁渊,你说,她这么大力气,是不是连我都可以抱得动啊?”
他话落,宁渊一个趔趄便栽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重响,宁渊的膝盖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无比的接触。
“主子,慕五小姐怎么能这么对您呢?您今日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她不好好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将您扔了出来,这简直…”宁渊也不理膝盖处传来的痛感,看着元宇倾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为自家主子不值,不想话还没说完便被元宇倾打断了。
“宁渊,不知道的事儿,不要乱说!我倒宁愿她经常这样对我,而不是每次都礼貌浅笑。”
宁渊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哪有人不想让人礼貌且恭敬对待的,“主子,您怎么会这么想,您是一国左相,她不过是…”
“她如何?”元宇倾睥着眼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