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死了,以后就没肉吃了。
不过,他明日要离开京都了。
“木,清,寒。”奇葩有些陌生的,有些吃力的吐出三个字来,看得出来,他很不擅长记住名字这种事情。
木清寒抬眸看着他,也用眼神询问着他:干嘛?
奇葩清澈好看的眸子里,带着木讷的生疏的一抹感激,随后,他也没有言语,只细细的看着木清寒,将那模样,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想,若是木清寒死了,他偶尔还是可以想念一下她。
木清寒完全不知道这奇葩在心底开始想象起了她死了会想念这等事情来,见他不说话,也同样沉默不语。
奇葩将木清寒的名字在心中再细念了一遍,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记住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和容颜。
于是,奇葩同学连告别也没有,转身就要离开。
东方颢欲追,可哪里还有力气?
“谢谢。”木清寒望着奇葩,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她与他,算得上是萍水相逢,他今日能救她一命,也就算得上朋友了。
不过对奇葩,估计朋友两个字,他也不懂什么意思,所以多说无益,木清寒也没打算要多感激涕零的感谢,两个字,够了。
奇葩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显然很不理解,谢谢,谢什么东西?他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木清寒感谢的事情?
“你他妈,快走!”看着奇葩再度陷入思考,木清寒有点抓狂的冲动,她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就闭上眼睛,继续眼不见为净!
跟奇葩说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奇葩眨了眨眼,这次很快的理解了木清寒的意思,纵身一跃,来无影去无踪的,就离开了。
东方颢睨了木清寒一眼,这两人显然是认识的!她为什么,认识这个男人?没有时间去想太多,他此时只想知道,这个白衣蒙面人的身份!
知他如郑九夜,他挡住想要勉强去追的东方颢,微微一笑,道,“我去。”
东方颢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九夜回以一笑,转身就纵身追上。
木清寒尴尬的轻咳几声,看着眼前的一对基友你情我浓的,她真像一个灯泡,还是一千瓦的,明晃晃的灯泡!
郑九夜一离开,就只剩下受伤的木清寒和东方颢了。
木清寒看着眼前。
遍地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的小木屋,这一块本来宁静的深山小人家,因为她的到来,才会变得如此糟糕。
她自然,是有些惭愧的。
木清寒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小木屋。
东方颢见木清寒不理会自己,面色讪讪的,也跟了进去。
他这才发现,屋里躺了四个人,一个老人家昏迷着,一个孩子昏迷着,一对年轻的夫妇身上多处伤口,看起来伤得虽然不轻,但对普通人来说,也十分严重了。
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喂。”木清寒扶着门,唤了一声。
“嗯?”东方颢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望向木清寒,脸上还带着一种名为雀跃的情绪。
木清寒一脸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对那雀跃十分不解,她指着躺在地上的牧八,道,“把她扔出去,占地方。”
东方颢脸上的雀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嗖的一声,缓慢的颓靡了下去,他还以为,木清寒要……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唇色都发黑了,死状还算可以,看着服饰,应该是关云十八骑的人,东方颢开口想问木清寒今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她是怎么杀得了这些关云十八骑的人,不知道她怎么受的伤。
但,东方颢十分肯定,自己就算问了,这女人是不会回答的,所以还是省省口舌。
他默默的一脸嫌弃的把地上的牧八拎起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弃到了门外。
一个女人的重量,还是不轻的,东方颢拎起牧八丢出去时,还是有些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但是在木清寒面前,他不想有任何不爷们的表现,所以后背的伤口再痛,东方颢也试图扯出点笑容来。
这实属不容易。
他后背的伤口,足足从肩膀处到后腰,那长长的伤口皮肉往外掀着,这样的伤,若是常人恐怕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但东方颢却强忍到现在,连眉头都不曾一皱。
可恨的是,东方颢过于常人的隐忍在木清寒面前看来,并无多大感觉,因为她觉得,只要是死不了的伤,都算不上什么伤,东方颢这样的,要死最快也要明日。
木清寒面无表情的瞟了东方颢一眼,就直接进了里屋。
东方颢挤出的笑容有些僵住,面色一窘,讪讪的别过脸去。
这个女人果真没良心,他好歹也是为了她,才会受这样的伤,可这女人却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这样不管不顾的!
东方颢有些苦闷,他闷哼一声,躺下,趴在了一旁的炕上,任由着后背的伤口继续流血。
而木清寒在里屋里,检查这秀秀父母两人的伤口。
这两人都是普通人,比不得东方颢,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活不了多长的时间。
木清寒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进出着,一次一次端着清水进去,然后换了一盆血水出来,期间直接将东方颢当做透明的,看都看一眼。 她原来,实在给那对年轻的夫妇医治……
东方颢的心,不